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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白襯衣藍色背帶裙子。 由于上個十年的審美口味余溫未消,這時候的校服多借鑒了軍裝樣式,廖青梅學校的就是白襯衫和天藍背帶裙的仿海軍軍裝校服,今天是周一升旗,學校要求統一著裝。 廖青梅臉嫩,就算比同學年齡都大,但站在一起半點也不突兀,不過她畢竟是重生過一次的人,稚嫩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成熟的靈魂,雖然有些矛盾,卻出乎意料地和諧,好像她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一樣。 現在廖青梅站在那里,白襯衣背帶裙,青蔥細嫩,賞心悅目 “你怎么來了?”廖青梅眉頭微蹙,被顧銘朗看得有些不自在。 門口顧銘朗雙手揣兜不說話,只看著她笑,廖青梅被他看得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顧銘朗突然正經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不說當兵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嗎,顧銘朗就是這樣,尤其他長得還不差,往那里一站特別吸人眼球。 可惜廖青梅已經過了愛慕虛榮的年紀,看到他只覺得來了個大,麻煩,他這么大喇喇地出現在這里,她要怎么解釋兩人的關系。 滿屋子的同學正激動又八卦地盯著他們。 一個寒假不見,廖青梅的同學們最直觀地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以前的廖青梅長得也不差,就是人自卑沉默,膽子也不大,不愛跟同學們接觸,大家都不敢接近她,怕嚇壞她。 再開學,廖青梅雖然還是沉默居多,但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的變化,突然從墻角生長的小青苔變成了高崖上的高嶺之花,怎么說呢,就是變得更好了,好到大家更不敢接近她。 而且她看她們的眼神十分溫和,還有一絲她們看不太懂的縱容。 不要小看八十年代學生們的想象力和八卦程度,私底下班上那些荷爾蒙過剩的男生已經把廖青梅從班里的小拖油瓶,排到了班花的頭把交椅座位上。 還有男同學隱晦地向廖青梅表白過,可惜心理年齡差距大到廖青梅壓根沒意識到,那些示好或者欺負,是喜歡她的意思。 當然,就算意識到了,最終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青梅,誰啊?”班長沖廖青梅擠擠眼晴,好奇地問著,還回頭看了眼顧銘朗,這人長得可真高! 顧銘朗禮貌地沖班長笑了笑,對廖青梅的答案也很期待。 這時候學校還很亂,年齡大的像廖青梅這樣,還有結了婚的,定親的就更常見了,他的身份并不是不能說的問題。 誰啊!總不能說是自己的未婚夫吧! 看向顧銘朗亮閃閃滿是期待的眼晴,廖青梅嘴角抽了抽,敷衍地道,“我一個遠房叔叔。” 說完,就沖顧銘朗使了個眼色,跟上! 叔叔?還是遠房的!顧銘朗咬咬牙,眼晴危險地瞇了瞇,小丫頭片子,給她寫信一個字也不回,現在他親自來看她,她就是這么介紹他的? “為什么不回信?”學校cao場里,顧銘朗和廖青梅相對而站。 兩人下樓時遇到了廖青梅的班主任,顧銘朗替她請了假的同時,順便把帶給廖青梅的東西寄放在了班主任那里。 原本班主任就是聞著信來看情況的,見顧銘朗眉目清正,一看不是正在當兵,就是退伍軍人,壓根不是那些社會青年,連具體身份都沒問,二話沒說就應了,還大手一揮,直接讓廖青梅趕上下午第一節課就行。 “……”廖青梅壓根就沒打算跟人出去,幾句話的事情,請什么假,根本就是耽誤她的學習時間。 還有信?什么信? 廖青梅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從老家回來后,隔段時間就能收到顧銘朗的信,她沒有給過顧銘朗地址,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打聽到的。 可惜廖青梅只看了頭一封后,后面的信都直接收了起來,拆都沒拆過,又怎么可能會去回信。 “為什么不回信?”顧銘朗很有耐心,再問了一遍。 廖青梅默了默,不管怎么說,不回信是她的不對,尤其是在他堅持了那么久后,實在太不禮貌,但是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回顧銘朗的信,放到一邊后,之后的就忘了。 這么直接了當地道了歉,顧銘朗盤算了好久的得寸進尺只能暫時按耐下去。 “下次記得回信,一句話也行。”天知道每次連隊分發信件時他有多期待,信件分發完后,又有多失望。 “對不起,我現在高三,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踟躕了幾秒后,廖青梅選擇直接了當地拒絕,越是在學校系統地復習,她才發現自己還給了老師多少知識,眼看著高考越來越近,她也越著急時間越來越少。 一分鐘都恨不得掰成兩瓣來用,哪里還有時間去拆信,寫信,寄信。 “你不要再給我寫信了。” 第十四章 命中注定 廖青梅的拒絕,讓顧銘朗氣得直咬牙,偏偏人說得理直氣壯,高三學生,正是學習緊張的時候,確實沒有時間來寫信,是他太過強人所難。 他說過會等她想清楚,可沒說會接受她拒絕躲避,尤其是剛剛她在同學面前是怎么介紹自己的? 叔叔?! 他有那么老嗎?廖青梅要是說幾句好話,他可能就這么放過了,可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不回信! “廖青梅!”顧銘朗強壓著心底的怒氣逼近,“回一封信需要多長的時間?” “……”廖青梅。 確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只是面對他的情意,她完全不知道回應而已。 顧銘朗的感情濃烈得有些燙手,廖青梅下意識地就想要逃避,雖然她不打算退婚,但她也沒想好要怎么和顧銘朗相處。 課間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結束,cao場上空響起了上課鈴聲,在cao場瘋玩的同學們像潮水一樣向教室涌去,很快cao場就空了下來。 廖青梅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顧銘朗,問他,“你還有事情要說嗎?如果沒有,我先回教室上課。” 顧銘朗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她,等不來他的回應,廖青梅皺了皺眉,抬腳往教室走。 走了沒兩步,手腕突然被顧銘朗拽住。 “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顧銘朗有些無力,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只有他一個人使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