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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這樣美艷驚人,簡直,簡直比那什么趙家姑娘還更勝一籌呢?!?/br> 他所說的自然是趙雪瑞,趙雪瑞才貌雙全,在長安城里有“小”盧煙年之稱,把她來跟阿弦做比,可見這副官心里的驚駭程度。 陳基望著那翩然而來的絕色之人,因距離越來越靠近,他看的也更清楚,那眉眼,神情,正是他素來最為熟悉的人…… 陳基聽到自己心中呵呵冷笑了兩聲,剎那間,當日在天香閣里,袁恕己趁著酒醉所說的那句話頓時又浮現在心中:你不知道你究竟錯過了什么…… ——那后來,他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 但是直到現在,他又有些拿不準了。 當他覺著已經足夠了解阿弦的時候,那個人總會給他更多的意外,讓他原本已經按捺的愧悔之心越發翻江倒海。 崔曄同阿弦到了身邊的時候,陳基終于鎮定下來,他若無其事地行了禮,卻刻意讓自己不去看阿弦,只盡量地望著崔曄。 略寒暄了兩句,陳基向著阿弦一點頭:“我尚要巡視,就先告辭了?!?/br> 陳基一拱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去了,反把阿弦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她原本就討厭自己這樣的裝扮,如今見陳基冷冷地,連看也不敢看她,阿弦悻悻地嘆道:“我今日可是糗到家了。把陳將軍嚇得臉都變了?!?/br> 胡亂又揮了揮那艷色的披帛。 崔曄恨不得敲醒她。 他當然很了解陳基的心情:阿弦這會兒的裝扮,對任何男人來說……不亞于蜂蝶看到絕世名花,飛蛾望見暗夜里的燈火。 陳基執意回避,正是怕忘情而已。 可是轉念一想,又何必提醒她呢?崔曄便笑道:“橫豎過了今日你就不穿這個了,怕什么?還是說……你想討他的喜歡才這樣怨念?” 阿弦啐道:“我當然沒想討誰的喜歡,但是我難道想要隨隨便便驚嚇到人么?” 崔曄忍笑:“沒什么關系,橫豎嚇不死?!?/br> *** 寢殿之中,高宗跟武后已經等了良久,且高宗早在婚禮之前,就挑選好了阿弦進宮后要給她的禮物。 崔曄同阿弦入內,朝上拜見,高宗跟武后兩個也同樣看著盛裝的阿弦——這也是他們初次看阿弦身著女裝,一瞬間,高宗的眼睛濕潤了。 只是當著崔曄的面,不便如何,高宗揉了揉鼻子,強露笑容道:“阿弦這一身衣裳甚是合體,是皇后先前命宮內所做么?” 阿弦答道:“是娘娘的心意?!?/br> 武后道:“雖是我的心意,但我卻沒想到,你穿竟如此合適。” 阿弦心頭一動,只當這句是“為人父母”的習慣夸耀之詞罷了。 高宗命內侍將個玉匣送給阿弦,道:“這是朕的一點心意,你收起來,以后再看?!?/br> 武后瞥一眼高宗,笑而不語。 阿弦不知是什么,但既然是高宗所賜,一定珍貴的很,本想推辭,武后道:“難得陛下這般疼惜你,快收起來罷了,但要好生留著,可不要隨意丟了。” 阿弦只得領受了。 略坐片刻,崔曄悄然向阿弦示意,阿弦知道該告辭了,可是放眼四看,并不見太平,有心想問問,又怕生事。 兩人退出后,牛公公跟著出殿,笑對阿弦道:“公主先前貪玩,害了風寒,不然大婚那日她一定會去府里看熱鬧的。因病還沒好,今日也未來見?!?/br> 阿弦這才明白,又問太平病的如何,牛公公道:“不打緊,御醫們都看過了,已經痊愈大半,如今靜養著,再吃兩副藥即刻就好?!?/br> 阿弦本想去探病,又自覺不便打擾,就對牛公公道:“我怕擅自去見公主會惹她不快,還請公公多幫我探望公主。” 牛公公了然:“女官放心,我會把你的心意帶到的?!?/br> *** 兩日之后,崔曄的假先到了,便仍回吏部當差。阿弦惦記懷貞坊的宅子,等崔曄去了吏部,她又去應酬了老太太跟夫人半晌,下午就帶了虞娘子跟玄影跑回了懷貞坊。 阿弦本想在家里清閑住上一夜,誰知將黃昏時,崔府派人來問,隱約有催她回去之意。 再加上虞娘子在旁督促,阿弦只好又匆匆地返了回去。 當夜,崔曄晚歸,兩人安歇之際阿弦道:“阿叔,我想明日回懷貞坊住一夜?!?/br> 崔曄道:“哦?如果你想,自然使得?!?/br> 阿弦高興起來:“多謝阿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崔曄笑道:“這謝,難道只是口頭上的么?” 阿弦道:“那你想怎么樣?” 崔曄低頭在她唇上一啄,道:“讓我看看你學的如何了?!?/br> 阿弦本想退縮,但一想到明日可以回懷貞坊住,只得咬牙妥協。 這一次,阿弦自覺已經忍住了沒怎么出聲,不料昏昏沉沉睡去,次日醒來后,仍是覺著喉嚨里著火一樣,嘴唇微微腫痛。 且經過虞娘子的提醒,又知道自己頸間還有數處痕跡,如此凄慘的情形,猶如跟人大戰一場且還戰敗被罰一樣。 此時,阿弦在床上自在地翻了個跟頭,雙腿仍有些酸軟。 若不是她之前勤學苦練,習武出身,身體極佳,只怕還經不起那一番折騰呢,饒是如此,忙碌了一天,仍覺出了腰酸腿軟的后遺癥來。 不過想想今晚終于可以一人獨居,倒是極好不錯的。 虞娘子早吩咐小廝燒好了水,阿弦高高興興地泡完了澡,安心地趴回榻上,正睡得迷迷糊糊,身邊仿佛多了一個人。 可是玄影卻并沒有吵擾,阿弦隱約猜到來人是誰,只是困倦的很,幾乎不想睜開眼睛,模模糊糊感覺那人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 阿弦低低地“嗯”了聲:“阿叔,太晚了?!?/br> 說了這句,忽然想起這是在懷貞坊,嚇得雙眼即刻睜開,果然是崔曄在身旁,對上他明亮的雙眼,阿弦道:“你、你怎么來這里了?” 崔曄道:“我自然是陪著阿弦的。怎么,不能來么?” “當、當然能……”阿弦語塞,“可、可是你不……” 之前因為他的病,加上崔府上下對他也著實照料關護的十分妥當,所以也感染了阿弦,那一句“你不累么,好生安歇”幾乎成了口頭禪,可這話老太太他們說也罷了,阿弦卻說不得,每次都會引發適得其反的效果。 偏偏有時候會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一次也差點越過“雷池”,幸而乖覺地止住了。 崔曄哼了聲:“我怎么樣?” 阿弦口氣都嚇軟了:“你吏部不忙么?” 崔曄道:“忙是忙些,所以這樣晚才回來,本來不想吵醒你。”他看著阿弦閃爍著惶恐的圓溜溜的眼睛,心里涌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憐惜,“好了,我抱著你睡吧?!?/br> 阿弦聽到“睡”,喜出望外,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