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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人卻慢慢鎮定下來:“她怎么樣了?” 無愁主道:“還沒死,但也不遠了。” 虞娘子舉手在額前一扶,淚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然后她似平靜般低聲道:“好,我知道了。” 無愁主有些意外她的反應,虞娘子卻又正色對青年道:“多謝少主替我求情,這份心意我領受啦。” 青年張了張口:“你……”卻又不知說什么似的。 無愁主冷哼道:“總之,想活命就不要多嘴。把她帶下去!” 那護院上前,押著虞娘子往外,卻就在轉身的瞬間,虞娘子將他腰間的刀握住,用力拔了出來。 這護院反應雖慢些,但無愁主早在虞娘子意圖初現的時候就知道了,以他的身手,要攔住自是輕而易舉,但他知道虞娘子不過是個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就算拿刀在手也不過徒有聲勢而已。因此竟懶得去理會。 倒是青年嚇得跳起來:“jiejie!” 虞娘子眼中有淚落下,卻仍笑道:“我先前對少主說過,若我夫君出事,我……” 青年卻比無愁主更加知道她的心意:“可、可那不是你夫君,她是女子!” 虞娘子點頭:“是,但我是因她才活著的,若她有個什么,我也沒有活在這世間的意義了。” 她提刀在手,卻并不是沖著在場任何人。 刀鋒揮動,竟是架在自己頸間。 無愁主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 隨著青年一聲慘呼,無愁主心念極快轉動,就在虞娘子橫刀自刎的瞬間,腳下一踏,同時袍袖揮動! 他的內力何其厲害,頓時卷住了虞娘子的手臂,生生一扯,那刀便斜飛出去,連帶拽的虞娘子也跌倒在地。 可雖然無愁主動作迅速,刀鋒仍是割破了虞娘子的脖頸,血一涌而出。 “虞jiejie!”青年大叫一聲,撲到跟前,將她扶住。 無愁主雖及時出手,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仍有些動容,想到先前阿弦在外頭跟他交手時候的種種,一時之間,負在身后的雙手暗暗攥緊。 “不要死,不要死!”青年大哭起來,淚沿著面具滴滴答答流了下來,“不要都離開我!” 虞娘子的眼前已有些模糊,她呆呆看著失聲痛哭的青年,忽地伸出手去,撫在他的面具上。 輕輕一動,那猙獰的面具落地。 面具底下,是一張雋秀的過分的臉,雖有些消瘦,眼中的傷悒之色太甚,但仍卻無減那天生的出色容貌。 “原來……你這樣好看。”虞娘子笑笑,“怎么說自己沒有臉呢,這樣的臉,不該被遮在面具底下。” 聲音漸漸微弱,她的雙眼漸漸閉上。 手一晃,正好跌在青年探出的掌心里。 青年眼中的淚落如雨。 忽然間他抬起袖子用力擦去眼中的淚水,咬緊牙關,回頭看著無愁主:“救她,舅舅!我不要她死!” 無愁主道:“你是在求我嗎?” 青年搖頭:“不是!我要她活著!”仍是滿含淚的雙眼里,卻透出一絲不由分說,“我要她活著,不僅如此,我也要十八子活著!” 無愁主對上青年堅持而倔強的眼睛,忽地輕笑出聲:“你可知道,這是你……第一次這樣反抗我。” *** 阿弦被送到“馬廄”。 先前同無愁主周旋那許久,早就精疲力竭,倒在冰冷的地上,動也不想動。 只聽先前送她來的兩名護院道:“這個是做什么的,做工還是喂食?” 一個道:“莊主并沒有交代,就先放著吧。” 阿弦聽在耳中,所謂“喂食”,她稍微想一想,大概也明白指的是什么。 但是“做工”,又是何意? 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 阿弦歪在地上,過了會兒,覺著身下有些冰冷潮濕,舉手摸了把,一片黏濕,這才嗅到血腥氣撲鼻而來。 阿弦忙坐起,屏息四看,黑暗中似乎有些東西隱隱涌動,讓她又想起先前才進這宅子的時候,所見的那房間里的慘狀。 幸而這是冬日,雪地冰天,如果是在夏季…… 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有人道:“幾位大哥,求你們高抬貴手,天底下但凡是你們想要的,我沒有辦不到的……” 居然是武三思。 阿弦挑了挑眉,聽到外頭一團喝罵,那護院道:“這賊徒還在做夢,等莊主抽出空來,當然要好生擺布你這jian賊,你不如想想是‘豬見愁’好,還是‘挨千刀’……” 另一人笑道:“前面那個我雖不知是做什么的,但這個賊徒我是知道的,他一定是喂食了。” “就怕靈貓們嫌這廝的血rou腥臭,還不肯吃呢。” 他們在談笑風生,十分快樂,武三思卻又想起先前那隨從的遭遇,幾乎又要暈死過去。 昔日何等的驕縱跋扈,誰知道今日落在這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武三思越想越怕,不禁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些人聽得他哭,卻又笑道:“趁著還能哭出來的時候只管哭,再過會兒,你連哭是什么都不知道哩。” 武三思索性嚎啕大哭,涕泗橫流,正在無法克制,忽然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道:“梁侯,你不是在韶州么,為什么會在這里?” 武三思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猛然收聲之后,叫道:“是誰?是、是十八子嗎?” 阿弦冷冷說道:“不,我是鬼。” 武三思被嚇得失魂落魄,聽到這一聲答,幾乎信以為真,哆嗦著縮頭問道:“你?你幾時死了?難道也死在這里?” 外間護院們面面相覷,甚是疑惑,其中一個喝道:“不要說話!” 武三思聽到他們開口,才又道:“十八子?” 阿弦道:“你還未回答我的話。” 武三思口干心亂:“我、我本來想著趁著大節,回長安……請罪,誰知道……” 阿弦道:“原來你想趁機回長安拍馬,好讓皇后調你回來。” 武三思呆了呆,總算反應過來:“十八子……你、你沒死!你也是被他們捉住了?” “什么十八子!”護院們不耐煩,踹了武三思的房中一腳:“閉嘴。” 武三思眼珠轉動,忽然叫道:“你們不知道她是十八子?你們、你們不是想找跟皇后有關的人么?快去找你們莊主來,我有要緊事告訴!” 阿弦有些意外,聽到武三思高聲叫嚷,即刻也明白他的用意。 然而在這種情形下,武三思仍能一如既往的這樣可惡卑劣,這種一條道兒走到黑的性格倒也是讓人欽佩。 阿弦不由失笑出聲:“好啊,你去告密吧,告訴他們我是誰,然后他們就可以放了你了,梁侯,你覺著可能嗎?” 武三思因駭怕到極至,幾乎狂亂失去理智,自然不能放過這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