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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道:“我先前聽烏管家說,先生問起莊子外的人頭?” 阿弦道:“正是。” 無愁主道:“聽管家的意思,先生對我莊子所做,有不能茍同之意……” 阿弦道:“我只是覺著,這種手段有些過于激烈了。” “那是先生沒見過真正激烈的手段。”他道,聲音里透著濃烈的無力之感,讓人聽了,仿佛也隨之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阿弦耳畔忽然響起奇異的慘叫,一聲聲,此起彼伏,無休無止,并非一個聲音,而似千百聲音連在一起。 撕心裂肺,像是什么抓在心頭,一陣連皮帶rou的刺痛。 無愁主忽道:“唉,不提那些無趣之事了,我一向隱居此處,竟不知外頭是什么世道,先生從外頭來,可否跟我講解一二?” 阿弦斂神:“莊主想聽什么?” 無愁主略一思忖:“不如,就說說如今天下……到底如何?” “莊主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明白。” 無愁主蹙眉:“先前經過莊子的人也曾說起過,什么如今天下黑白顛倒,牝雞司晨,弄得國不像國,朝不成朝,也難怪盜賊頻出,百姓不安,先生覺著呢。” 阿弦搖頭:“莊主的話我不敢茍同,就算是當初太宗在朝,天下之大,臣民們良莠不齊,也不能保證每一個地方都繁榮安泰,每一個臣民都稟性良好。只能一步步地改變、教化罷了。” 無愁主的眉心鎖的更深了些:“是嗎,這么說,你難道覺著皇后干政是對的?” 阿弦啞然,只得說道:“這種朝廷大事,我們這些小本經紀的平頭百姓們又哪里有資格過問呢?” 無愁主凝視著她:“就憑先生方才所提‘太宗’的那句話,你就不是什么小本經紀的平頭百姓。” 阿弦心頭咯噔一聲,面上卻還不動聲色:“我偶爾會聽些教書先生們講授,所以不知不覺跟著學了幾句。” “哈哈,”無愁主長笑數聲,眼角的魚尾紋也隨之浮現,“到底是什么樣的教書先生,會替武后那種人說話呢?” “武后”二字入耳,阿弦雙眸微微瞇起。 無愁主又嘆道:“可惜啊可惜,我看你人物不錯,本還以為是個孤高之士,沒想到也是個黑白不分的諂媚之徒,罷了罷了。” 阿弦正欲詢問,無愁主已經站起身來,往屏風后徐步而去。 阿弦早也隨著起身,見無愁主轉入屏風之后,便也跟著走了過去。 一看之下有些意外,無愁主的身形竟消失不見。 *** 畢竟這是他人的地方,又是夜間,氣氛詭異,阿弦不想擅闖,于是仍退了出來。 這次烏管家并沒有再度現身,阿弦憑著記憶,自己回到居所。 然而等她回到房中,才推開門,就發現不對。 這不大的房間內空空如也,竟沒有了虞娘子的身影,連玄影也不知所蹤。 只有兩個人的行李還孤零零地放在桌上。 阿弦心驚:“jiejie!”無人答應,只有四壁徒然,阿弦沖出門口,左右打量,廊下也都靜默寂然,不見蹤跡。 不必說他們,連無愁山莊的人都沒有一個。 阿弦忽地想起方才路過前院,見了兩個黑衣丫頭,當即忙飛一般地又折回來,果然撞見一名丫頭路過,阿弦攔住她:“可看見我姐……娘子了?” 丫頭畏懼地望著她,搖了搖頭。 阿弦道:“那我的狗兒呢?” 黑衣丫頭越發害怕,阿弦皺眉:“你們烏管家在哪里?” 丫頭這才動了動眼珠,右手往旁邊的廊門一指。 然后不等阿弦再問,推開她拔腿就跑。 雪吹打在臉上,嘶嘶生疼,阿弦咬了咬牙,順著丫頭所指的方向而去,穿過廊門,便是一條狹窄的夾道。 因是晚間,越發漆黑難辨,隱約只覺著夾道的那邊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仿佛通向不知名的所在。 阿弦深深呼吸,正欲上前,眼前有什么晃了晃。 按照阿弦的經驗,她幾乎認定自己看見了鬼魂,然而細看,卻發現地上出現的,是一團黑色的影子。 再看,原來不是影子也非鬼怪,竟是一只黑貓。 縱然在焦急之中,阿弦仍不禁失笑:“哪里跑來的小東西?怎么黑的如此,跟玄影倒是不相上下。” 才說了聲,卻發現黑貓的前爪似被包扎妥當,阿弦因跟虞娘子“同居”良久,自明白她的手法,看著那包扎的方式就知是她:“你見過jiejie?”她驚喜失聲。 黑貓緩緩走到她的身旁,蹲在地上,喵喵地叫了一會兒,又站起來,轉身往巷子深處走去。 阿弦畢竟不同尋常,見小黑貓如此,福至心靈:“難道它是來給我帶路的么?” 眼見那貓的身體將要跟黑夜融為一體,阿弦生怕追丟,忙拔腿跟上。 那貓兒有條不紊地往前,走了半刻鐘,貓兒忽地拐彎。 阿弦幾乎并沒留意旁邊還有一條岔路,見貓兒拐了過去,這才也跟著轉身。 “乖貓兒,”阿弦喃喃地心想:“千萬要幫我好好地找到jiejie跟玄影。” 黑貓來到一處緊閉的院落之前,蹲在地上,抬起爪子慢條斯理地舔動。 *** 阿弦走上前,望著同樣漆黑緊閉的兩扇院門。 她后退一步,看了看院墻,這院墻雖高,但卻也難不倒她。 只不過回頭,見那黑貓蹲在地上陶醉地舔爪子,阿弦便將它抄起來,小心地放進懷中,然后才一鼓作氣騰身而起! 先前在門外的時候,阿弦就已聽見院內隱約有些奇怪的響動,因此行動格外小心。 就在她縱身而起的瞬間,身后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道:“看見了那新來的客人了沒有?” 這自是在說她了!想必是發現她不見,故而來尋。 阿弦躍入院內,那黑貓從她懷中探出頭來,兩只眼睛迎著朦朧燈光,烏沉之外,泛著明耀的金色。 阿弦本是來尋虞娘子跟玄影的,然而雙足落地,卻見面前是一所極寬闊的院子,其格局像是莊主人用來飼養牲畜的馬廄之類,有幾個畜棚里隱隱有些響動。 阿弦見并沒別的異樣,便覺著自己可能是誤會了這小貓兒的意思,正失望中,忽然聽到一聲慘叫! 黑貓聽見動靜,頓時之間渾身的毛兒都炸了起來,不等阿弦反應,它從阿弦懷中一竄而出,猶如一道烏沉閃電,嗖地消失不見。 阿弦略一思忖,便順著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而去,走不多時,來到一個牲畜棚前,木門遮蔽,里頭有些火光閃爍。 阿弦俯身從木門的縫隙內看進去,卻見有一人蓬頭散發,正跌在地上,整個人形銷骨立,且身上似是被狠狠鞭打過,鮮血淋漓,連臉都無法看清。 方才的慘叫聲正是他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