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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6

分卷閱讀646

    加,若不是有所顧忌,只怕立刻就要抖開來看。

    又因瞧見崔曄也在瞧看,虞娘子嘀咕道:“這怎么看著像是跟之前的大氅一套的……從哪里得了的,她也不知道說聲兒……”

    原來虞娘子知道那大氅是崔曄給阿弦買的,如今見包袱里竟是同一套的裙子,心里不免認為這一套興許也是崔曄送的。

    崔曄竟覺有些口干,佯作無事道:“你替她……好生收著就是了。”

    雖虞娘子有心挽留,崔曄仍是出了府門,才入車內,竟不禁咳嗽了聲,抬手試了試額頭,果不其然,火熱燙手,但想到方才所見的那綾子裙,剎那間連心也跟著火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謝謝小天使們~阿叔伸出溫暖的手摸摸噠(╯3╰)

    阿叔終于get到自己的新技能了,鼓掌

    眾:大叔啊,確定這不是物理作用加心理作用?

    書記:這個人本來就虛,這樣一來會不會死的更快啊

    某叔:你嫉妒,我樂意~

    第255章 產房驅鬼記

    崔曄本不放心阿弦,想要去崇仁坊看看, 但一想到她此刻憂心如焚, 貿然前去若是壞了她的事,卻不好說。

    若是在之前, 他又何必顧忌這些,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馬車并未返回崔府, 而是往吏部而去。

    因百官都已經休了年假,吏部只剩下門公跟侍衛們, 見崔曄來到,眾人卻并不十分驚詫,只因崔曄常常會處理些緊急公文之類, 這一次前來, 多半也是如此,故而人人都不敢過問。

    崔曄入內, 徑直往存放檔冊的庫房而來,他自行檢看了半晌, 終于挑出了一份遣唐使的人員名單,以及自正使河內鯨往下,一干首要之人的詳細記錄卷宗。

    順勢在桌邊坐了, 半個時辰后,已經將所有卷宗都瀏覽完畢,最后攤在崔曄面前的,赫然卻是陰陽師阿倍廣目的一卷記錄。

    崔曄望著“陰陽師”這三字,想到阿弦之前說“我懷疑周國公的失蹤跟此人有關”。

    修長的手指垂落, 在阿倍廣目四字上輕輕地敲了敲,崔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崇仁坊,驛館。

    且說阿弦猝不及防出手,而阿倍廣目反應甚快,將她擋住。

    才來得及問了一句,阿弦已經變招,一記“順水推舟”,引得阿倍廣目的手臂往外一蕩,這瞬間,他胸前便空門大開,阿弦抬掌拍了過去。

    一掌摁落,阿倍廣目悶哼了聲。

    與此同時,竟有許多蝴蝶從他的胸前翩然飛出,蝶翼迷離閃爍,幾乎遮蔽了阿弦的雙眼。

    阿弦舉手揮了揮,定睛看時,阿倍廣目已經站穩身形。

    兩人電光火石間過了數招,身后的那些人已然看的呆了。

    見兩人停手,河內鯨跟武承嗣幾乎同時反應過來,忙往此處奔來。

    河內鯨用倭國語同阿倍廣目說了幾句,武承嗣卻忙不迭地舉手在阿弦手肘上一扶:“怎么樣,吃了虧不曾?”

    阿弦顧不上看他,只是盯著阿倍廣目,卻見他輕聲對河內鯨用倭語說了幾句,便又抬眼看過來。

    兩人目光相對,阿弦冷道:“方才那是什么?”

    阿倍廣目道:“是我的一點玩意兒,女官先前不是見過么?”

    兩人打啞謎一般一問一答,武承嗣一頭霧水:“到底在說什么?”

    他皺眉瞪向阿倍廣目,卻見對方生得容顏秀麗,武承嗣便覺礙眼:“你且說明白,你怎么得罪了女官?方才又弄的什么妖法?”

    河內鯨忙用官話答道:“大人不必著急,這其中是有一絲誤會,其實并沒有大事。”他又看向阿弦:“女官您說是不是?”

    阿弦道:“陰陽師身上還帶著何物?”

    阿倍廣目一笑,舉手入懷中,居然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鏡:“女官好奇的是此物么?”

    阿弦還未細看,武承嗣卻毫不客氣地舉手接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有些年頭了,鏡面竟也有些灰蒙蒙地,武承嗣舉起來照了照,只看見自己的臉在里頭模糊扭曲,不由皺眉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阿弦卻覺著那古鏡上透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森冷。

    正皺眉間,阿倍廣目道:“恕罪,這不是什么鬼東西,乃是家母的遺物。”神色冷然。

    武承嗣一聽“遺物”,忙將古鏡還給了阿倍廣目,又對阿弦道:“小弦,我替你看過了,那個東西沒什么好看的。”

    阿弦定了定神,對阿倍廣目道:“借一步說話。”

    阿倍廣目小心翼翼地將古鏡放回懷中,隨著阿弦走開數步。

    阿弦道:“我知道你先前見過明先生。”

    陰陽師并不否認:“是。”

    阿弦道:“我在找什么,明先生大概也已告訴你了。”

    陰陽師點頭:“我知道,但是抱歉的很,我愛莫能助。”

    阿弦盯著他道:“我不要你相助,只希望你跟此事無關。你雖是倭人,總也該知道我們中華有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如果真的跟你相關,我遲早是會查明的,到時候只怕更不好說話了。”

    陰陽師微笑道:“先前明先生跟我提起女官,問我對女官的看法如何,我的回答只有四個字:‘天之驕女’,——試問,我怎么敢跟這樣的女官作對呢?”

    阿弦凝眉看了他半晌,道:“好,今日是我唐突了,若此后證明跟陰陽師無關,我再向你賠禮!”

    阿弦說罷,拱手作揖,“告辭!”

    阿倍廣目欠身:“請。”

    ***

    武承嗣正在旁邊撅嘴不服,見阿弦轉身而行,他便也對河內鯨告辭,河內鯨跟副使,主神等幾位親自送了出門。

    武承嗣乃是乘車而來,見阿弦自上了車,他卻不去自己車上,只也自來熟地跟著爬了上來。

    阿弦因一無所獲,心頭更沉甸甸的,也未曾留意。

    馬車往前而行,武承嗣見車廂簡陋,卻也并不嫌棄,只顧竊喜,目不轉睛地看著阿弦。

    見她始終沉吟不語,武承嗣道:“小弦,這陰陽師是不是得罪了你?”

    阿弦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也跟著上了車,一時怔然。

    武承嗣自顧自道:“我也不喜歡這小白臉,長的妖里妖氣的不說,連這名字也是妖里妖氣的,叫什么陰陽師,怪不得不陰不陽的呢,你若是討厭他,自管告訴我,我仍替你出氣。”

    阿弦想到方才他呵斥索元禮一節,勉強定神道:“奉御大人,很不必再如此。”

    武承嗣笑道:“我就見不得有人對你不好。”

    阿弦原本并沒將他放在眼里,可見他一再示好,這才略打起精神多看了兩眼。

    武承嗣生得雖不似阿倍廣目般俊秀,也非李賢般天生高貴氣質,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