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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跟虞娘子也都出外迎接。 虞娘子見沛王來到,雖然驚喜交加,但又擔心沛王不知端地,只怕會引阿弦外出,豈非更加糟糕? 誰知這擔心卻是多余的。 李賢是個極為心細之人,跟阿弦才一照面,察其言行,便道:“你病了?” 阿弦咳嗽了聲:“不礙事,一點小風寒罷了。” 李賢皺眉道:“說的什么話?風寒若是不好生調治,是會……”當即不睬阿弦,回頭看虞娘子道:“請了大夫了么?若是沒有,便請人去傳御醫。” 虞娘子滿心感激,趁機便說:“多謝殿下,已經請了大夫了,大夫吩咐叫多靜養,只是方才她還想著出門呢。” 李賢點點頭,回身對阿弦道:“難道你也要諱疾忌醫嗎?今日萬不可再亂走動了。” 阿弦無奈苦笑:“殿下有命,不敢不從。”虞娘子聽到這里,這才安心退出。 頃刻奉茶上來,李賢道:“不必伺候,我們好自在說話。” 眾人方都退了。 室內只剩下兩人,李賢略打量了會兒屋內布置,卻見中規中矩,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的居所,除了簡薄寒酸些外,幾乎朝中多半兒的朝臣都能住。 李賢出了會兒神,方問:“其實我今日來,是因為聽說你這兩天四處亂走,不知你是在忙什么?” 阿弦捂著嘴輕輕咳了兩聲。 敏之的事,她連明崇儼都不敢據實相告,但李賢也是知情之人,畢竟敏之不惜附身去告訴他崔府遇險之情,且李賢性情溫和,跟敏之又是親戚。 阿弦欠身,示意李賢靠近。 李賢會意,來到榻前微微俯身。 阿弦輕聲道:“我在找周國公。” 李賢吃了一驚:“什么?” “噓,”阿弦示意他噤聲,道:“我擔心……周國公出事了。” 李賢臉色不定:“出事?表哥……他怎么了?” 阿弦嘆了聲,覺著口鼻之中都有火噴出來,喃喃道:“究竟如何我是不知,我只怕他會……所以想盡快找到,但是這兩日,什么大街小巷都去過了,卻并沒有找到他。” 李賢見她臉色憔悴,顯然是為此事勞心耗神,李賢竟有心疼之意:“原來你是為了表哥在奔波。” 阿弦揉了揉眉心,之前風里奔走一腔焦灼并不覺著,此刻歇下來,竟頭疼如裂。 “頭疼么?”李賢見狀,搓了搓雙手道:“我來幫你揉一揉。” 阿弦才要拒絕,李賢已走到近前,舉手按在她的太陽上,略用三分力道揉捏。 溫暖有力的手指按壓xue道,頭疼癥狀有幾分減輕,阿弦暫時受用,略閉了雙眼:“殿下,你可知道長安城里善能馭鬼的都有什么人嗎?” “馭鬼?”李賢細致地揉捏著,“我想是有一個人,明崇儼。” 阿弦失笑:“明先生該不是,我在找另外的人。” “你找能馭鬼的人……難道你懷疑此人跟表哥失蹤有關?” 阿弦道:“正是。” “除了明崇儼,我再想不到有別的人如此擅長馭鬼之術了,夏日的時候,父皇想看雪,他居然也能取來,還說是叫鬼自陰山帶來的……”李賢一笑,搖了搖頭。 阿弦道:“先生大概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只是不肯告訴,怕惹禍上身。” 李賢愣怔:“他也有怕的人?” 阿弦輕輕吁了口氣:“殿下,勞煩了,已經好很多了。” “再一會兒就好,”李賢并不停手,道:“對了,我前日去楊府看過表嫂,她的臉色還好,再過半月大概就能生產了。” 阿弦不由轉頭看他:“這么快……” 李賢含笑:“是啊,所以我想表哥一定沒事的,他還沒看見自己的孩子出生呢。” 阿弦紅了眼圈:“但愿如此。” 李賢看她憂心如焚的模樣,喉頭動了動:“阿弦……你很喜歡表哥么?” “什么?”阿弦驚訝,仰頭看了李賢片刻,低笑道:“殿下,你在說什么。” 李賢雙眸之中微光閃爍:“那、那……” 目光在阿弦面上流連,最后竟落在那因病而略有些蒼白頹色的唇上。 心底卻陡然想起那殷紅如血顛倒眾生的牡丹,好像所有妖麗都凝聚在那傾國之色上。 李賢情不自禁喃喃道:“臨溪才展嬌然態,蝶舞縈繞牡丹丘…” 阿弦眼見李賢緩緩靠近,皺眉問道:“殿下說什么?” “我?”李賢僵在當場,略顯慌張,“我說什么了?” 阿弦卻沒留意他的異樣張皇,自顧自忖度道:“蝶舞?蝶……”眼前驀地出現在那日鬧市之中,那個幻變蝴蝶出神入化的人。 正在此時,外頭有人低低說了句什么,然后虞娘子喜道:“真是天官?” 另一個聲音答道:“是的jiejie,這會兒該也進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抓住兩只,鞠躬感謝~~(╯3╰) 艷麗的二更君伴隨著阿叔的腳步聲打卡 第253章 阿叔不能去 倭國來京都的遣唐使們,被容許進長安的少數幾位都住在崇仁坊的官邸之中, 有專人接待照料。 這日, 陰陽師阿倍廣目離開驛館,沿街往南而去, 他意態閑散,仿佛無事, 看到街頭的兒童甚至還會止步同他們談笑嬉戲一會兒。 阿倍廣目的官話說的甚好,如果不是身上服飾有些特殊, 單看相貌談吐,必會讓人以為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唐人。 不知不覺,東市在望。 正是年關, 集市上人群如蟻, 摩肩擦踵,阿倍廣目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抱著雙臂邁步穿入人潮里。 不多時,就像是魚入大海, 不多時那身影就消失在千萬人群之中了。 兩刻鐘后,東市的紫須巷,很不起眼的臨街酒館, 欄桿內竹簾垂落,正好將席地而坐的那人的半身遮住。 阿倍廣目站在這酒館之外,仰頭看看旗幟,仍是笑的淡而燦爛。 然后他走進酒館,不必小二指引, 自己來到右手側的第三張桌邊兒。 阿倍廣目先向著在座的那人行了個唐禮,才在他對面坐了,把袍子略微整理,含笑問道:“明大夫今日怎么有空閑召見?” 在他對面坐著的人聞言抬眸,眉清目秀,氣質超逸,竟正是諫議大夫明崇儼。 *** 明崇儼并未回答,先將一杯酒放在阿倍廣目的面前。 阿倍廣目目光閃爍,舉手接過,一笑道:“多謝。” 明崇儼瞥他一眼:“陰陽師近來如何?” 阿倍廣目欠身微笑道:“拖您的福,向來很好。” 明崇儼道:“我近來,聽了一件奇事。” 阿倍廣目知道他將說的多半跟自己有關,便道:“您請說。” 明崇儼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