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6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答。這會兒有兩個丫頭聽了動靜出來,見是阿弦,便道:“女官無礙了,恭喜!”又問:“這是……” 阿弦道:“是天官的朋友。夫人呢?” 丫頭們憂慮:“夫人先前受了驚嚇,又犯了頭疼之癥,在里頭臥床不起呢。” 阿弦道:“請了大夫了么?” “是老癥狀,近來不知怎地犯的格外頻繁,有現成的藥丸,已經吃了兩顆。” 另一個低低道:“必然是因為cao心大爺的親事……” 阿弦正發呆,男子搖晃著手中的降龍木,往內走去。 兩個丫頭也忙跟上,竊竊私語:“他拿著一根樹枝子干什么?”那降龍木上黏著的蛛絲,他們當然看不到。 青年男子進了堂中,樹枝上的蛛絲越纏越多,阿弦在旁看得驚心,又不敢做聲。 內室的簾子搭起,青年男子的臉色有些肅然,邁步入內,卻見夫人果然閉眸臥在榻上。 阿弦目不轉睛,順著那飄動的蛛絲看去,頓時悚懼,——原來那蛛絲的一端,居然結在崔夫人的眉心! 細如牛毛的銀絲消失在眉心之處,竟像是長在了里頭,或是從里長了出來一樣。 男子向著阿弦比出一個“噓”的動作,持著樹枝往前,誰知夫人的貼身丫頭放心不下,便道:“不可靠近夫人身旁。” 如此一聲,那銀絲忽然扭動起來,仿佛受驚掙扎。 銀絲牽動,榻上崔夫人皺眉,木訥而斷續地說道:“韋江,韋江品貌端莊、甚好……結親,天作之合……” 沒頭沒腦地幾句話,有些含糊,兩名丫頭都沒有聽清,還以為夫人不適,雙雙上前照料。 青年男子喝道:“攔著礙事的人!” 阿弦因聽見崔夫人那句話,魂驚魄動,聞言不作二想,忙上前將兩名丫頭擋住。 電光火石間,男子一手持著降龍木,一步往前,右手二指探出,抵在夫人眉心,口中低低喃喃,竟是聽不懂的言語。 他低語數句后,手指略微用力,阿弦聽到“吱”地一聲,與此同時那銀絲自崔夫人眉心彈出,末端淡粉色扭動如蟲。 男子冷笑,降龍木一點,右手虛空一劃,那物便消失在木枝之上,而那些銀絲在瞬間都化成雪色一片,仿佛薄繭,裹在木上。 “咳,”一聲咳嗽,是崔夫人醒了來,尚未起身便嘆道:“怎地忽然這般輕快。” 第242章 因禍而得福 這會兒那男子已先出門, 阿弦本還有滿心疑問, 見崔夫人醒了,只好先過來瞧。 “阿弦?”夫人抬頭見是阿弦,驚喜交加:“你幾時醒了?” 急忙握著手問道:“可都好了么?快過來坐著。” 阿弦靠邊兒坐了:“我都好啦,是之前……之前天官請了一個大夫看過的, 您覺著怎么樣?” 崔夫人握著阿弦的手,左手在額上扶了扶,詫異笑道:“我竟覺著很好,頭居然紋絲也都不疼了。” 阿弦不便將男子捉“蟲”一節告訴,免得嚇到了婦人,便道:“您是幾時頭疼加重了的?” 崔夫人遲疑了會兒, 看向旁邊的貼身丫頭, 兩名丫頭道:“已有七八天了吧。之前雖然也偶然犯暈,卻不像是這些日子般頻繁厲害。” 崔夫人笑道:“罷了,不說這個,我這會兒好多了,難得輕快, 就好像全好了一樣。”又寵愛地拍拍阿弦的手,感慨說道:“之前你突然昏迷不醒的, 我也很不好,現在我們都好了,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兩名丫鬟笑道:“可不正是因禍得福么。” 崔夫人忽又想起先前武三思命人對付玄影,忙道:“你的狗子怎么樣了?” 阿弦道:“被沛王殿下安置在虎奴處,我先前正要去看, 但聽殿下說沒什么大礙。您不必擔心。” 崔夫人念了聲“阿彌陀佛”,撫著胸口道:“那會兒真真把我的魂都嚇沒了,現在梁侯他們又如何了?” 阿弦便將后續簡略告知,道:“天官之前回來了,正在料理,必然無事。” 當即崔夫人下地,丫鬟們還忙著勸阻叫好生歇息,崔夫人精神抖擻道:“再不用歇了,我好著呢。” 阿弦陪著出外,見那男子已不見了蹤影,此時因不便找尋,只先陪著夫人前去老太太那邊。 畢竟之前阿弦在府中昏迷,老太太是知情的,因此連累上下都受了驚恐,阿弦心下很過意不去,如今好了,倒要過去報聲平安。 *** 且說先前因花園中混亂一片,崔曄到后,命人將梁侯抬到亭子里,又派人去請大夫。 其他幾位包括那傳旨太監在內,雖然受驚匪淺,但畢竟躲閃的及時,并沒享受到梁侯被猛虎親近的待遇。 此刻見崔曄來到,喚走了逢生,一個個便又魂魄歸位。但是那牡丹花落在地上,本來極美艷耀眼的花,竟在瞬間凋謝,卻不知該如何回去交差了。 當著崔曄的面兒,那太監不敢如何,陪著苦笑道:“天官,我們是奉旨而來,您看現在這般……” 崔曄道:“有勞公公,回宮之后便照實向娘娘稟告就是了,待我將府中的余事稍微處置之后,也會立即進宮親自向娘娘稟奏。” 傳旨太監道:“這樣就太好了,那梁侯……” 崔曄道:“梁侯只是被嚇暈了,并無性命之虞。歇息會兒大概就會無礙了。” 傳旨太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先回宮復命了。” 說了這句,又低低地對崔曄道:“天官,今日事情突然,若有些不周全的地方,還請勿要責怪,我們也只是領命行事而已,何況也著實沒想到梁侯會隨后而來……” 原來這內侍心里也怪武三思多事,當時猛虎在側,他還忙著去摘牡丹,若非如此造次,只怕也不會鬧得天下大亂。 崔曄道:“請放心,我明白。” 送走了這般人,崔曄讓人傳崔升來照看,自己抽身離開。 崔升走到亭子中,見跟隨梁侯的侍衛一個個仍面無人色,方才若逢生的利齒再靠近一寸,梁侯的人頭便就不保了。 有個侍衛大膽掐他人中,竟也仍如死了般昏迷不醒。 正一籌莫展,卻又有個不速之客來到:“你們這樣是不頂事的,我有個好法子能立即叫醒他。” 崔升回頭,卻驚見是袁恕己。 原來之前袁恕己在大慈恩寺打聽窺基的下落,出來后,便聽街上沸沸揚揚在傳,說是宮內派了人,往崔府去討那朵在冬日盛放的牡丹。 袁恕己雖覺意外,卻也不以為然,心道:“我疑心小弦子昏迷不醒就跟那牡丹有關,若是被宮里的人鏟除了,興許是好事。” 他本滿心期盼,又走了片刻,忽然遲疑:“若真如我所想倒也好,但我能想到的崔曄怎會想不到?昨夜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