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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9

分卷閱讀499

    隱地難過呢?

    不明白,阿弦也不愿再想:“是了,前日二公子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已有空,這會兒可能去查看么?”

    崔升道:“這太好了,我正想問你,又怕問的多了像是緊著催你呢。”

    兩人一拍即合,阿弦想了想,叫崔升稍等,她便跑回院中,果然見桌上放著兩個包袱,還有從宮里帶來的糕點盒子。

    阿弦也并未翻開看,她來的時候并沒帶什么東西,此刻便隨意地擱在一塊兒往背后一甩,又將點心盒子提了。

    崔升看她又背又提,竟是一副跑路的姿態,嚇得不輕:“我們只是去城西,又非長途跋涉,你做什么行李都帶上了?”

    阿弦道:“忘了跟你說,我要離開崔府了。”

    崔升大驚:“什么?”

    阿弦道:“勿驚,阿叔已經知道了。”

    崔升才要問她崔曄知道與否,聽了這句,忽道:“難道先前你去書房就是跟他說此事?”

    阿弦道:“是啊。不說了,被人看見了恐要閑話,我們走吧。”

    “等等,我還沒弄明白……”崔升仍有些懵。

    “邊走邊說就是了。”

    兩人正過角門,便聞數聲虎吼從后傳來。

    崔升道:“逢生怎地忽然叫起來?”

    阿弦卻想到未曾跟逢生告別……此時聽了虎吼陣陣,仿佛逢生在跟自己道別,竟越發難過。

    及至出了崔府,阿弦將崔曄方才所說利弊說明,卻并沒提宮中武后也“提醒”之事。

    崔升瞠目結舌,嘆道:“自古便不聞有女子出仕,本朝有你,實在是千載難逢,我本該恭喜你,但是你要離開府里,我卻又喜不起來了。”

    阿弦本也大不自在,見崔升如此,反更不能流露分毫:“還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呢。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人,整天白吃白喝地賴著,自個兒也不舒服。再者我仍在長安,平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怕什么。”

    崔升笑道:“說的是!你雖是女孩子,卻比我豁達通透多了……咦……”說到這里,崔升上下打量她,“就算現在知道你是女孩子,我仍是不能信呢。”

    阿弦大笑。崔升又道:“我聽說母親給你制了兩套女裝,怎么不見你穿?”

    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到平康坊,將行李放下,因多日不住,屋子有些落塵,崔升吩咐兩個侍從幫忙打掃,又看那點心盒子,隨口問道:“這些東西是宮里的?”

    阿弦奇怪:“你怎么知道?”

    崔升笑道:“我怎會不知,這盒子是御用的。”舉手點了點那盒子旁邊那一枚金黃色龍紋徽標。

    阿弦也笑:“是我孤陋寡聞。”

    崔升這位刑部的同僚家住城西常安坊,距離平康坊有一段路程,兩人騎馬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地頭。

    指著前方門口,崔升道:“就是那里。”又道:“今日他稱病告假,咱們就借探病去看一看如何?”

    當即去旁邊鋪子里買了兩盒糕點,拎著前去。

    兩扇大門緊閉,雖事情過去不算太久,卻已沒了什么曾有過白事的痕跡,小廝上前叩門,不多時一個丫頭出來,將門開一條縫:“誰人?”

    崔升道:“我是令史刑部同僚,特來探病。”

    丫頭遲疑道:“原來是大人,主人今日不在家。”

    崔升奇道:“他病了不在家休養,卻去了哪里?”

    小丫頭道:“我不知道。”

    崔升回頭看一眼阿弦,因想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和尚不在,至少可以逛廟。因道:“既然這樣,我們進去等候片刻可好?”

    小丫頭仍有猶豫之色,崔升道:“我們是刑部來人,又不是壞人,你怕什么?再說哪里有同僚來訪,不給進門的?你留神令史回來責罰你。”

    小丫頭聽了最后一句,才忙打開了門:“大人快請進來吧。”

    崔升對阿弦使了個眼色,阿弦忍笑,兩人進了陳家,卻見這院子還算寬闊,看著也頗為氣派,收拾的更極為干凈,只是偌大院落,沒什么人在,是以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崔升是來過的,無心細瞧,只看阿弦而已。誰知阿弦里外皆看了一遍,沖著崔升搖頭。

    崔升無奈,又見那丫頭倒茶之時神情畏縮,雙手發抖,似怕極了,便道:“你如何怕成這個模樣,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丫頭一驚,手中茶盞落在地上,跌了粉碎。

    崔升看出異樣:“你在怕什么?”

    小丫頭本要去撿那些茶杯碎片,聞言嚇得跳起來:“大、大人……”

    崔升道:“你們主母才新喪不久,為什么這家里沒有半點悼紀她的痕跡?”

    小丫頭連連搖頭,雙眼中透出畏懼之意,崔升試探著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丫頭被逼問的步步后退,最后大叫一聲,轉身逃出門口。

    崔升皺眉:“是不是有些古怪?”

    阿弦道:“這女孩子像是被嚇壞了,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嚇壞了。”

    她轉頭四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戴了太長的“護身符”,或者跟崔曄相處的時間太長,所以失去了“見鬼”的能力,不然怎會什么都沒看見?

    兩人出了陳家大門,沿路往回,崔升思忖方才那丫頭的舉止,忽然后悔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古怪,我方才喝問那孩子,卻是打草驚蛇了,若是陳令史回去后知道,必然會對她不利……”

    阿弦道:“難道你懷疑,陳夫人的死,跟陳令史有關?你為何竟會這樣想?是不是哪里有何征兆?”

    崔升一頓,方道:“陳令史這人,有些生性兇殘,不瞞你說,我有這種猜測,的確是有原因的,記得有一次,我也是偶然經過常安坊,心想他住在這里,正好過來一探,進門之時,卻聽到里屋有女子的哀哭求饒的響動,我只當有事,忙叫了聲,才要入內,陳令史卻從內出來,攔住我說并沒什么。”

    阿弦凝神:“然后呢?”

    崔升道:“后來陳娘子來奉茶,我看見她臉上帶傷,行動不便……”

    “陳令史打了她?”

    崔升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是別人的家事,管不得。何況陳令史平常在刑部人緣最好……”

    阿弦道:“如果真的是陳令史殺害了陳娘子,只要驗尸就知究竟。”

    “我豈不知?”崔升道:“為難的是沒有人覺著不對,只有我一個心有懷疑,而且若單單只從一次毆打而懷疑一個好人,未免輕率,若我貿然提起,恐成眾矢之的。這還是其次,最怕因我的貿然,傷害好人的名聲,但雖然種種顧忌,我仍是放不下……”

    阿弦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叫我來幫你看一看。”

    崔升咬牙道:“正是,你若是證實了我所懷疑的,我拼了得罪所有都好,一定要提告檢舉。”

    說話間經過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