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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6

分卷閱讀316

    ,猛然窒息。

    就在“大理寺犬”的旁邊,歪歪扭扭地涂抹著兩個字,依稀是個“求”,并一個殘缺不全的,仔細辨認許久,才認得似是個“我”。

    這項圈是袁恕己給玄影特制的,雖然比不上黃金項圈,卻也是精鐵打造,“大理寺犬”四個字是在鑄造的時候就銘刻妥當(dāng),這兩個字卻是后出。

    “求……我?”

    阿弦正發(fā)呆,崔曄道:“那不是個‘求’,是‘救’。”

    阿弦回頭:“救?”

    崔曄道:“是,這是公主所留的字。”

    作者有話要說:

    逮住這只小霸王,感謝~~(づ ̄3 ̄)づ╭?~

    近來晉江貌似又有些抽,給所有小伙伴一個么么噠

    第章 我

    自從太平失蹤, 朝廷雖未公開消息, 暗中卻緊鑼密鼓加急搜尋。

    城內(nèi)城外,從平民百姓到富商大賈, 甚至當(dāng)朝之臣,但凡有些許可疑的, 一縷并金吾衛(wèi)秘密拿下專人,詳細審問。

    短短地三天, 涉及其中之人,已經(jīng)上百!

    其中多半是跟舊日長孫無忌、褚遂良等有幾分牽連之人,譬如有一名王姓富商,只因當(dāng)年曾得了長孫無忌一副題字,這一次就也被捉拿入獄。

    起初誰也想不到,這一場隱秘的風(fēng)暴會席卷的如此之廣之大, 許多無辜者被牽扯其中,含冤受屈, 無處申訴。

    而其中最著名的一個, 正是當(dāng)朝的光祿大夫、弘文館學(xué)士、曾任宰相的上官儀。

    身為一名老臣,上官儀其實早有不祥預(yù)感,自從他替高宗起草廢后詔書后,這種不妙的預(yù)感便揮之不去。

    數(shù)月前, 宮中傳說武皇后崇信妖道,于后宮暗行厭勝之術(shù)害人,太監(jiān)王伏勝告發(fā)此事。

    高宗本就有些忌憚武皇后厲害,聞聽此事越發(fā)厭惡, 憤怒的高宗詢問上官儀的意見,上官儀正也看不慣皇后獨攬大權(quán),便當(dāng)機立斷,諫言說武皇后“專恣”,當(dāng)廢黜。

    高宗立刻命上官儀起草廢后詔書。

    誰知有人通風(fēng)報信,武后聞聽,驚怒不已,但她天生乃非常之人,手段更是高明之極。

    武后親自向高宗申明辯解,聲淚俱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往日夫妻情分,今時盛世太平等一一說盡,高宗有些耳軟,又因的確習(xí)慣于武后面前溫軟伏底,便罷了此事。

    從此之后上官儀自被武后所厭。

    這一次太平失蹤,武后震怒驚悸,連高宗也終日頹然,憂心不已。

    然武后雖為愛女憂慮焦苦,與此同時她卻也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時機。

    或許,正是狂風(fēng)大作,連根拔起的時候。

    高宗愛女心切,憂傷不能理事,一切越發(fā)都由武后做主。

    但上官儀終究不比其他的朝臣等,乃是極有名望地位的,何況太平之事又不能大肆宣揚。

    這時侯有個人跳了出來,為武后做了他最后能做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許敬宗。

    自從許昂遠調(diào),虞氏被賀蘭敏之帶走,許敬宗一蹶不振,聲勢漸消,但他好歹曾是武皇后的得力干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此刻東風(fēng)乍起,時機正好,許敬宗得了皇后暗示,便上奏告上官儀同太監(jiān)王伏勝,廢太子李忠圖謀反叛。

    一剎那,上官家大廈將傾。

    朝臣們不知內(nèi)情,瞬間人心惶惶,武后之威,猶如寒冬凜冽狂風(fēng)在長安城上咆哮旋轉(zhuǎn),底下萬物,均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崔玄暐知道這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這不是查案,也并非尋人,而是一場順因而生的伐除異己,在這場不動聲色暗流洶涌的爭斗中,血已經(jīng)流的太多了。

    一定要盡快地找到太平公主李令月,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借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失蹤案,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被牽連倒下。

    太平出事那天,賀蘭敏之跟崔玄暐等皇親跟近臣都在宮中,驚動這許多人的,并非別的,正是不系舟的傳聞。

    武皇后正因此事而盛怒,下一刻偏傳出太平被人劫走的消息,就好像才掀起的怒濤有了一個剛剛好的宣泄缺口。

    醫(yī)館之中,因玄影傷重?zé)o法立刻移動,大理寺的差官們守住門口,將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屏退,讓出堂下讓幾人議事。

    崔玄暐說罷,袁恕己驚道:“你、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他看向玄影,本來想說玄影這數(shù)日一直都跟在他身旁,怎么會有機會同失蹤的太平接觸?然而又想到這兩日玄影的異樣之處,便又打住。

    崔曄乃是沛王李賢之師,太平常常也來聽講,是以對于太平的字跡崔曄是認得的。

    “是殿下的沒錯。”崔曄看著那極小而模糊的字跡。

    太平跟著他學(xué)寫字,每次寫到“我”的時候,中間那一橫都會格外長些,崔曄曾問她為何要寫得這樣破格,太平的回答十分有趣且耐人尋味。

    崔曄道:“當(dāng)時我問殿下為何不按照規(guī)制寫‘我’,她回答說——”

    太平道:“這一橫就像是人的肩膀,我喜歡肩膀?qū)掗熜@樣……興許能肩負更多的東西。”

    印象深刻。

    袁恕己聽了這句,再無任何懷疑之心,但玄影到底跑到哪里去過才會跟太平碰面?

    按理說讓玄影帶路找人是最快的法子,可玄影偏偏傷的過重,又失血過多,有氣無力地躺在那里,別說是帶路找人,連站起來都是艱難的,能保住性命無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

    阿弦聽著崔曄所說太平關(guān)于“我”的回答,身體中卻仿佛有一種奇異的共鳴。

    她當(dāng)然不會像是太平一樣寫一個“肩頭很長很寬”的“我”,可是太平的這句話,卻同她心底的想法隱隱地不謀而合。

    阿弦小聲問道:“殿下她……當(dāng)真是這么說的嗎?”

    崔曄道:“是。此事只有我,沛王殿下以及皇后知道,當(dāng)時皇后還稱贊……”

    他忽然噤聲不語。阿弦呆呆問道:“皇后稱贊她什么?”

    崔曄垂眸:“稱贊公主殿下小小年紀,志向遠大。”

    阿弦低下頭。

    袁恕己并不在意這個,只問道:“現(xiàn)在該如何繼續(xù)?”

    崔曄道:“這幾日玄影都去過哪些地方?”

    袁恕己道:“我……它只在每日早上去大理寺找我,不過有時候會晚一些。”

    崔曄道:“他們想對玄影下手,也許是劫走殿下的人知道玄影發(fā)現(xiàn)了殿下,生怕它會帶了人去,你再仔細想想,玄影晚去的時候,是晚了多久?”

    崔曄正問,就見阿弦起身,她走到那刺客身旁,道:“你可認得錢掌柜?”

    刺客雙唇緊閉,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阿弦,眼中驚疑之色掩藏不住。

    阿弦緩聲道:“你大概不知道,當(dāng)初鳶莊滅門血案里,負責(zé)前去查案的,正是這位袁大人,而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