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8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將阿弦輕輕放在自己身旁,行禮道:“大理寺少卿袁恕己,參見周國公殿下,方才情急之下失禮了,還請殿下勿怪。” 此刻車門大敞,賀蘭敏之斜倚在車廂里:“原來是你,我早聽說你的名頭,還想著終究要見一見,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這種情形下。” 袁恕己道:“賤名何足掛齒。” 敏之道:“你跟小十八有舊?” 袁恕己道:“故舊情深。” 敏之笑道:“別是一廂情愿吧,據我所知,小十八心中最看重的人卻并不是你,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袁恕己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但卻忍不住被他這句所誘,竟問:“那不知是誰?” “那當然……”敏之雙眼明晃晃地:“是我。”他哈哈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伙伴們(づ ̄3 ̄)づ╭?~ 第112章 非龍即鳳 袁恕己本還有些緊張, 待聽敏之這般自吹自擂, 那顆心也仍安穩地存在肚皮里。 阿弦也早習慣了賀蘭敏之的語出驚人,舉止新異, 便并不理會,只皺眉對袁恕己道:“我本要去找大人告訴, 如今恰好遇見,大人不要在此耽擱, 快去!” 畢竟是從桐縣開始的交情,袁恕己最明白阿弦的心意:“你放心,我即刻就去。” 又道:“我帶你一塊兒走。” 阿弦抬頭,看敏之意態消閑地坐在車中,雙眸卻有虎視眈眈之意,暗藏戒惕。阿弦知道以敏之的心性, 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放她離開,又怕袁恕己因此耽留。 借著轉身之際, 阿弦道:“我深知周國公的性情, 他不會當真對我如何,大人也只管放心去查案。我應付得了。” 袁恕己垂眼對上她清澈如明溪的雙眸。 倘若不知阿弦是個女孩子,那擔心必然會少上一層,甚至毫不擔心, 但……故而當初聽說她跟在賀蘭敏之身旁的時候,就有種如鯁在喉提心吊膽之感。 整個長安誰不知賀蘭敏之聲名狼藉,似阿弦這般可愛,真怕給那人荼毒了去。 而今日袁恕己之所以會恰好出現此處, 原因不在別的,而在玄影。 因阿弦擔心玄影跟著自己會有“意外”,所以這連日來都許玄影早上去大理寺報道。 玄影鎮日廝混,憑著一副討喜的面孔跟頗具靈性的性情,已深得大理寺眾人歡心。 原本有些瞧不上這條土狗的大理寺差官們,從開始的驚詫輕慢,轉作心悅,每個人見了都要撫摸兩把,有好吃的亦想著它,是以玄影在大理寺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人氣竟比袁恕己還要高許多。 這日大理寺門上侍衛因不見玄影來到,甚是想念,便猜它因何缺席,一個道:“多半是跟著十八弟去了。” 另一個道:“謹慎起見,還是找一找為好,那樣可愛的狗子,別給人窩了去。” 兩人閑談之時,便給耳報神左永溟聽見,忙進來告訴袁恕己:“還有人猜測是不是出了事。” 袁恕己雖不信玄影當真有事,但這卻也算是個好借口,何況他也有些人頭案的相關想要跟阿弦說,于是便騎馬出門。 誰知恰好就遇到這樣一幕。 心底很快權衡。袁恕己咬牙道:“待此事稍緩,你一定不能再在周國公身旁了。” 阿弦還未回答,車內賀蘭敏之道:“小十八,還不快點回到主人身邊來,難道……你覺著我說的不對么?” 袁恕己聽他口吻輕薄,濃眉驟然一斂。 阿弦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握。 袁恕己瞥見,眼底的銳色緩緩隱沒,正平心靜氣,耳畔聽到“汪汪”之聲。 袁恕己轉頭,卻見是玄影從人群中鉆了出來,來到兩人跟前,搖尾擺頭。 阿弦一直以為玄影是跟著袁恕己的,見它“遲到”,便也沒當回事兒。 而袁恕己也以為玄影方才跟著阿弦,正值心情起伏,也并未格外在意此事。 他畢竟也是一層層歷練出身的官員,這瞬間已經知道該如何應對。 京城畢竟不是桐縣,京城的權貴,非龍即鳳,亦并不是能夠不由分說便可以黑白入罪的桐縣劣紳們,他的行事手段,必須要相應變通。 沖著阿弦定心微笑,抬頭之時,袁恕己作揖:“既然如此,下官還有要事在身,且容我先行告退。” 賀蘭敏之點頭:“好啊,食君之祿忠君之憂,袁少卿務必好生專心,及早破案,這才不枉費崔玄暐在圣后面前極力保舉之苦心啊。” 袁恕己本來已鎮定下來,猛然聽了這句,臉色轉白。 阿弦也覺意外,——袁恕己調職留京,人人盡知,但所謂崔玄暐竭力舉薦……卻也跟袁恕己一樣,都是第一次知道。 袁恕己帶著玄影離開后,阿弦問:“周國公方才說的我阿叔……說是崔天官保薦袁大人,可是真的?” 賀蘭敏之道:“騙你做什么?再說,崔玄暐一心為國舉薦棟梁,這是值得稱道的好事,又不是頭戴綠帽那種不可言說……” 他抿唇一笑,“何必遮遮掩掩?若說是不想施恩于人,在我看來,實在虛偽的很,畢竟世上并無不透風的墻,該知道的遲早是會知道的,小十八你說是么?” 阿弦謹慎道:“有些道理。” 敏之笑道:“你這話狡詐的很,那你說,哪幾句有些道理,哪幾句有沒有?” 阿弦不語。 敏之冷笑:“千萬別跟我玩心機,小十八,你玩不過我。” 阿弦道:“我為何要跟周國公玩心機?” 敏之笑了一笑,從身旁抽籠里取了一杯酒出來,晃了晃,忽然道:“天為棋盤星作子……你這小卒子,只怕是身在局中而自不知。” 這話似別有深意,阿弦道:“我不懂周國公的意思?是說我身在局中?什么局?” 敏之卻忽地又笑道:“問得好,我也想知道這是個什么局呢。不過不必著急,遲早一切都會明明白白的,誰執子,誰黑誰白,誰輸誰贏……”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興奮之色,手指微微發抖,忽然舉杯一飲而盡,不多時雙頰浮現淡淡地紅。 阿弦心中暗驚,謹慎起見,不再同賀蘭敏之說話,敏之卻盯著她,眼神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暗暗地燃燒,讓人畏懼。 幸而他并未再如之前一樣動手動腳胡作非為。 當馬車停下,阿弦才發現居然又來到了司衛少卿楊思儉府上。 “殿下,怎么又來了楊少卿府上?”阿弦問。 方才在車內,賀蘭敏之又多吃了一杯酒,眼神有些迷離:“喜歡的地方,當然要多來走動走動。” 楊府的人見敏之來到,也不知是“如臨大敵”,還是“誠惶誠恐”。 敏之正眼也不看別人,甚至喝退了帶路的仆人,他熟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