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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許敬宗雖知道阿弦跟崔曄有些牽連,卻不想竟是如此關系匪淺。 本來崔曄生性冷清淡泊, 按理說絕不會為了哪個人做出深夜闖入朝臣府宅的荒唐之舉,但偏偏他竟做了,實在令人駭異。 且竟來的如此之快,態度又是如此一反常態不由分說,一時叫許敬宗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應付。 正在這時,更加叫許敬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夜色里忽然傳來幾聲激烈地犬吠!且仿佛是在府內。 許敬宗心中急躁異常,無處發泄,隨口罵道:“又是哪里來的野狗!” 話音未落,廳門處就有人連滾帶爬地進來,驚慌失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周……” 許敬宗道:“說什么?” 那人只來得及說了句“周國公”,身后一道黑影竄了進來,“汪汪汪”一連串的亂叫,撲到崔曄身前,在阿弦身上亂嗅。 崔曄本要抱著阿弦出門,驀地聽見這一聲,眉峰微動,就站住了。 間不容發之時,門外又有個聲音冷冷地響起,說道:“我以為是誰這樣大膽,敢動我的人,沒想到果然還是中書令不拘一格膽氣旺盛。” 許敬宗正因那聲“周國公”而胡思亂想,可現實容不得他細想,最壞的一面兒已經出現了。 那人已走了進來,——這人跟崔玄暐的出現不同,眾人看見崔曄現身,都覺著心頭也為之清朗。 但此刻的這人,卻給人一種艷厲到不能直視、甚至懾人的感覺,就算是幽暗的夜色也掩不住那種過分的張揚明艷。 此人卻正是周國公賀蘭敏之。 對許敬宗而言,一個崔玄暐已經令他覺著棘手,但畢竟兩人官職自有高低,以他的資歷,若要認真拿捏對扛起來,未必不能略占上風。 可如今多了個賀蘭敏之,就不只是棘手這般簡單,而是頭大。 賀蘭敏之的身份太過特殊,性情又無常。之前李義府威風尚在的時候,同許敬宗兩個背地說起此人,尚且一副不敢招惹的口吻,何況如今正面對上。 許敬宗勉強鎮定,干笑道:“今晚卻是怎么了,深居簡出的崔天官陡然光臨,為何連周國公也都來了?二位可是約好了的?” 敏之已看見崔曄,目光下移看向他懷中的阿弦。 當看見阿弦人事不省臉如雪色的模樣,兩道濃眉皺起。 他竟將許敬宗的問話置若罔聞,反而三兩步來到崔曄身旁,低頭仔細打量阿弦,并未發現什么外傷。 崔曄卻仍冷冷靜靜道:“阿弦傷著了,事不宜遲,請周國公許相爺恕我失禮。” 他略微欠身抱著阿弦,往外而去。 賀蘭敏之本要喝止,不知因何又未曾,只回首看許敬宗。 許敬宗本也要喚住崔曄,但看敏之不曾開口反而回看自己……許敬宗便并未出聲。 直到目送崔曄出廳,敏之才對許敬宗道:“許大人,你裝什么傻,當初李義府想要對小十八伸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明告訴他了,你跟他好的那個樣兒,難道會不知內情?我為什么來,這還用多此一舉地問?” 他的話直白而不留情面,許敬宗卻只呵呵笑了兩聲:“那件事我自然聽說過。但是今晚上……國公卻是怎么知道他在我府上?” 敏之道:“小十八是我的人,他在哪里,我時時刻刻都有感應,怎么會不知道?你三番兩次的問我這個,是心虛什么?” 許敬宗道:“周國公說笑了。我有何可心虛的,今夜原本是這十八子來到我府上,忽然一言不合就將我挾持住,老夫脖子上就是被他所傷。”他微微轉頭,展示自己頸間傷處。 敏之淡淡掃了一眼,又看在場眾侍衛都全須全尾不曾有傷損,哼道:“以小十八的身手,如果有心要行刺你,斷不可能只傷你這么一點兒。” 許敬宗啼笑皆非:“周國公,你莫非覺著老夫在說謊?還是嫌老夫傷的不夠重。” 敏之笑道:“我可并沒這么說,只說另有隱情。”敏之看著地上的虞氏,“此女是誰?” 許敬宗道:“是我的小妾。” 敏之唇角一挑:“折磨的這樣,許大人是不想要這個妾室了?” 許敬宗道:“是有些忤逆不順,正要教訓一二……” 敏之道:“既然這樣,何必費心,我幫許大人料理了就是。” 許敬宗詫異之時,敏之已經走到虞氏跟前兒,他將虞氏下頜一抬,低頭看了片刻,忽地邪笑道:“果然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許大人喜歡。” 賀蘭敏之風流不羈,家中亦有美貌侍妾無數,長安人盡皆知。 如今見他如此,卻讓許敬宗心中忐忑,且不知敏之是動了色/心,還是另有所圖。 許敬宗道:“不過是殘花敗柳,又是品性下賤之人,哪里配得上周國公,不如改日我挑兩個上好的親送到府里奉承如何?” 賀蘭敏之嘖嘖了兩聲道:“我以為中書令跟我是同道中人,怎么竟不解這個別有滋味的意思,女人若是高潔起來又有什么意思,倒是下賤些才知情識趣惹人疼愛。” 許敬宗語塞。 敏之又道:“好了,我得回去看看小十八究竟如何了,至于到底今晚是怎么樣……等我細問過他,再給許大人一個交代?如何?” 許敬宗思前想后:“我看十八子舉止古怪,似有失心之患。他能得周國公青眼,可是他的造化了。” 敏之道:“造化是么?可知我跟你想的一樣,只可惜他好似不這么想。” 許敬宗見他要走,忙又道:“這賤女身上骯臟不堪,等我叫人清理過后再送去府上……” “不用麻煩。”敏之招手,兩名侍從進來,扶著虞氏起身出廳。 許敬宗眼睜睜看著,終于忍不得:“周國公!” 敏之才要抬腳,聞聲回望:“老大人還有何事。” 對上這雙桀驁雙眸,許敬宗想起他當初在李義府家中大鬧的情形,如今又能怎樣? 就算出言攔住,他若強要搶人,難道竟要真刀實槍地干起來?少不得仍是先忍了這口氣。 且說敏之出廳,生怕崔玄暐走了,便疾行往外,將到許府門口的時候,卻見崔玄暐站在門外。 在他旁邊還有個看著有些眼熟之人。 敏之細看了一會兒,認出那人是誰。喃喃道:“他怎么竟也在這趟渾水里頭?” 原來這會兒在崔玄暐身旁的,竟正是先前陪著阿弦來許府的盧照鄰。 盧照鄰原先被許府家丁引去偏廳“吃茶”,心中卻著實煎熬,隱隱聽見又異樣聲響,盧照鄰想出外一看究竟,卻被家丁勸住。 盧照鄰自非傻子,看這個架勢竟像是將他軟禁,他越發憂懷,正在原地踱步想要強行沖出的時候,便聽見了崔玄暐的聲音。 起初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