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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賀蘭敏之指著她,怒不可遏:“若不是看在崔玄暐對你另眼相看的面上,我今日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他的五官本來就極立體,又因喜好打扮,整個人透著一股太艷逸之感, 驟然動怒,眉眼中才多了一股凌厲懾人的煞氣。 阿弦伏在車壁邊上, 扭頭看他, 在對上敏之雙眼的同時,阿弦忽然看見一幕詭異的畫面。 “嗤啦”!是衣裳被撕開的聲響。 “不要……”略有些稚嫩的叫喊聲。 有人道:“別怕,別怕……”有些蒼老的聲音,呼呼喘/息。 也許是這一掌太狠, 阿弦竟覺著胸口翻涌,隱隱有作嘔之意。 她定了定神,幻象自眼前消失。阿弦舉手將唇邊的血擦去:“我阿叔……我阿叔是崔玄暐?那個崔天官?” 賀蘭敏之皺眉:“你的眼睛……” 原來不知何時,阿弦的右眼里又浮現出淡淡的血色。 阿弦輕輕揉了揉有些發燙的右眼, 道:“我阿叔到底在哪里?玄影又在哪里?” 賀蘭敏之這才哼了聲,靠在車壁上重拿了一塊兒濕帕子擦了擦手,看著帕子上的血漬,冷道:“別叫他阿叔,你這種人不配!” 阿弦輕聲道:“配不配,阿叔會告訴我,不用閣下多嘴。” 賀蘭敏之眼神復又凌厲起來,他的戾氣暴漲,抬手欲打,卻又生生止?。骸按蛩懒四?,別讓他以后跟我算賬。但你要小心你的嘴,我可不像是李三那樣,容得你這樣放肆……” 他又仔細盯了阿弦片刻,喃喃道:“真是越看越覺著討人厭,恨不得……”他搓了搓自己有些蠢蠢欲動的手,卻不小心碰到被咬傷的地方,頓時疼的嘶了聲,滿面懊惱憤恨。 大概是看阿弦的眼神不對,敏之深吸一口氣:“別忘了李家還想要你的命呢,方才若不是我,你入了李府,就等于入了閻王殿,你不謝我,反而恩將仇報地咬人?” 敏之已經低頭打量自己的傷處,眼見手指上依稀透出了幾個明顯的牙印。 斂著怒意掃了阿弦一眼,敏之又按動身后一處機括,右手邊隨之彈出一個匣子。 敏之往匣子里打量片刻,從里頭撿出一個青色玉瓶,他看了幾眼,忽然丟給阿弦道:“過來,給我上藥?!?/br> 阿弦看著丟在自己跟前的那玉瓶,低低道:“你自己沒有手么?” 敏之大怒:“讓你做你就做!再敢犟嘴,就把你扔下去!” 阿弦道:“求之不得?!?/br> 敏之反而噗嗤一笑:“我說錯了,你敢再犟,我就把陳基扔到李府,如何?” 許是玩笑,但阿弦知道他是能做出來的:“你……”簡直毛骨悚然。 敏之笑道:“嘻,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rou,我要把你清蒸還是生吃,都隨我的意思,你能怎么樣?” 阿弦看著他極為囂張之態,驀地想起那日李洋動私刑之時,陳基在她耳畔說的話。 當時陳基道:“這里是吃人的地方,弱rou強食就是如此,似你我這樣的人,他們就算殺一百個一千個,也依舊是白殺了,死了的人連名字都不會留下!” 阿弦撿起玉瓶,挪到敏之身旁。 她將瓶塞拔下,才要去抬敏之的手,他卻一臉嫌棄道:“你那手實在太臟!別碰著我,只上藥就可以了。” 從袖子里抽出一塊兒雪白絲帕,扔在阿弦跟前,“先清理一下?!?/br> 阿弦低頭撿起來,把他手指上的血漬等物稍微收拾了一下,又將藥粉抖了出來,撒在那有牙痕的地方。 敏之斜睨著她垂首低眉的模樣,心念一動,問道:“你是怎么跟崔曄認得的?” 阿弦充耳不聞,只是把那帕子疊了幾條兒,潔白無污漬的一面朝下,給敏之小心地把傷處綁了起來。 敏之看看她,又看一眼那綁的十分整齊的傷處,舉起手指笑道:“喲,你還挺會伺候人的,一路上就是這么伺候他的?” 這人陰晴不定,令人嘆為觀止。 阿弦默不做聲地將玉瓶又放到他的身邊,自己仍舊退后,敏之皺眉:“我問你話呢,你是忽然聾了不成?” 阿弦道:“你先告訴我阿叔在哪里,玄影怎么樣,我就也跟你說。” 賀蘭敏之滿臉匪夷所思:“你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幼稚的小東西。”他打量著阿弦的臉,方才被他狠狠一巴掌,半邊臉腫了起來,連帶嘴唇也微腫,仍帶殘血。 敏之收了笑:“是不是很疼?”他不等阿弦回答,“誰讓你惹怒了我?方才沒有立時殺了你,已經算你命大了?!?/br> 阿弦將喉嚨里的話忍下去:“那么我該多謝周國公了。” 敏之道:“你如何這樣叫我?” 阿弦道:“方才李洋是這樣稱呼的。” 敏之叱道:“不要自作聰明,我不喜歡!” 阿弦道:“那該如何稱呼您?” 敏之皺眉想了想:“你……就叫我賀蘭公子就是了。” 阿弦道:“是,賀蘭公子。” 敏之才又微微一笑:“好,乖巧一些,這才惹人喜歡呢?!彼鋈挥值溃骸拔铱刹恍拍阍诖扌ジ笆沁@樣冷冰冰硬邦邦的。哈哈?!?/br> 他每次提到“崔玄暐”三個字,阿弦都會有心跳加快頭微微暈眩之感。但要再問詳細,此人偏偏不肯說,但好歹已經知道了名姓,來日再做圖謀就是了。 阿弦道:“阿叔也不似賀蘭公子這般?!?/br> 敏之道:“哦?他是那般?我又是怎么樣,你倒是說說看?!?/br> 阿弦道:“沒什么,不好比?!?/br> 敏之挺身,雙眸直視著她道:“偏要你說,快說!不許扯謊欺瞞!” 此人喜怒無常,十分不好應付。阿弦本不愿再跟他多話,他卻偏又咄咄逼人。 阿弦道:“彼此性情不同而已。阿叔……”心底忽然想起在桐縣的那夜,阿弦嘆了口氣:“阿叔是暖的?!?/br> “暖?”敏之起初不解這簡單的一字的意思,待領會過來,已經睜大雙眸:“你說什么?崔玄暐……暖?” 他仿佛聽見什么天方夜譚,想大笑,卻又收聲:“我當真懷疑我跟你所說的是不是同一人了?!?/br> 阿弦不動聲色道:“是不是同一人,賀蘭公子帶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敏之帶笑斜看她:“好小子,知道給本公子下套了?” 阿弦道:“我回答了公子的問話,公子總該也回我的問題。” 敏之盯著她看了片刻:“我不知道他如今何在,但總歸不會差,因為……他是從我手底逃走的。” “逃走?”阿弦憂心不已,提高聲音:“那夜在客棧里發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對我阿叔做了什么?” 敏之不耐煩:“你怎么這么多問題?現在輪到我問了!”又催促道:“你為何說他……暖?”他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