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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老朱頭在旁:“那你覺著他像干什么的?” “嗯?”阿弦又盯著英俊看了半晌,“像是什么也不干的。” 他閑閑地坐在那里, 什么也沒做,甚至雙眼都是半閉的, 神色平常,可眉眼中卻自然流露些許出塵清冷的氣息,就仿佛他所在的并不是這閑適而充滿煙火氣的小院,而是什么高高在上閑人止步的……類似神圣的、極了不得的地方…… 阿弦皺眉,特意又盯了眼那垂著的修長手指,形狀著實無可挑剔, 雖然上頭有些未曾痊愈的磨碰擦傷等,卻也不像是個會做什么工的。 老朱頭聽了這話, 再忍不住, 哈哈大笑:“好的很了,果然是個得好生供起來的鎮宅貴人,可憐了我們這種升斗百姓,就是什么都能干也什么都得干的, 是不是?” 阿弦笑道:“這是好事,不是說能者多勞么?” 英俊忽道:“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游, 泛若不系之舟。” 阿弦雙眼又發了光:“阿叔,你念的真好。像是唱歌兒一樣,這是什么?” 老朱頭翻了個白眼,英俊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忽然就想起來了。” 阿弦猛地想起另一件事,遲疑著看了眼英俊:“那么……這兩天你還想起別的什么來不曾?” 老朱頭聽了這句,方也斂了笑,掃過阿弦,也盯著英俊。 兩人的注視之下,英俊道:“不曾。” 阿弦聽了這回答,先是松了口氣,然后心里又有些很淡的郁郁感傷。 吃過中飯后,阿弦扶了英俊入內歇息,便重又回府衙。 將上午所得向袁恕己稟告了一番,卻把見了岳青鬼魂那一節隱去了。 袁恕己道:“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阿弦道:“我想先去找陳三娘問話,另外……既然岳家認為岳青的死跟陳大有關,我想有必要再開棺驗尸。” 袁恕己皺皺眉:“先前岳青死的時候已經請過仵作,驗明并無外傷,有必要再開棺么?” 當時去岳家搶救的大夫跟府衙的仵作的確都有證言,阿弦也都曾過目,本并沒疑惑,可經英俊提醒,發現岳青鬼魂的異常,不由心底生疑。 岳青到底在害怕什么?她是府衙所派之人,是去為他的死查明真相的,難道岳青不愿他們得知真相? 阿弦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樣。 看阿弦思忖不答,袁恕己心念轉動,微笑道:“這岳家才死了人,你去了一趟,沒發現什么有趣的?” 阿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一猶豫,袁恕己斂了笑:“真看見了?” 在家里的時候,阿弦直接就講了自己見過岳青的鬼,可是面對袁恕己……到底是隔著一層,且袁大人又是個厲害脾氣,不得不謹慎行事。 如今見他質問,阿弦才如實告知。 袁恕己聽罷,面上浮現一種類似無奈的笑,嘆道:“早知道豳州有你這一號人,我就打死也是不肯來的。”又道:“怪不得馬林說你的反應有些怪,原來是這樣。” 馬林正是先前陪著阿弦去岳家的府衙公差。阿弦道:“大人,岳青好像很不愿意我去查,我想不通他在怕什么。” 袁恕己道:“你怎知道他在怕?” 阿弦道:“我原本不知道,是英俊叔一語點醒了我,當時我問岳青是怎么死的,岳青吼我的第一句是‘不必你知道’,過了會兒后才指控說是陳大,我尚未反應過來,聽了英俊叔說后,又回頭細想才醒悟,岳青的確是有事隱瞞,他第二句指控陳大,是怕我生疑故意掩飾的。” 袁恕己“哦”了聲:“朱英俊……”他忽然撇開岳家的事,問道:“他近來怎么樣?” 阿弦道:“好多啦,今天已經能出來曬太陽。” 袁恕己笑道:“喲,日子過得不錯。” 牡丹酒館。 阿弦進門的時候,正看見陳三娘靠在柜臺旁邊,在同酒館的老板談笑風生,說著什么。 客人們席地而坐,三兩對飲閑談。 陳三娘背對酒館門口,還是掌柜先看見阿弦跟馬林,忙含笑招呼:“十八子……這位差爺,今兒怎么得閑?” 阿弦道:“不必忙,我們是找三娘子來的。” 陳三娘回身,竟是滿面春風:“阿弦是來找我的?只派人說一聲兒我自然就去了,何必又親自跑一趟呢。” 說話間便走過來,又瞥一眼馬林,道:“我正跟蘇掌柜談生意,你們來的正好兒,我做東請你們喝酒如何?” 阿弦只覺她今日待人的態度似乎跟先前有所不同,好似格外熱絡:“多謝,只是很不必,我們是為了公事來的,不便飲酒。” 陳三娘笑道:“什么公事,可是當初陳大惹出的那麻煩?不妨事,我心里有數,你只管坐了喝就是了。”又回頭招呼那掌柜上酒菜。 馬林只看阿弦,阿弦看著陳三娘笑容可掬之態,心里卻想起老朱頭說她要英俊去當賬房一節,于是越發警惕,便后退一步正色道:“當真不必,否則給刺史大人知道,只怕要責罰我們。” 遭她一再拒絕,陳三娘仍是笑的歡喜:“好好好,那就不勉強你們,這頓酒暫時記下,改日我再請,今兒就罷了,免得落了你們的不是。” 這會兒酒館內許多人也都看過來,陳三娘很曉事,立刻叫掌柜安置了一個雅間。 落座后,阿弦道:“我先前去過岳家,聽岳先生說,當初岳青被打,三娘曾找他說過話?” 陳三娘笑吟吟道:“事情過去多久,我幾乎都記不得了,想必是有。” 阿弦道:“岳先生說三娘以陳基要挾,恐嚇他答應和解,可有此事?” 陳三娘皺眉道:“真真是胡說八道,當初我或許去見過他,但我也是熱心著多管閑事,想到鄉里鄉親的便幫著調停,畢竟那只是年輕人血熱氣盛起了爭執罷了,又并沒有出人命,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 阿弦道:“這么說你果然去找過岳先生了?” 陳三娘一擺手道:“是是是,也沒什么可否認的,我只是好意而已。這桐縣得多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陳家有意賠償金銀,岳家樂得接受,化干戈為玉帛,不是皆大歡喜么?” 阿弦道:“那你是如何跟岳先生提陳基的?” 陳三娘扶額,想了想:“我所記得都是以上這些,其他都模糊不清了,若說提了陳基,大概也是說他調停此事甚是辛苦之類,絕對不會借誰的名號胡亂要挾,只是我自個兒的心意罷了。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么會有那樣的膽子呢。” 阿弦見她否認,卻在意料之中。陳三娘又道:“這件事都是老陳糠了,如何又翻騰過來,這岳家小子不幸,是這兩年橫死了的,若是再過個十幾二十年他再死,難道也還賴在這件事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