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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有序出現(xiàn),現(xiàn)在下班時(shí)間恕不接待~

    某鬼鬼:嚶嚶嚶,看在我冒死闖入的份兒上,拜托加個(gè)班吧~~

    第42章 欲壑如淵

    方才還說看不見了那些東西未免不習(xí)慣, 誰知這么快就來打臉。

    這樣猝不及防地在眼前閃現(xiàn), 阿弦屏住呼吸,身上生涼。

    而對(duì)面那鬼直直盯著她, 忽然厲聲叫道:“十八子!”

    它身形閃爍,迫不及待地?fù)淞松蟻怼?/br>
    阿弦見這鬼通體戾氣, 來者不善,當(dāng)下本能后退。

    不料那鬼的動(dòng)作卻更快, 瞬間已經(jīng)飄到她的跟前,阿弦猛地看清她的長(zhǎng)相,居然正是個(gè)七八歲的女孩子,披頭散發(fā),水淋淋地,臉上似還帶著青黑色的淤泥, 腥臭之氣撲面而來。

    阿弦略覺窒息,不料腳下碰到門檻, 整個(gè)人向后跌去。

    那女鬼伸手向她抓來, 五指森森,阿弦避無可避,抬臂擋住臉,臂上卻一陣劇痛, 像是被什么陡然撕裂。

    就在危急之時(shí),耳畔聽到輕輕地咳嗽聲,屋內(nèi)那人喚道:“阿弦?”

    阿弦頓時(shí)覺著那股迫人的陰冷之意陡然減退,與此同時(shí)女鬼慘叫一聲, 原本灰黑色的形體上泛出些許淡金火色。

    阿弦愣愣地抬頭看去,眼前女鬼的影子在極快變淡,仿佛淺雪遇到烈陽,抵擋不住,融卻消散。

    鬼影卻兀自竭力叫道:“不是,不是他!”

    女鬼掙扎著似要留下,卻仍是無可奈何地消失在阿弦眼前。

    就在女鬼退散,阿弦驚魂未定之時(shí),廚下老朱頭端了兩個(gè)碗出來。

    猛可里見阿弦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盯著虛空,他情知不妙,驚怔之下,手中碗掉了也不顧,急急飛跑過去。

    老朱頭將阿弦扶住,把身子擋在她跟前兒,朝著虛空大聲叫道:“走開,給我滾!”一手亂揮亂舞,明知無用,卻仍憤恨驚怒難以自禁。

    阿弦拉著他:“伯伯,已經(jīng)走了。”

    老朱頭一愣,回頭見阿弦手臂上滲出血來,頓時(shí)說不下去。

    小心將袖子一卷,老朱頭肝顫,卻見底下手臂上,深深淺淺有幾道數(shù)寸長(zhǎng)的傷痕,中間最深的一道,像是被犁剛攏過的地,血涌出來,竟透著暗黑色。

    “老天爺!這是怎么說!”老朱頭沒想到這次傷的如此之重,扶著阿弦手腕,心疼的嘶嘶吸氣,眼圈兒立刻都紅了。

    阿弦雪著臉,卻忍痛道:“伯伯,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老朱頭終于沒忍住掉下淚來:“你還嘴硬,我看著都膽顫,這是哪里來的野鬼,這樣兇惡,有本事沖著我來就是了,做什么總欺負(fù)人。”

    如果是個(gè)人動(dòng)的手,老朱頭只怕要沖上去拼命了,但對(duì)方偏偏是個(gè)鬼,老朱頭悲憤交加,心里又多了一份無力悲哀之感。

    阿弦正要安慰他幾句,身后一聲響。

    阿弦回頭看時(shí),卻見是那男子手抓著門口的簾子,一手扶著門扇:“傷的如何?”

    “你怎么起來了?”

    阿弦才要跳起來,老朱頭攔住,嘴唇發(fā)抖罵道:“不是說這病秧子是有用的?我看非但沒有用,反變本加厲了,之前也沒傷的這樣重的時(shí)候!”

    老朱頭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又加上心疼阿弦,不免遷怒于人。

    阿弦輕聲道:“伯伯。”

    男子卻仍是面色如水,轉(zhuǎn)頭循聲看向阿弦的方向:“可還好?”

    阿弦道:“不礙事,皮外傷。”

    男子道:“不要大意。”略說幾句,他便也有些見喘,靠在門扇上輕喘微微。

    阿弦好不容易掙開老朱頭的手,跑到他的身邊:“你不能亂動(dòng),要靜養(yǎng),快進(jìn)去歇著。”

    男子眉心皺了皺:“好濃的血腥氣……”

    修長(zhǎng)的手指動(dòng)了動(dòng),試探著落在阿弦的手背上,阿弦生怕他碰到傷口沾了血,便把右手撤回去道:“伯伯會(huì)幫我料理妥當(dāng),放心就是了。”

    她終究忍不住那渴望,左手探出,在那近在咫尺的修竹似的手指上握了一把,身上那方才殘存的陰冷陡然消散,連臂上的痛也似緩和三分。

    于是又道:“你看不見,不可亂動(dòng),倘若絆倒了有個(gè)磕碰可怎么辦。”

    老朱頭無奈:“都泥菩薩過江了,還在替別人cao心。”

    不多會(huì)兒,老朱頭打好了熱水準(zhǔn)備了棉布傷藥等物,一邊兒給阿弦料理傷處,老朱頭問道:“這是個(gè)什么鬼,這樣兇惡?”

    阿弦道:“大概是跟今兒歐家有關(guān)的,詳細(xì)我也不知道。”

    老朱頭道:“上來就傷人,如此惡鬼,我看你對(duì)付不了,該去請(qǐng)和尚道士降妖師才好。”

    阿弦不語,心里卻思忖著那女鬼所說的話,——到底是何意思?

    老朱頭小心給她將傷處裹起來,對(duì)著東間使了個(gè)眼色,悄聲問:“你說在他身邊兒就能驅(qū)邪避兇,現(xiàn)在卻怎么樣?”

    阿弦道:“這次是意外,而且那鬼本是要抓住我的,就是因?yàn)樗辛宋业拿郑枪砭秃鋈徊灰娏恕!?/br>
    老朱頭不信:“真的?”

    阿弦道:“伯伯,我怎么會(huì)拿這樣的事騙你。”

    老朱頭思量片刻:“好,如果真是這樣,我那參湯興許也沒白熬。”

    老朱頭重又布好了晚飯,看著桌上的碗說:“幸好這兩個(gè)碗是榆木的,不然方才都跌壞了。”又瞟一眼阿弦的傷處,“正好過年還攢下些紅棗,明兒我給你燉棗子人參雞湯,好好地補(bǔ)補(bǔ)氣血。”

    阿弦忙道:“伯伯,人參要留著給他用,我不用白費(fèi)那東西。”

    老朱頭啐道:“呸,什么叫白費(fèi),沒有你哪里有這人參,沒有這人參哪里有他?只要你好端端地,要多少人參都成。你要是不喝,他也甭想喝了!”

    兩人吃了飯,老朱頭就把今日袁恕己來的詳細(xì)都同她說了,因琢磨著笑道:“對(duì)了,倒是還有一件事叮囑你,這刺史問我你堂叔的名字……”靠近過來,在她耳畔低低說了。

    阿弦吃驚之余,啼笑皆非:“伯伯,你、你也忒胡鬧了。”

    老朱頭道:“什么胡鬧,難道不是人如其名么?更何況這名字原本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如今終于派上用場(chǎng)了,你該高興才是。”

    阿弦苦笑著摸頭:“那時(shí)候不懂事嘛。”

    老朱頭道:“哪不懂事了,我倒是覺著很好,朗朗上口,簡(jiǎn)單易記。”

    原來,今日老朱頭在袁恕己面前捏造“朱英俊”之名,其實(shí)是有來歷的。

    當(dāng)初陳基在之時(shí),阿弦才撿到玄影,當(dāng)時(shí)玄影還沒有名字,阿弦那時(shí)候年紀(jì)小,便要給他起名字叫“英俊”,老朱頭倒是笑呵呵地沒有異議,是陳基說這個(gè)名字有些俗氣,便親給起了“玄影”。

    阿弦向來崇敬陳基,當(dāng)然也覺著他所起這名字也非同一般,且玄影又是通體烏黑,跑起來果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影子,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