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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至有事。”

    謝大夫道:“橫豎你是聰敏的孩子,是我愛cao心罷了,是了,索性在這里告訴你,先前我去你家里又瞧過了病者,他已經醒了,脈息也正常的很,可見恢復的甚好,這多虧了你那支山參的神效。”

    阿弦原本惶惶然,聽了這消息,卻才又喜歡起來:“他醒了?”

    謝大夫見她露出歡容:“可不是么?有那支起死回生的山參,再加上老朱頭的食療調補,定然錯不了的。”

    原先散了的氣力忽地又回到了身上,阿弦幾乎忍不住就立刻家去看一眼。

    兩人說著之時,袁恕己從外進來,便問謝大夫情形如何。

    大夫告退后,偏室又只剩下了兩人,袁恕己看著阿弦仍舊發紅的眸子,問道:“你以前也這般動輒嚇人半死么?”

    阿弦搖了搖頭,仍是不大敢面對他,只低著頭看自己靴尖兒。

    袁恕己一笑,道:“既然好了,那就先去把這身兒衣裳換了吧,以后跟了我,就不能再穿縣衙的公府了。有好的你穿。”

    阿弦這才想起問他究竟讓自己當什么差使,袁恕己道:“你就在我身邊兒,做個親隨。”

    阿弦想了想,勉強問道:“大人,這親隨是做什么的?”

    袁恕己側目:“親隨就是鞍前馬后,遞茶送水,有刺客來時候你先擋刀,有刁民辱罵你要背鍋,有疑難民情你去查探,諸如此類。”

    阿弦恍然:“原來是個打雜的。”

    袁恕己道:“刺史大人身邊的打雜,能叫打雜么?沒見識,活該你掙不到一百兩銀子。”

    被他這般無形調引,阿弦心里那片愁云慘霧才略消散開去:“大人,既然你身邊的打雜兒不比尋常,那月俸呢?”

    袁恕己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賬房先生。”

    阿弦嗤之以鼻。

    袁恕己忍不住在她頭上彈了一下:“還敢擺臉色給人看,是不想要銀子了么?”

    將吳成叫來,讓帶著阿弦在府衙里轉一遭兒,算是熟悉地頭。

    吳成跟左永溟一樣,都是聽了無限有關十八子的傳說,本以為以袁恕己的心性,眼里不揉沙子,自不會被流言蜚語所惑,誰知竟越發跟十八子纏在一塊兒解不開似的。

    方才左永溟因連續兩次撞的不是時候,他的嘴快,早按捺不住跟吳成說了。

    吳成聽說兩人互相“摟抱”,似極親昵,也暗自納罕。

    行走間不時偷眼阿弦,卻見她身量未足,削肩細腰,容顏清秀非常,尤其是那雙眼,黑白分明,清澈無塵,讓人一見忍不住心生喜歡,難道這孩子果然如傳說中那樣,能通鬼神,而且還會鼓惑人心?

    不由打了個寒戰。

    對阿弦而言,頭一天府衙當差,并無什么新奇,只因她一心惦記著家里的病人,未免有些“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阿弦溜出府衙,正欲回家,不料被一人攔了個正著。

    這人卻正是高建。原來高建因牢記阿弦所托,這幾日正也找到了一宗差事,誰知阿弦又被調來府衙,但那邊事情緊迫,高建便想來尋她。

    可如今換了新刺史,府衙的門檻也隨之高了起來,門禁森嚴,等閑人不得而入,昔日相識的門衛也不肯替他悄悄傳信,生怕做的不對,給刺史大人知道,那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高建無法,也不肯就走,索性在府衙門外“守株待兔”,果然老天開眼,把阿弦送了回來。

    阿弦急著要回家,只推改日。

    高建便道:“你還想不想要銀子了呢?這件事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只要你肯去,不管成不成,先送一百兩定金。”

    阿弦心動:“有這等好事么?別是蒙人的。”若有了銀子不算失言,在老朱頭跟前腰自然也挺的直了些。

    高建道:“千真萬確,這一戶人家是曹員外女兒的婆家,也是招縣的高門大戶,一百兩對他們而言只是小錢罷了,何況又是曹員外出頭牽線,你放心便是。”

    阿弦本歸心似箭,但聽待遇這般優厚,腳下便左右為難,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左,掂掇難解。

    高建笑道:“你這會兒進了府衙,一時半刻定然得不到空閑,不如趁著新鮮,向刺史大人求個假,咱們快快地去招縣一趟,天黑前帶著一百兩回來,豈不是好?”

    阿弦想到之前在府衙,袁恕己也曾又拿這一百兩調侃,當即鼓起勇氣,便重回府衙,向袁恕己求假。

    袁恕己聽說是要去臨縣辦一件事兒,還跟一百兩有關,便道:“可是那高建又在底下給你尋差事?”

    阿弦本并未提及高建,就是怕有個不好會牽扯到他,不料袁恕己這般賊滑。

    阿弦道:“是我求他幫我一把,他才替我費心的。”

    袁恕己卻意不在此,只沉吟道:“上次他領著你去曹家,小麗花的案子告破,如今又去招縣,不知道又將引出什么來呢。”竟是滿臉期待。

    阿弦無語,袁恕己卻正色又道:“不必分桐縣還是招縣,要知道豳州底下十四縣,都屬于本此事所管轄,你只管去,若有鬼怪妖魔,便將他們掃除,也算是你的功績。”

    阿弦頭皮一緊:“大人……”

    袁恕己笑吟吟道:“怎么,一說你就怕起來了?那還怎么除魔驅鬼?”

    正要退下,袁恕己忽道:“小弦子,你先前說……會死于非命的那人是誰?”

    阿弦出府衙的時候氣色有些不好,高建一眼看見,還當是袁大人沒準假呢,聽她說成了才放心。

    兩人正欲出發前往招縣,身后有人道:“等一等。”

    回頭看時,卻是吳成,三步并作兩步出門下臺階:“大人不放心,特叫我跟著,以防萬一。”

    說話不迭,有侍衛牽了三匹馬來,吳成道:“大人吩咐了叫騎馬,省得走的氣喘吁吁地,回來也就入夜了。”

    就在阿弦同高建吳成前往臨縣之時,朱家小院,院子的那棵臘梅樹下,老朱頭正在摘洗剛采的新鮮椿芽。

    初春頭一茬椿芽,顏色格外喜人,濃綠的芽葉頂端透著隱約地紅,那股獨特的香氣在小院內漾開,同臘梅的香氣交織飄蕩。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誘人的香氣從廚下傳出,三種氣息氤氳,小院里的味道似花香,又像是果木香,叫人垂涎欲滴。

    原來小院屋后種著幾棵香椿樹,每年開春頂上都會郁郁蔥蔥地瘋長。

    老朱頭每一年的初春都會親手些椿芽,或加少許鹽腌著了,或奢侈些,用雞蛋蒸了吃,這是阿弦極愛的“野味”。

    奇怪的是,雖然每年都不厭其煩地泡制這些,老朱頭自己卻一根也不動,按他的話來說:他受不了那熏人的臭味。

    玄影好像也受不了,畢竟他不是只吃素的狗子。

    遠遠地趴在廚房門口閉著眼打盹,時不時地揚起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