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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此之外,兩人在社會地位上的差距也讓她莫名的自卑著。 家庭的壓力,旁人的眼光,都可以是讓她輾轉反側的原因。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直到最后,一個破壞自家大伯哥婚姻的名號還是讓她落了個狐貍精的名義。 方菱有時會想,如果這么多年,不是顧有文一直在身邊小心翼翼地縱容保護著她,她或許都沒有辦法在這樣一個家庭里堅持下來。 余言這時候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臉上還帶著格外悵然的表情。 深吸一口氣才又睜開了眼,看向面前的喬書聆,指著她的鼻子,很是冷漠地開口道:“你別以為我兒子喜歡你了不起,你也不過是個狐貍精。我不會讓他去畫畫兒,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休想。” 喬書聆站在原地,聽見她的話,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抿了抿嘴唇,低聲回答到:“大伯母,小年是個在畫畫上很有天賦的孩子,他當年沒有退圈的時候,得過很多有名的獎…” “我不想知道那些什么狗屁獎項!我不會準許我兒子走這一條路!更不會讓他和你一起走這條路!我是他的媽,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我有權利讓他這么做!” 大伯母撐著胳膊從地上起來,冷哼一聲走到喬書聆的面前,瞇著眼睛很是不屑的對她說到。 喬書聆比她稍稍矮了一些,此時卻沒有覺得一點兒害怕,反正使勁揚了揚腦袋,十分淡定地開口說到:“大伯母,如果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小年走這一條路,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以后絕對不和他在一個工作室里,我甚至可以不去見他。沒有錯,兒子是你的,但他也是一個完整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抱負,我不希望你因為個人的情緒就影響了他的一生,這對于一個孩子而言,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顧年聽見她的話,立即邁步上前,眼睛紅彤彤的,張嘴喊到:“不要,聆聆,我不和你分開,我喜歡畫畫這有什么錯,我喜歡你這有什么錯!” 這句話說完,眼看著大伯母的巴掌又往顧年的臉上甩了過去。 可是“啪”聲音響起,顧年卻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痛感,反而看見的,是井上那一頭長長的頭發(fā)。 大伯母這會兒也有些僵住了。 看著眼前的姑娘,沒好氣地喊:“你…你又是哪里來的!” 井上捂著自己的半邊臉,有些求助般的看了看旁邊的顧穎,輕聲開口道:“我…我喜歡顧君,我不希望看見他難過,就算你是長輩,也不能剝奪一個成年人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 她這話說完,顧穎立馬睜大眼睛,磕磕巴巴地翻譯了一遍,然后縮著腦袋偷偷看大家的表情。 顧年這時也回過神來,抓著井上的手,用英文低聲呵斥了一句:“這里沒有你的事,不要瞎攙和。” 井上這會兒看見他的樣子,直接伸手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小聲道:“我喜歡你,我說了很多遍,為什么你每次都當成是玩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到中國來。” 喬書聆雖然以前是個學渣,可是這話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聽明白了。 拉著顧修的手,小聲地問:“顧先生,井上…喜歡小年啊?” 顧修摸摸她的小腦袋,面無表情地回答:“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么。” 她這話說完,大伯母顯然更是氣憤了,臉上露出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 她連自己孩子從事漫畫這樣的行業(yè)都無法接受,怎么可能能接受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日本女人! 站在原地,忍不住大喊起來:“你閉嘴!你給我滾出中國!” 井上這時候也干脆頂撞了上去,用英文喊著:“顧君在哪里我就會去哪里!他來中國我就來中國,他要是去美國我就跟去美國,反正我已經(jīng)到了合法結婚年齡,總有一天我要把他拉去結婚,你攔不住我的!” 大伯母聽見這樣的話,捂著胸口只覺整個肺部都要炸裂開來。 站在原地喘了好一會兒的氣,眼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終于沒忍住,一瞬間暈倒了過去。 顧年見狀連忙跑過去扶著,皺著眉頭將自己母親抱起來,輕嘆一口氣邁步往二樓臥室走去。 老爺子站在原地,看著井上屁顛屁顛跟在顧年身后的樣子,捂著腦袋不但頭疼還覺得特別不可理喻。 畢竟他當年拿著大槍桿兒沒了命地打小鬼子,怎么現(xiàn)在時代一變,年輕人個個嘴里吐鳥語,小鬼子的閨女還都開始纏著自家孫子哭著喊著要嫁了呢。 喬書聆這會兒站在顧修身邊也覺得挺唏噓的。 見方菱和顧穎扶著老爺子上樓,輕咳一聲,偏著腦袋小聲問旁邊的人:“大伯母這性子可真要不得,誰也沒要搶她兒子,怎么跟個護犢的老母雞似的,還有,井上這是喜歡小年多少年了啊,看著還挺癡情呢。” 顧修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 捏著她臉上的一臉軟rou放在手里揉弄,神情冷淡地回答:“怎么,顧太太還在為某位有天賦的孩子傷心?看來你對他很是惺惺相惜啊。” 喬書聆能聞不出顧修這會兒的醋味么。 看見他的表情,立馬身上打了個顫,小聲回答到:“哪兒能啊,顧小年的天賦能和我比么,嗨!顧太太我也就是那么一說,真的,我這人吧平時就特別熱心,看見有困難同志就忍不住伸出自己友愛的爪子,這叫互幫互助知道不。” 顧修聽了她的話,干脆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下,把人往懷里一撈,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咬著她的鼻尖問:“是么,那怎么不見顧太太和顧先生互幫互助一下。” 喬書聆被他弄得小臉兒一紅,捂著自己的鼻子,開口就喊:“怎么的,老顧同志你耍流氓啊,不知道顧太太今兒化了淡妝嗎,一嘴一口墻灰,噎不死你。” 說完又很是憤憤不平的往顧修下面輕捶了一下。 那玩意兒今早上逮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禽獸得不行,她心里可還氣著呢。 顧修見狀也做出有些受傷的樣子,皺著眉頭低聲教育了句:“喬小雨,你男人我就這一根東西,捶壞可就沒有了。” 喬書聆捂著耳朵都沒法兒跟這人溝通。 眼看著他伸手又往自己肚子上放,連忙歪著腦袋岔開話題:“顧先生,說正事兒的,你不是說今天還有事情要宣布嗎。” 顧修點了點頭,意興闌珊地回她:“對,不過很可惜,我的事情還沒宣布,有人就暈過去了。” 喬書聆于是又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什么事兒啊?能和正直善良有覺悟的顧太太透露透露不?” 顧修勾嘴一笑,整張臉顯得很是邪氣。 靠在她的耳朵邊上,低聲回答:“當然了,有什么事兒是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