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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過來了,可謂禍不單行。 顧修看見她這副模樣,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知道喬書聆這廝雖然平時不干正事兒,但也是打小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以前壓根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喬書聆渾然不覺顧修的心情。 上來抓著他的胳膊,對著后面的幾個大媽,還在那聲情并茂地喊:“哎呀!這就是我們偉大的母豬之父顧教授啊!” 說完,又開始歪著腦袋對顧修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拆穿自己。 后面跑來的幾個大媽步子沉穩,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主,紛紛挨個擠在顧修旁邊嚎。 這個喊:“感謝在世父母顧教授救我豬命。” 那個喊:“顧教授您長得真是太俊了!看著一點都不像養豬的!” 這不廢話么,人壓根就不是養豬的! 李長明站在旁邊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滿臉無奈地想。 沈友庭這會兒倒是站了出來,笑得夠了,連忙輕咳一聲,攔著顧修身邊倆大媽,一臉嚴肅地說到:“大媽們,咱先讓顧教授和喬醫生單獨說會兒話唄,顧教授大老遠過來不容易,你看,臉都黑了。” 顧修皺著眉頭一直沒說話,看著挺可怕的,這會兒也不管旁邊人讓不讓道。 拉著喬書聆直接就往外面走。 可喬書聆這會兒還有些扭捏,小聲念叨了句:“我…我自己走。” 顧修感覺她的抗拒,回頭淡淡地看她一眼。 什么也沒說,彎下腰,右手往人腰上猛地一撈,直接就那么把她從地上扛了起來。 喬書聆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抱著顧修的腦袋,老臉通紅,一邊輕喊著“放我下來”,一邊在他肩膀上扭來扭去。 顧修扛著她往不遠處的樹下走。 見她扭得厲害,索性一個巴掌打了上去,力氣倒是不重,可還是把喬書聆嚇得“嗷唔”了一聲。 那頭村民見顧教授該參觀的也參觀完了,于是紛紛散開,各自回頭做起了手頭上的事情。 顧修扛著喬書聆走了一段兒,在村外一口老井的槐樹旁停下。 把人往樹干上一推,靠在她的臉頰旁,直接臉色鐵青地開口:“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外面作妖我都不知道?” 喬書聆的大紅頭巾這會兒被蹭得掉了下來。 耷拉在耳朵邊上,露出鬢角一道淺淺的傷痕。 小聲嘟囔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你那張照片太好看了,還戴著眼鏡,特別知識分子范兒,怎么看都像好人。” 顧修被她說的一愣。 他壓根沒想到喬書聆會來這么一手。 輕咳一聲,整個人靠上去,感覺胸口抵著的兩團rou,低下聲音問:“所以?” 喬書聆也感覺到了兩人的親近,不敢抬頭看他。 只低著腦袋小聲回答:“村里的人以前被壞人騙過,對養殖專家特別不相信,我們真是沒有辦法呀。” 顧修“嘖”了一聲問:“人家不相信,你們還來?什么毛病,他們這些人也配?” 喬書聆這會兒也不高興了,“哼哼”著回答:“你不懂。這村里的都是好人,真的,就是以前太窮了,我大學那會兒還來這里支教過呢。” 顧修皺著眉頭問:“你來這里支教過?” 喬書聆點了點腦袋回他:“不行啊,零六年我弟眼睛得了病,給他捐眼/角膜的姑娘就是這個村里的,挺漂亮一小姑娘,因為家里沒錢耽誤了時間,最后硬生生給拖死的。那個時候,我爸找到她mama,問他們想要什么啊,她媽說就想要一頭能養活的豬還有幾只老母雞,給剩下的兩個孩子好好過個年。” 說完,她又吸了吸鼻子,小聲念叨起來:“你知道什么呀,現在村里是有了扶持金,可大家都窮怕了,何況還被騙過,誰敢輕易相信別人吶,這次要不是夏五過來,他們等的那政府醫生現在還過不來呢。” 顧修看著她低頭說話的樣子,嘴巴輕輕一張一合,帶動著眼角的一粒淚痣,實在容易讓人心生旖旎。 太陽這會兒已經落了山,余暉懶懶散散地打在兩人的側臉上,一片暖黃色的風吹過來,就像那些聲音也化在了這陣暖和的風里。 顧修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鬢角,還是板著個臉,看著她問:“這里怎么傷了?” 喬書聆聽見這話,老臉忍不住一紅,故意掩飾似的飛快回答一句。 顧修沒有聽清,又重新加重了語氣,挑著眉一字一句問:“怎么傷的。” 喬書聆皺著眉頭好半天,終于自暴自棄,回答到:“被楊嬸家里的貓抓的啦。” 顧修一聽這回答,想到喬書聆以前蹲顧家后院擼著他媽那只貓沒出息的樣,嘴角一下就勾了起來,低頭靠過去,手指在旁邊一點點摩挲,沉聲問到:“打了針沒。” 喬書聆點點頭答:“夏五給我打了。其實我也沒有很可怕吧,它為什么那么怕我呢,我明明可喜歡它了。” 顧修見她說得委屈,帶著些不自知的撒嬌語氣。 全身上下都覺得舒服不已,低頭看著她微微緊身的上衣口,抿了抿嘴,輕聲開口:“如果你不再做壞事,回去我們也可以自己養一只。” 喬書聆一臉興奮地抬起頭來,眼神亮亮的,眨巴眨巴眼睛問:“真…真的啊?” 說完,又覺得不對,嘟著嘴反駁:“我什么時候做壞事了!” 顧修伸手捏住她臉頰上的一點rou,瞇著眼睛回答:“哦?你這次沒有做壞事?一件也沒有?” 喬書聆聽他這么說,難免又有了些心虛。 咬著下嘴唇,眼睛一會兒瞟一瞟身上的人,一會兒又散開,表情怪里怪氣。 顧修被她這小模樣弄得心里直癢癢,趁她沒有注意,直接扣住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上去。 喬書聆看著顧修放大的臉,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感覺他在自己的嘴里一陣胡攪蠻纏,身上古龍水的味道依稀傳來,不濃,只那么一點兒,跟著兩人舌尖的觸碰,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許久之久,顧修終于將懷里的人放開。 看著喬書聆通紅的臉頰,沙啞著嗓子,輕聲道:“這是懲罰,知道么。” 喬書聆低著腦袋,扯著顧修衣服的角也不說話,就是紅著的耳朵尖兒顯示著此時羞澀的情緒。 楊嬸在村里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村外頭找著消失的兩個人,見他們低著腦袋不知在說些什么,連忙站在原地大喊了句:“喬醫生,顧教授,回來吃晚飯啦。” 喬書聆聽見這喊聲,立馬如釋重負一般地撒手往村里跑。 顧修看著她穿著寬大的花衣一路小跑的樣子,跟個剛扒出來的蘿卜似的,勾嘴一笑也沒說些什么。 畢竟老婆是自己的,再怎么傻也不能嫌棄。 夏五可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