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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他,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看什么寶貝!” 俞聲早被介明妤突然爆發地笑聲給鬧得進退兩難,這會兒只好一臉無奈地從文件袋里拿出那張紙遞過來:“那時候要幫你作假寫的結婚報告我還留著,你看看夠不夠寶貝。” 介明妤揉臉的手一下滯住,前塵往事早就被她打包起來放到那些夠也夠不著的地方,這會兒卻被俞聲這么提起,又翻出來擺在她面前。 那時候她滿以為自己是在為了自由而抗爭,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做得對。可是她走過了那么多風吹日曬霜打雨淋的日子,從前被她蓋在這些事情上那些富麗堂皇的偽裝早就破敗不堪,再沒辦法替她遮掩她這些行為就是小聰明的事實。 她不說話,臉上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俞聲又一下手足無措起來。他的精明強干在她面前是發揮不出來的,這個趨勢現在是越來越明顯了。他正想著自己這東西是不是不該拿出來,介明妤終于泫然開口,對他進行了宣判:“你討厭死了。留著干嘛啊,提醒我那時候有多蠢嗎。” 俞聲便醒悟了,忙道:“那我把它處理了,都是我不好。” 他說著,要撕了那張紙,剛起了個勢頭又覺得不妥,嘴里說著“我明天帶去辦公室用碎紙機碎,完了送去燒掉”,便要把紙折起來放進口袋里。 介明妤自己卻想通了,破涕為笑,伸出手說:“別了,留著吧,就當是給我提個醒,以后做事再不能那么沖動了。拿來呀,給我看看你都寫了些什么。” 俞聲把信箋紙打開,捋平了遞過來,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話不過都是那些套話,可想到俞聲給她剖白過的那些內心世界,介明妤看著這份結婚報告,也好像看到了他落筆時的真情實感。她笑了笑,扭頭問他:“你說,要是那會兒咱倆這個計劃最后來得及實施了,咱們倆會不會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來個先婚后愛什么的,里不都這么寫?” 俞聲抿了抿嘴,說:“不能。要是真實施了,我會避嫌,離你遠遠兒的。” 按他從前的行事來看,他要為此避嫌倒也不是不可能。即使如此,介明妤仍然問了一句:“真的?” “騙你干嘛。” “可你明明就喜歡我啊,還避什么……哎其實啊,我跟你說,那會兒我找你跟我一塊兒干這個壞事兒,一方面是你自己說你準備不結婚了,另一方面是啊……”介明妤吃吃笑了,瞥了俞聲一眼,接著說道,“我看你這么多年對象也不找,也沒表現出什么對女生的興趣,我就以為你喜歡男人……我想著反正我也不打算結婚的,就勉為其難替你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不然家里以后也是要催的,你還是得發愁……” 俞聲聽她越說越離譜,湊到她面前去,問:“我要是喜歡男人,你還進得來這間宿舍?” 介明妤立刻閉上嘴,笑得乖巧無比。從前是她自己腦補得太多,讓俞聲不知不覺就背了鍋,這件事算是她錯了。她伸出胳膊去想要環住俞聲,主動示好,卻不想俞聲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坐直了身子,說:“這幾天你在我這兒住,我去隔壁丁參謀宿舍,他集訓去了,剛好。” 作者有話要說: 亂七八糟突然冒出來的事情太多,我也不給大家開空頭支票了。不定期更新,但保證不坑。沒幾章就要結局啦。 第72章 行行重行行(2) “你說好就好啊?我說不好。”介明妤傾過去,仰頭靠在俞聲肩上,盯著他的眼睛,“打了大半年的電話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就不想跟我多待一會兒么,等過幾天回家了,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俞聲被她盯得如芒刺在背,掉轉視線看著對面的白墻,神情不太自然。 介明妤就看著他喉結動了又動,卻不見他開口說話,伸手去夠著他的右邊臉頰,試圖讓他再次回過來看著自己,一邊撒起了嬌:“好不好嘛,不過去了。” 俞聲被她鬧得沒辦法,只能扭頭看著她:“我是怕床太小,你睡著不舒服,再來一個我,更給你擠得沒法睡。” “我徒弟上次回師里就跟她同年兵擠一張床的!” 俞聲失笑,伸手把介明妤搭在鼻梁上的那縷頭發撥到一邊去,說:“你拿小姑娘的身板兒跟我比呢?” 介明妤做出讓步,仍然試圖說服俞聲就在自己宿舍待著:“那你打地鋪!” 介明妤原以為俞聲還有一千萬個理由來拒絕,正絞盡腦汁想著一千萬個理由來接著跟他磨,沒想到他想了想竟同意了:“倒也行。你起來,我拿家伙去。” 俞聲站起來,彎腰從床后的空當里拖出一包東西,介明妤愣愣地看著他一番動作,沒一會兒竟然鋪好防潮墊放好了睡袋。 得,人家這是真有打地鋪的裝備。介明妤自己提了打地鋪的思路,到這兒也沒法再說什么,只能哭笑不得地點點頭:“你可真是個人才……行吧,那就委屈你睡幾天地鋪吧。” 平心而論,除了每天早上要被直屬隊戰士們出cao的番號聲吵醒,回籠覺睡不了幾分鐘又要被俞聲收拾著去上班的動靜給鬧起來以外,在營區的幾天介明妤還是過得非常順意的。 俞聲宿舍里有個小鍋子,不想吃食堂的時候可以去家屬院買了菜回來自己做飯。不過介明妤來了之后只做了一次飯,就被俞聲下了命令,這間屋子她哪兒都能待,但至少要遠離爐灶一米。于是買菜的活兒她照舊干,對于每天的菜單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但下廚這事兒就完全不用她來插手了。 介明妤樂得清閑,每天上午去家屬院買菜,下午去家屬院參加嫂子們的茶話會——反正休假了,她可不會還一門心思想著進步。 小年這一天,兩個人收拾著東西去高鐵站坐車回家,總算是能離工作環境稍遠一些。不過雙方家長都是軍人,再怎么也免不了要聊到工作上的那些事情。 改革以后,周新蕙的單位掛上了國防動員的臂章,軍徽照舊用著,卻沒了解放軍的字樣。這回介明妤回來,才知道周新蕙已經報了自主擇業,“作為主任,要支持組織工作,帶頭脫軍裝”。 能穿著軍裝直到退休的畢竟鳳毛麟角,周新蕙在這時候選擇退出也不失明智,況且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介明妤無從置喙。 周新蕙說完了自己,就把話頭引向女兒:“我當了三十五年兵,是沒什么遺憾了。不過往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