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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她的這句話,大高總看起來稍稍松了口氣。 “易尋那邊,還要請你……” “您放心好了,”袁滿微笑著,滴水不漏地打消對方的顧慮。 “易先生一直以來都非常、非常尊敬您。” - 馬蹄一步一步踩在青青的草地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易尋坐在周可可的身后,雙手半環(huán)著她,握著韁繩,女孩毛茸茸的腦袋貼著他的頸,隨著小幅度的顛簸,與他輕輕交蹭著。 銀河走路的動作很慢,背上馱著相依相偎的兩人,在草場上悠閑愜意地散步,偶爾停下來啃食幾口草葉。 夕陽下了山,馬場四處都亮起了燈,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很久很久了。 周可可舉目往向遠方的地平線,她柔軟的頭發(fā)貼著易尋的臉,細碎的摩擦聲中,她聽到他問:“在想什么?” 聲音是有溫度的,沿著頭頂傳遞過來,變成一個淺淺的吻。 “我在想……”銀河又朝前走了兩部,周可可撫摸著它背上的鬃毛,“要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廣袤的草地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她最心愛的小馬,在這個寧靜的時刻,她什么都不用去想。 “暫時還不想回家呢。”隔了兩秒,她若有所思地說著。 身后傳來一片窸窸窣窣的動靜。 易尋敞開了外套,將她拉進溫暖的懷抱中,嚴嚴實實地裹住,隔開迎面拂來的晚風。 “那就不回。”他抱著她,寵溺地道。 - 隔日,周光耀的案子開了庭。 周可可曾無數(shù)次想過這一天的場面會是怎樣的唇槍舌戰(zhàn)、僵持不下,而真正來臨時,一切都是意外的平淡。 她坐在旁聽席上,遠遠看著父親,他身型輕減了些,面色卻比從前亮堂。 費律師不疾不徐地陳述了論點,類似的官司他打了無數(shù)次,在檢方面前辯論起來,有如四兩撥千斤。 終審費律師主張的是“量刑過重”,要求輕判。 法官是當庭宣判的。 聽到“駁回”那兩個字時,她的心跳了又跳,稍后才反應過來,這一個詞語針對的對象不是周光耀,而是作為原告的檢方。 最后的判處決定從法官口中宣讀,他稍頓。 這兩秒,對周可可來說,像是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而易尋握住了她的手,陪著她一起聽了那個結(jié)果。 “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三年執(zhí)行。” 周光耀被當庭釋放。 第52章 Coco Cool 隨著法槌鄭重敲下, 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這個拉鋸了兩年之久的案子終于寫上了正式的句號。 休庭時分人群陸續(xù)攢動, 周可可幾乎是第一時間朝著父親的方向奔了過去。 周光耀整個人是淡然的。 他從被告席上下來的時候,表情既不驚也不喜, 隔著一段距離,他抬起頭來看周可可, 目光平和而悠遠。 手銬還卡著他的雙手, 穿著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押解著他離開時, 他扭轉(zhuǎn)了脖子,依舊朝這邊看著。 “周小姐你不要著急。”費南從一旁快步走上前來,在周可可耳邊低聲提醒, “雖然是當庭釋放, 但判決文書沒有正式出來, 周總還需要再回一趟看守所。” 她怔怔聽著。 那雙望眼穿過了四散的人群, 一路目送著父親被帶走,與此同時肩上落下了一雙手,將她攬入臂彎。 易尋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 似乎帶有鎮(zhèn)靜的作用。 她抵在他的肩頭眨了眼睛,慢慢眨著。他拉過她,便帶著朝外面走去了。 周可可被易尋扶上了車, 他從另一邊上來時, 她還有些失神。 費南是緊跟著追過來的, 把窗敲了敲, 彎著腰告訴她, 還有文件需要她簽字。 周可可一度覺得這個場景熟悉,卻暫時找不到與之相關(guān)的印象,拿出包里鋼筆的那一刻,腦海里有電光石火閃過。 去年,也是在這里,一模一樣的場景。 時隔一年,易尋送她的這支筆上鑲嵌的鉆石還閃閃發(fā)亮。 不同的是,當時只是個開始,而現(xiàn)在是結(jié)局。 好的結(jié)局。 ——她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周可可不覺抿了抿嘴角,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認真地向費律師道了謝,也道了別,緩緩升起了車窗。 “可以走了。”她對著司機說。 車緩緩駛動起來,在擁擠的車列中開過了法院的閘門。 周可可側(cè)過臉去,正迎上了易尋投來的目光。 她看了他良久,仰起脖子,在他的臉頰上,淺淺地啄了一下。 這晚的夢初時其實是美妙的,周可可又夢到在法國偷偷學甜點的那幾年,那段分外忙碌卻不需要考慮任何紛擾的日子。 她偷偷從巴黎乘高鐵去里昂上課,找到座位坐下來時,竟遇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男人。 “啊……”周可可傻呆呆地注視著正坐在對面的英俊面孔。 她腦海里本能地代入到他們初見的那天:“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易尋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抹動人的淺笑,“你是周可可。” “是,我是。”周可可開心極了,然后就聽見他問:“你在吃什么?” 她低下頭去,看見自己手里拿著的食物。 “這是我自己隨便做的便當三明治。”她已經(jīng)把它啃得亂七八糟,鬼使神差地,卻朝著對方舉起了手,“你要嘗嘗嗎?” 而神奇的是,易尋竟然也點了點頭:“好啊。”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從國內(nèi)打來的,對面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女聲:“周可可,你的爸爸被抓起來了。” 內(nèi)心深處埋藏的恐懼被這句話喚醒,她當即打了個激靈。 “什么?你說什么?”周可可想追問,對方已經(jīng)掛了線。 她對著“嘟嘟”的忙音,驚慌失措地質(zhì)疑著:“我爸爸不是才被當庭釋放嗎?” 周可可一身冷汗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