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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滅門后的第二個中秋,明明也才過去兩年,卻恍若前世。美人師兄說想要去外面看月亮,魔修若有所思,不為所動。見狀,美人師兄把頸上的鏈子放到了魔修手里,俯在他身上,往耳邊吹氣:“去外面,我想要你在外面要我,滿足我,好不好?”魔修很堅決:“不行。”然后還把窗關了,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了。美人師兄的眼里透著無盡的悲傷,像一潭死水,也不再理會魔修,側過身躺下了。魔修在背后把玩著他的長發,問:“怎么今天忽然想出去?”美人師兄不言。“中秋,是想家嗎?”魔修看著美人師兄的肩頭開始顫抖,沒有一絲一點嗚咽聲,把人翻過來,卻滿臉都是冰涼的水跡。他胡亂地給人抹著臉,一邊輕聲說:“呀,說一句就哭了,還是大師兄呢。”不說大師兄還好,一說美人師兄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師弟,想起了師尊,想起了全師門的師弟師妹。無論多久,他都不能理解,為什么眼前這個魔修輕而易舉地就毀了一切,他鬼使神差地問:“難道你就沒有家嗎?”魔修說:“有呀,我有一個哥哥。”美人師兄對魔修也是有親人這件事情十分詫異,畢竟看他平日里隨心恣意、沒情沒愛慣了,甚至都懷疑他是從石頭里煉出來的人,于是他問:“那你們相處……怎樣?”“他是我最愛的哥哥,我也是他最愛的弟弟,我們過得都很好。”魔修捧住美人師兄的臉,為他拭去眼尾的一滴淚,隨即話鋒突轉:“嘻嘻,不過你就很慘了,以前最喜歡偷偷站在樓上看你的小師弟在月下練劍,明明癡得像個變態還要裝清高,現在連月亮都看不到了。”“其他人也都被我一個一個殺掉,血流了一地。”“你恨我嗎?”美人師兄眼底的死水像是要掀起一陣狂瀾,卻又什么都沒有發生,良久,語氣平靜道:“恨你有用嗎,還不是要和你過一輩子了。”魔修十分開心,把美人師兄抱在自己腿上,細細密密地啃咬著他脖頸上雪白的肌膚,見紅了就輕輕地打圈舔舐,深吮重吸,引得美人師兄不住地顫栗,嗓子里漏出輕軟的低吟。夜深了。美人師兄的眼里透出忽明忽滅的血色,似連綿不絕的恨。-----美人師兄知道魔修近日很忙,雖然不知道具體在忙些什么,但他大約也猜出來魔修惹上什么麻煩了。不知道是哪路正道在打算為民除害,但美人師兄十分希望不要是他的小師弟。小師弟修為淺薄,遇上了就是找死。師門算不得是修真界里什么差的,被滅門也是那么輕易的事,不禁令人懷疑,是不是只有話本傳奇里才有人可以勝過這魔修。這輩子就這樣得過且過也罷,美人師兄雖不信命,也不認命,卻也想不出更好的活法了。美人師兄覺得可能是天意,偏就這個時候,有人幫自己逃了出去。不是哪路正道,那人竟是魔修的得力屬下。美人師兄把他給的藥涂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白色衣襟褪到腰后,墨色的長發垂在敞開的胸前,發絲中又有點點細碎的銀光閃爍,襯著身體上陳舊的紅痕淤青,冷感交雜著美感。夜里張著腿纏著魔修要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像是與這段不堪的囚禁生涯的告別,做的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瘋,每一下都要進入到最深才滿意,永遠也無法饜足地放蕩地浪聲喘叫著不夠。魔修被他磨得沒了耐心,終于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扯著鏈子玎珰脆響,毫不憐惜地狠狠干弄,如疾風暴雨般壓著纖細的青竹。美人師兄清亮的眼神也渙散了,只盈盈含淚,雙肩微顫,軟綿綿地在魔修耳邊說:吻我,吻我。魔修吻遍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天光微亮,美人師兄斂了斂衣襟,鎖鏈盡斷,他終于離開了這個地方。------美人師兄看著許久沒有看見過的日光,覺得稍微有點刺眼,做了個幕離帶著,帽裙障身,白衣獵獵。在去師門的路上,美人師兄接到了那魔修屬下的訊息,一說叛亂失敗,魔修未亡。這個美人師兄也猜到了,因為這日他一覺醒來,那萬分恥辱的銀鏈銀環便又回來了,一瞬間令他以為自己仍然活在那魔修身邊,驚出了一身冷汗。訊息第二,便是告訴他,不用去師門了,他的小師弟就在附近。美人師兄在小師弟住所外徘徊又徘徊,近鄉又情怯。不料小師弟忽然推門走了出來。雖然帶著幕離,但小師弟仍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語氣激動:“師兄!是你嗎!師兄?”美人師兄被他抱著,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這兩年一直被囚禁著被鎖在床頭,他好像已經不會如何正常和別人相處了。尤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師弟。曾經對自己死纏爛打,自己卻不敢伸手觸碰的小師弟。小師弟鍥而不舍地問他,這些年去了哪里,過得怎樣,還好嗎?美人師兄不知所措,他根本沒辦法回答。他想轉身離開,卻又不舍,掙扎片刻后,索性一把摘了幕離,按著小師弟的唇便吻了上去。閉上眼,靈巧的舌伸進去攪動舔弄,仔細地吻過每一寸內壁,吮吸著交換相互的空氣,分開時,還扯出了一條長長的銀絲。美人師兄眼神好似迷離,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道:“不要問那些,讓師兄教你做快樂的事,好嗎?”-----剛開始找到小師弟的時候,美人師兄覺得自己已經壞掉了,除了勾引和上床,他根本不知道留在小師弟身邊,還可以和他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跟小師弟解釋,反正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干脆放任自我,就讓他覺得自己本性輕佻風流,對什么事情都沒底線好了。問了幾次,看出了美人師兄根本就沒想解釋,小師弟便也沒有再問。只不過美人師兄總覺得,小師弟是很心疼很難受的,尤其是看見自己身上的銀鏈時。越是這樣,美人師兄便越是表現自己天性如此,做出一副毫無在意的姿態來,甚至沉淪于此樂在其中,他不想讓小師弟愧疚。可效果總是適得其反,小師弟更心疼他了,大師兄當年是多么驚才絕艷的一個人啊。小師弟總想把師兄掰回來。有天,美人師兄在捧著杯子小口小口酌著酒,忽然小師弟回來了,他像很久以前在師門那樣,笑鬧著要去搶他的杯子,說:“師兄我要,給我口。”美人師兄沒拿穩,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