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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月寶笈。他不知道和尚所說極樂宗滅門之事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和尚的恨他瞧得出。劍客從后井提了桶水,灑掃庭院。清晨里,日光從竹葉間漏下,照著石板上斑斑綠褥青苔,竟是有種歲月靜好之意。劍客想,他的劍似乎已許久未曾出鞘。一息劍十五歲闖蕩江湖,而今飄零已有四載,這把劍師傅交與他時,讓他定要以劍執道,懲惡揚善,可如今他卻有些分不清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劍客凌厲轉身,抽出佩劍,劍光如同飛雪,卷起竹葉翩翩,光影之間劍客身姿俊逸,舞出了一身浩然之氣。妙法出了定,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翩若驚鴻,矯如游龍,一息劍果真名不虛傳。”妙法不禁贊嘆了一句。“謬贊。”劍客收了劍,有些局促地側過頭,這幾日里,他與這和尚明明肌膚之親都有了,可真要面對面講上幾句話卻仍是別扭得不行。妙法見狀也不在意,笑了笑凈手去做齋菜。這寺廟偏僻,除了妙法在此暫居,并無其他人。劍客幫和尚從后院擇了一把青菜,油綠綠嫩生生的小油菜七零八落地種在杜若蘅蕪之間,一息劍初見此景時頗覺得好笑。香草之間種油菜,就和名門閨秀當街吃臭豆腐一般不倫不類,那和尚當時是如何回答他的?妙法說讓這油菜沾沾香氣,來生也做株文人雅客歡喜的香草。真是奇怪的很,若報了必死的心,為何還有關心油菜的閑情,一息劍想不透妙法。妙法用香草養著的小油菜很快出鍋,脆爽鮮嫩,確實可口。一息劍一邊吃,一邊偷看和尚,妙法咀嚼的動作緩而靜,眉眼清雋,似乎這一刻終于有了點出家人的樣子。他似乎意識到了劍客的目光,偏了偏頭,鳳眼只輕輕上挑,那眉目就有了昳麗,無端端看得劍客心跳不已。和尚笑著問他:“施主看我作甚?”一息劍被他看得一時心虛,慌亂地另起話頭:“……你待何時走?”妙法不笑了,眼里那點瑩瑩的光沉了下來,他放下碗筷,微微垂著頭,好似一尊凝眼世間的佛。一息劍頓覺自己說錯話,他看不得妙法這個樣子,唇皮緊抿,局促得不知如何挽救。“再三日吧。”妙法起身時落下一句,一息劍緊跟著站了起來,他想去抓和尚的手腕,卻在觸上皮rou的那一刻燒灼一般松了手。他沒有挽留的資格,和尚不過是利用他修煉秘笈,他早該牢記的。劍客看著和尚的背影,耳邊是空山幽遠的鳥鳴,胸口卻仿佛有什么破殼而出,有些酸,又有些疼……第四章天漸漸沉下來,不知何時淅淅瀝瀝落起了雨。一息劍生了一堆柴,和妙法兩人圍坐烤火,柴火燒得噼啪作響,融融的火光為和尚的眉眼籠上一層暖意。劍客用一根木棍撥了撥柴堆,往里頭埋了兩顆紅薯。一點火星子不知如何濺了起來,在這雨夜里炸開了沉默,妙法先開了口:“你我也快分別了,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劍客看了一眼和尚,像是不明白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可和尚的眼睛晶亮亮,剛一觸上就叫他心慌。一息劍頓了頓說:“我沒有名字,饑荒時師父將我從路邊撿來的。”和尚聞言笑了笑:“真巧,我也是師父撿來的。”不知是否是錯覺,妙法隱沒在火光中的臉,讓一息劍覺得和尚不再飄忽不定,仿佛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劍客鬼使神差地開口:“你可以叫我劍竹,出師之前我用竹劍,師父師兄都這樣喚我。”和尚抬頭看了看劍客,眼中仿佛有盈盈秋水,那雙勾人的鳳眼彎做月牙,笑了出來:“沒想到真是顆毛筍啊。”劍客被和尚的笑容驚艷,一時忘了計較對方言語中的調侃之意,愣愣道:“那你呢?”和尚臉上的笑頓住了,他歪過腦袋,對上一息劍的眼,一字一句地說:“我啊就叫妙法。”劍客不再追問了,低下頭去,和尚終究不愿告訴他實情,他又何必討嫌。一時間空氣又靜了下來,妙法攏了攏衣袖,將手靠近火堆,火苗細細往上竄,帶來的熱度從掌心開始漸漸往各處升騰,那點融融的癢意在血液里游走。他看劍客低頭不語的模樣,難得有些心軟,他想自己和這劍客計較什么呢,終歸三日后橋歸橋,路歸路。他與一息劍搭訕,盡量用柔和的語氣,問他:“你以后想做什么?”“劍客。”一息劍手里握著撥弄柴火的那截樹枝,用頂端炭黑的部分在地上劃拉起來,就好像在使他的劍。“你心里除了劍就沒有別的了?”和尚笑。劍客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說:“有的,小時候師兄每月下一次山,回來會給我帶糖糕,那時候我想以后能一直吃糖糕。”“可是后來師兄死了,我也長大了不吃糖。”劍客說這話時帶著點松快的笑意,可和尚知道他心里不好過,失去至親的痛苦沒人比他更能領會。和尚的手憐愛地撫過劍客的臉龐,溫熱干燥的指尖觸碰在肌膚上,一息劍有些恍惚地抬起頭,和尚的眉眼近在眼前,離得那么近,仿佛呼吸都可以交纏。一息劍看著妙法殷紅的嘴唇開闔,說了什么,但又好像被火光籠著聽不太清,等到那瓣唇貼上了自己的,他才朦朦朧朧意識到他是在說:“你傷心么?”一息劍看著兩人的影子在火焰之后,悄無聲息地匯合在一起,仿佛交纏的藤蘿難解難分。他想問,那你呢,你會傷心么?可他沒有問出這句話,和尚的舌正纏著他的,堵住了他的話。劍客用手掌感受著和尚的皮rou,像是要將他揉碎了一般,摁在懷中揉捏。兩人都格外地動情,交纏的姿勢比以往更多了幾分狠意,就像兩只受傷的獸互相舔舐著傷口。和尚被推倒在蒲團上,下身赤裸裸地敞露著,那里沒有一絲毛發,不過半指長的陽物如同乳燕探頭乞食。劍客沒有半分猶豫,將和尚的陽物含入口中。妙法驚呼了一聲,隨即傳來更深的喘息,畸形的陽物被溫熱包裹,口舌憐愛地撫弄,不過一會兒便xiele。外頭雨落個不停,倏忽之間傾盆而下,雨水順著房檐砸在地上,好似戰鼓擂擂,廟中交疊的人影絲毫未受干擾。和尚一邊小腿掛上劍客肩膀,臀縫之間濕潤的rouxue暴露無遺,一息劍半跪在地上,抵住那處銷魂地一挺身,陽物便如破千軍直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