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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情,顧枕瀾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然而他的“十二分精神”并沒有什么用,不多時,觀善真人就將顧枕瀾逼得節節后退,捉襟見肘。很快,顧枕瀾就被人家強大的威壓和精妙的劍法擠到了角落里。他退無可退,恰逢觀善真人極其刁鉆的一劍刺出,顧枕瀾又幾乎被他外放的真元壓得抬不起手來。眼看著避無可避,他只差一點就要斃命于觀善真人手下。“師父!”“顧前輩!”蘇臨淵與阿霽同時失聲叫道。然而他們修為低微,連近身都不得;別說他們,就算是葉龜齡也沒法在這個節骨眼上插手了。阿霽已絕望地閉上了眼。哪知顧枕瀾偏能絕處逢生。顧枕瀾卸了一身護體真元,被觀善真人的劍氣劃得遍體鱗傷。然而,就在觀善真人的劍離顧枕瀾的胸口還剩下半寸的時候——顧枕瀾執劍的手緩緩抬起,觀善真人的劍尖恰好落在他的劍柄上。顧枕瀾的劍柄登時碎成了齏粉,手也未能幸免于難,幾乎被釘了個對穿。然而與他的性命比起來,這點小傷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觀善真人一劍震碎了顧枕瀾的劍柄,依舊去勢不減,徑直刺向顧枕瀾的心口。顧枕瀾卻因著與他那一瞬間的交鋒,借了力往后倒去。他身后的墻撐不住觀善一劍之威,轟然倒塌。顧枕瀾順勢摔了出去。觀善真人那無數道籠罩在顧枕瀾身上的鋒銳真元,本來是聚集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的。現在,它們陡然落在院子里,總會有那么一瞬間會松散許多。那個瞬間,就是顧枕瀾活命的契機。顧枕瀾忽然覺得那壓制得他動彈不得的力道松懈了一下,雖然短暫得近乎錯覺,顧枕瀾還是抓住機會,就著摔出去的那個姿勢,急速后撤,最后在院子里最粗壯的一棵樹下站定。雖然狼狽不堪,可好歹暫且保住了一條命。觀善真人沒想到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的一劍竟被顧枕瀾逃出生天,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幾分欣賞的神色。然而這點欣賞并不能將毓秀山莊與天機山的新仇舊恨一筆帶過,觀善的劍還是堅定地指著顧枕瀾。顧枕瀾卻沒看他。他狠狠抹了把嘴角的血,厲聲對阿霽喝道:“不準過來!”阿霽不甘地硬生生停住了腳步。這時,葉龜齡終于發話了:“道長,你殺招已出,既然被人僥幸逃過,說明他命不該絕。你們毓秀山莊不是一向講究‘順應天道’么?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觀善真人絲毫不給他面子地搖搖頭:“我今日不為替天行道,只為給徒兒討個公道,不講什么天命不天命——落在我手里,本來就是他命不好。”葉龜齡被他噎得十分尷尬。雖然他這老友癡長千歲依舊不會說人話,可惜真要動手他又打不過人家,所以他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大肚能容,說好話、和稀泥。葉龜齡哈哈一笑:“老友,那我今日便厚著臉皮,請你給我個面子,成不成?”觀善真人誠實地說道:“那要看是什么事。”葉龜齡嘴角一抽,強迫自己當作沒有聽到,對觀善道:“老友,你大概也有所耳聞,我那不爭氣的孫子前兩天又遭人暗算,險些丟了魂魄。是顧掌門九死一生,從杜九封的地宮中為他取來了引魂丹,這才讓那孩子撿回了一條命。顧掌門于我老頭子有大恩,你能不能看在咱們幾百年交情的份上,今日且放他一馬?”觀善真人總算聽明白了,葉老頭搬出他們倆的交情,企圖讓自己放他孫子的救命恩人一條生路。然而這么復雜的人情關系顯然已經超脫了他的理解范圍,觀善的眉頭一直蹙在一處,半晌才勉強道:“今日我饒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顧枕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明天再來討這個公道,也不是不行。”葉龜齡:“……”這種朋友要不是因為打不過,早不會留下過三百年前的那個元宵節了!顧枕瀾卻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起來。他一身的傷,臉色蒼白,好不狼狽,笑起來卻是一派蕭蕭落拓氣。觀善真人皺了皺眉:“你笑什么?”顧枕瀾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果然你看重連鳳樓是有原因的——你們倆可真是一對一脈相承的棒槌。”葉龜齡聽見這膽大包天的說辭直倒抽了口氣,覺得他今日這勸架愈發工程浩大了。沒想到,觀善真人的臉色居然有些緩和了。顧枕瀾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意外取悅了他——他私以為應當是“一脈相承”,因為不大可能是“棒槌”。然而顧枕瀾這無意中說對的一句話還不足以抵償“死罪”,觀善真人和顏悅色地對顧枕瀾道:“再來比過,這回我讓你三招。”葉龜齡老臉就有點掛不住了:“老友,你這是一絲情面也不給我留了么!”顧枕瀾一笑:“老爺子,算了。”說著,他撐著劍讓自己站得筆直筆直的:“多謝前輩了。”觀善真人下手依舊不容情;在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讓三百招也于事無補。可是觀善真人喜惡一念之間,這一回殺招用得少了,是以顧枕瀾雖然帶了一身傷,可竟還比他之前多撐了許久,才又漸漸露了頹勢。顧枕瀾終于撐不住了,這一回觀善真人雖然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可是這樣春風化雨的攻勢一旦將人逼入絕境,才更無回旋的余地。觀善真人這一劍看似緩慢,威脅性也不大,可卻是真正的避無可避。眼看著觀善真人三道無孔不入的劍氣若是沒入內府,就是個仙根斷絕的下場,顧枕瀾只得用力向下沉了沉身體,那劍氣險險錯過丹田的位置,卻在他的腹部劃過一道長且深的傷口。在那之后的事情,顧枕瀾就再也不知道了。他只依稀記得在他倒地之前,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堅定地擋在了他面前。那是阿霽。觀善真人這回并沒有將霸道的真元四處亂放,所以阿霽居然也硬闖了過來。他的面前是個一根指頭就能將他捏死的大能,身后是他重傷昏迷的師父,他孤身一人,無所倚仗,唯一能夠讓他稍許安心的,便是手中一把無鋒劍了。握著劍的阿霽絕然擋在顧枕瀾面前。觀善真人笑了,難得和藹地問道:“小子,你是何人?”阿霽戒備地死死盯著他,連回話的空隙也無。觀善真人搖了搖頭:“讓開,你擋不住我。”阿霽也搖了搖頭:“那是我的師父。”觀善真人道:“那便如何?”阿霽的胸腔里那顆春風起戰鼓擂的心已經平靜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盡力拖延片刻,師父便多一份活命的希望,因此他也樂得同觀善閑聊。阿霽認真地說道:“你若是殺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