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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促的蜂鳴聲。若是葉家的常客,一定聽得出這警報正是最急迫的那一種。陸西城卻因此松了口氣,在他眼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會比他這個不怎么交好的師兄更加棘手的了。下一刻,院門被粗魯?shù)赝崎_,一個有些眼生的葉家弟子氣喘吁吁地對他們道:“各位貴客,望即刻往正堂去一趟,家主有要事相商。”葉家的客人們熙熙攘攘地將諾大的正廳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n櫿頌懰麄冓s到的時候,葉家老爺子已經(jīng)在那等候了。葉龜齡須發(fā)皆白,一身的仙風(fēng)道骨,只不過他現(xiàn)在滿臉焦躁,竟是有些與他極不相稱的六神無主。顧枕瀾和蘇臨淵對視了一眼,神色間漸漸有些凝重了。此時,人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了。葉老爺子沖著人群中包括顧枕瀾、連鳳樓在內(nèi)的幾人遙遙致意過,再對大伙兒拱了拱手:“倉促間將大家請到這兒來,實(shí)在無禮。只不過事出突然,老朽也是無可奈何,還望諸位海涵。”要說在場眾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葉家遣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便將他們叫來,確實(shí)是有些失禮。只不過葉龜齡的身份更加貴重,他既肯先放低身段,這些人自然不能不加倍地還回來。一時間,“葉老客氣了”、“折殺晚輩了”、乃至“赴湯蹈火”之類的話,在大堂之中響徹不絕。葉龜齡自是又好一番感謝,待聲音漸漸平息下去,他方說出了實(shí)情。說來葉家此番廣邀賓客,乃是為了葉龜齡的寶貝孫子葉鶴年大婚之事。葉鶴年年方百來歲,遇見個情投意合的道侶,葉龜齡便恨不得昭告天下。哪知樂極生悲,此番出事的,正是這葉鶴年。難怪葉龜齡焦急之下,連身份都顧不得了。原來,葉鶴年近來人逢喜事精神爽,身邊那些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的朋友們,紛紛聚在他身邊瞎湊熱鬧。葉鶴年本就隨和,心情大好時更好說話,出事的那一晚他正好被人叫去請“仙人宴”。說到這“仙人宴”,與凡人吃的宴席又略有些不同。不僅有美酒佳肴,更有些于修行大有裨益的靈丹妙藥,因此所費(fèi)著實(shí)不菲。不過葉家家大業(yè)大,又只有葉鶴年一個少主,普通修士等閑消受不起的“仙人宴”,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起初一干人等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喝酒玩樂,后來酒過三巡,這些平時不怎么碰酒的年輕修士就有些醉了。有一位平素就愛放浪形骸的,不知從哪弄來了些凡人歌姬助興,這下,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頓時就惹得葉少爺不樂意了。葉鶴年目下無塵,對道侶抱的是忠貞不二的心,哪容得這等事?他當(dāng)場跟那個“朋友”翻了臉,被諸人好一番哄勸,才平息了下來。歌姬自是留不住了,眾人更因為這事大為掃興,不多久便散場了。葉鶴年回到葉家時人還好好的,可到了半夜,他忽然就出了事。葉鶴年這事出得十分低調(diào),乃是在睡夢中氣息漸弱,魂魄出竅。這本來沒什么,可問題是有人在他身上放了魂蠱,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吃他脫離了rou身的三魂七魄呢。葉龜齡嘆道:“我那孫兒一向喜靜,大婚前夜又要跟道侶分房睡,真要被那邪物吃了魂魄,到明日一早再被人發(fā)覺,那可真是回天乏術(shù)了。”人群中便有人奉承道:“這等雕蟲小技,自是瞞不過葉老的。”葉龜齡心有余悸地?fù)u了搖頭:“非也,此事本來天衣無縫。只是鶴年小的時候,先天不足、魂魄不穩(wěn),是以在他房里,向來就擺著安魂的陣法。虧得如此才拖延了時間,叫我覺出了異常。唉,饒是如此,他也已被那魂蠱吞下了胎光,命懸一線。”胎光主生命,少了是件挺要緊的事。若是找得回來還好,歸位之后靜養(yǎng)些時日便無妨了;可若是找不回來,人就只能吊著一口氣,只比死人新鮮熱乎些罷了。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這種毒手?一時間群情激奮,有不少人都嚷嚷著要找出兇手,替葉鶴年報仇,給葉家出氣。葉老爺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道:“此事是誰做的,我心中已大概有數(shù);待鶴年醒來,自行處置便是。我今日請諸位前來,乃是有個不情之請。”眾人忙道不敢。葉龜齡吁了口氣,赧然道:“此事有些兇險,我且一說,諸君聽聽便是。離鳳岐山三百里處,有一處魂修的地宮,步步機(jī)關(guān)。據(jù)說那魂修的死后,在棺中放了一顆引魂丹。要救鶴年,不得不用到此物。”他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說道:“按說此事本不該勞煩諸位,可是葉家的長老們?nèi)己脑诹塌Q年的定魂陣上。若是哪位高義,愿意將它取來,葉家感激不盡。”沒有人不知道葉家的“感激不盡”意味著什么;可是也沒有人不知道,那處魂修地宮是如何兇險。雖說富貴險中求,可是求得來的富貴,也得有命享才行。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默了,正堂中鴉雀無聲。這情形雖在葉龜齡意料之中,可他也難免有些失望。就在這時,顧枕瀾平靜地說道:“我倒可以一試。”顧枕瀾此次前來,本就有求于葉家;能幫上他們這忙自然再好不過。他心里有分寸,不會勉強(qiáng);若是最后實(shí)在拿不到引魂丹,也能全身而退。葉龜齡一見是他,頓時眼前一亮。他對這晚輩一揖及地,真心實(shí)意地道了聲:“感激不盡。”連鳳樓也不甘落后:“我也去。”他是自剛才起就是一臉的躍躍欲試,只是礙于蘇臨淵一直拼命拉著他,以防他一時沖動。顧枕瀾這一說話,蘇臨淵被吸引了些許注意力,被他十分敏銳地鉆了空子。連鳳樓除了修行,就剩喜歡挑戰(zhàn)各種鮮有人至的秘境,這是他漫長而枯燥的修士生涯中唯一的調(diào)劑。只不過這愛好有點(diǎn)冒險,很可能一不留神就丟了性命。他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蘇臨淵自然不可能叫他食言,只好道:“那我要跟前輩一道。”卻說連鳳樓這一發(fā)聲,一向愛與他爭強(qiáng)斗勝的裴東行立刻就坐不住了。他頓時表示自己也要去,并挑釁地看了連鳳樓一眼。陸西城恨不得掐死他這個不省心的師兄,因為他出門之前,觀善真人一再叫他們“相互照應(yīng)”。若是裴東行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他師父必要怪罪。于是跟裴東行拴在一條繩子上頭的陸螞蚱,也就不得不跟著了。不說顧枕瀾和連鳳樓,就是裴東行的修為在這些賓客里都是拔尖兒的。而蘇臨淵雖然年紀(jì)尚輕,但后起之秀的名聲由來已久。葉龜齡大喜過望,連忙親自將他們請進(jìn)內(nèi)堂。再三感激之后,他又詳細(xì)地跟他們說了種種法門。幾人回去各自收拾法寶家什,約定兩個時辰后出發(fā)。當(dāng)然了,如果葉老爺子知道這幾位高手各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