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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領(lǐng)低微,但若要同時殺這么多人也不容易,由此,兇手的修為便可窺一斑了。能有這等修為的,放眼整個穆家山莊,算上做客的顧枕瀾也不超過三人。就連穆震都還有些吃力。可是他們幾個,無論是誰也沒有道理你這幫弟子過不去。何況昨夜,他們?nèi)己脑陟`堂里,騰出時間來干這事的可能性也不太大。那么,是有外人偷偷潛入了東海穆家么?穆家上上下下地忙了大半日,也沒整出個所以然來,這樁事便暫且成了懸案。然而不管怎么說,穆家山莊的巡防力度,都因此大大加強了。所有弟子都被調(diào)了出來,按修為分成小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極其森嚴(yán);就連長老們也不再閑著。為了避免這種事再次發(fā)生,他們時時刻刻都要跟自己的弟子呆在一起。顧枕瀾回房的頭一件事,就是叫阿霽和顧靜翕全都搬到自己房間去睡,走到哪都不準(zhǔn)他們離開自己眼皮底下。說來這穆家山莊原本是個好好的世外桃源,如今卻人心惶惶地,成了這般光景。頭一件讓顧枕瀾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在晚上。當(dāng)晚,他正在院中打坐調(diào)息,這世外桃源的女主人竟然孤身一人,來到了他的院中。“孫夫人?”顧枕瀾睜開眼睛,十分驚詫。孫妙仙可能是偷偷來的,連她的師兄傅其宗也沒跟著。她輕嘆一聲,道:“顧掌門,您不請我進(jìn)屋么?”顧枕瀾直覺此時詭異,果斷搖了搖頭:“夫人見諒。這深更半夜的,你我孤男寡男,還是稍微避一避嫌的好。”孫妙仙微微頷首:“您說得是。”可她嘴上這樣說著,腳下卻一步?jīng)]停,徑直朝正房走了進(jìn)去。她邊走邊道:“顧掌門,小女子實在有要是同您說。”顧枕瀾被她逗笑了,想不到這性如烈火的姑娘卻還有些意思,他一邊暗自搖頭,一邊跟了上去,對阿霽道:“去沏壺茶,給客人送過來?!?/br>孫妙仙等到顧枕瀾進(jìn)門之后,二話不說便鎖上了房門。不僅如此,她還特地在門上畫了個符,叫聲音一點兒都傳不出去。顧枕瀾訝然:“夫人在自己家,又何苦如此小心?”離得近了他才看清楚,孫妙仙一張小臉竟蒼白蒼白的。雙重保險她竟還不放心,四下打量了半晌,忽然又對顧枕瀾道:“顧掌門,你也在門上畫個符吧!”顧枕瀾啼笑皆非:“夫人,你這是怎么了?放心吧,若是有人靠近這院子的,哪個也逃不過我的神識,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吧?!?/br>可惜顧枕瀾的這番話效果有限,孫妙仙依然不安地四處查看。顧枕瀾自此才終于嗅到了其中某些不同尋常的意味,馬上換了副正色的面孔,道:“夫人,山莊中可是又出什么事了?”孫妙仙終于開口了,她先是對顧枕瀾施了個大禮,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小女子此番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拜托您?!?/br>顧枕瀾點了點頭:“你且說來聽聽。”孫妙仙勉強一笑:“說來慚愧,我先前還懷疑過您,可事到如今,卻發(fā)現(xiàn)這諾大的山莊中,竟是誰都靠不住?!彼D了頓,道:“我此番前來還是為了先夫的事,請您務(wù)必讓他死得瞑目。此事若成,以后穆家山莊,但憑前輩調(diào)遣?!?/br>顧枕瀾十分吃驚地看著她,一時間都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記得,自打他來到穆家山莊后,傅其宗便三番五次地說待穆乾喪事辦完,便要帶孫夫人離開;便是當(dāng)著孫妙仙的面,也不止一次這樣說過,而當(dāng)時孫妙仙并沒有反對。至于后來,他更是在穆乾靈堂里弄出一場“奪妻之恨”。可是,聽孫妙仙現(xiàn)在這意思,似乎是打算繼續(xù)留在穆家山莊,當(dāng)她的夫人、太夫人了。顧枕瀾百思不解,可還沒等他問出口,孫妙仙便匆匆撤了禁制,起身走了。而此時,阿霽的茶才剛剛泡好。阿霽看著她的背影,問道:“師父,她來做什么?”顧枕瀾搖了搖頭:“還不是為了穆乾的事?‘穆家山莊聽?wèi){顧掌門調(diào)遣’,好大的手筆呢!”阿霽愣了愣:“那便是說,孫夫人已經(jīng)確信老莊主的死與穆震有關(guān)嗎?師父,那您是如何看的?穆震真的是弒兄的兇手嗎?”顧枕瀾笑著摸了把阿霽的頭發(fā):“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她有可能真的是無辜的,但也有可能實在故布疑陣?!?/br>阿霽不解地看著他。顧枕瀾拿眼角一掃茶壺,揚了揚下巴。阿霽會意,連忙倒出一杯恰能入口的茶,遞到顧枕瀾手中。顧枕瀾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方才道:“直到昨天靈堂里出了那一攤子事前,孫妙仙對我一直是禮敬有加的,今日來求我不算什么??伤莻€看中臉面的人,昨日才對我大發(fā)雷霆,今日便來求我?guī)兔?,要么是她那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么就是她……做賊心虛了?!?/br>顧枕瀾一仰頭,牛飲似的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穆乾這一死,穆家山莊平靜了幾百年的日子,可算是到了頭了。”說著他好生憂愁地看了阿霽一眼:“你可要好好修行,萬一哪天為師沒了,天機山可不能落得像穆家似的,烏煙瘴氣的?!?/br>顧枕瀾一個“死”字激得阿霽心神大亂,天機山上沒了顧枕瀾該是何等光景,他連想都不敢想。呼風(fēng)喚雨、得道飛升又如何?站在萬人景仰的陽光下,卻活在衾寒枕冷的永夜里,在一個修士漫長的生命里,鮮活的只有那彈指一揮的頭二十年,余下最有滋味的事就是上墳。光想想就足夠讓人萬念俱灰了,還不如跟著這世上最后一個疼他的人……“你若是、若是……”阿霽險些激烈地脫口而出,然而話到嘴邊對上顧枕瀾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那里頭含著光,總讓人覺得還有明天。阿霽迅速垂下頭,低聲道:“那我便守著天機山的一草一木,好好地養(yǎng)大顧靜翕?!?/br>因為那一眾弟子的死,接連過了好幾日,穆家山莊上上下下依舊人心惶惶的。而孫妙仙自從那次短暫的拜訪之后,就再也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過。顧枕瀾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兒,可是孫妙仙怎么說也是故人遺孀,跟自己又沒什么交情,他這會兒貿(mào)然找上門去,總是不太好的。這一日入了夜,顧枕瀾叫上阿霽,抱著顧靜翕,多日以來頭一次踏出自己的院門。他們臨走時阿霽隨口問了一句要去什么地方,顧枕瀾沒有答話,因為他自己心里也沒個成算。其實是因為顧枕瀾總覺得今天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可他直覺一向不準(zhǔn),便只好出門碰碰運氣了。現(xiàn)在穆家山莊上下全都認(rèn)得他了,一路上他碰見好幾隊巡邏的弟子,一看見他似乎都異常欣喜。甚至有個長老站下,對他道:“顧掌門,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幸虧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