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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這棺槨不是我開的。你們來的時候,我不過是想把蓋子推回去而已。”穆震和孫妙仙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都是不信的。顧枕瀾暗自苦笑,以己度人,倘若看到那一幕的是自己,他恐怕也不會相信這番匪夷所思的說辭。他嘆了口氣,道:“那便聽我分辨一二吧?!?/br>于是,顧枕瀾將剛才靈堂中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只將“奪妻之恨”那一段隱去不提。當他說到傅其宗將手臂探進穆乾棺中時,傅其宗冷笑了一聲,諷刺道:“在下這可真是百口莫辯了?!?/br>顧枕瀾沒理他。他聳聳肩對穆震和孫妙仙道:“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穆家若是不再歡迎我,我大可這就帶著徒兒離開,便不給你們添堵了。”孫妙仙怒道:“當我穆家山莊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再說,堂堂天機山掌門做下這等事,竟是絲毫不顧天下人如何看您?”顧枕瀾火氣也上來了:“本座從不在意天下人如何看待,問心無愧便是。至于走……”他的目光自在場諸人臉上淡淡掃了一遍:“誰要攔我?”意外地,傅其宗竟附和道:“師妹,他說得沒錯。以他的修為若是執意要離開,穆家是攔不住他的?!?/br>孫妙仙驚詫地看著他:“師兄……”他們師兄妹僵持不下,那邊穆震已沉聲道:“夠了,都不要爭了,我相信顧掌門。眼睛會騙人,可是心不會;顧掌門沒有道理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br>孫妙仙一愣,繼而憤憤冷笑了一聲:“穆二,我早就知道!你們莫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覬覦我夫君棺中的……”“大嫂!”“妙仙!”穆震和傅其宗異口同聲地打斷了她。孫妙仙悲憤的目光在那二人臉上逡巡半晌,而后霍地站起身來,拂袖而去。穆震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而對顧枕瀾面前笑了笑,道:“大嫂她這是關心則亂,失了理智,還望顧掌門莫要與她計較了?!?/br>顧枕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道:“你大哥和大嫂感情很好?”穆震嘆了口氣:“和如琴瑟?!?/br>顧枕瀾“哦”了一聲,戲謔地掃了傅其宗一眼,又對穆震道:“那你如何要疑心她害死了你大哥呢?”穆震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然而馬上又染上了一層黯然。他搖了搖頭:“都是家務事,不提也罷。”顧枕瀾見他不愿說,倒也不勉強,只笑了笑便過去了。傅其宗冷眼旁觀了半晌,等他們一沉默下來,便道:“即然二爺信他,我這個外人也不便置喙你們的家務事。那么,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了么?”穆震吁了口氣:“也好。”說罷他們起身想走,顧枕瀾卻在后面道:“到此為止?我看不妥吧?!?/br>穆震還未說話,傅其宗已經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那你說要如何?”顧枕瀾掃了他一眼:“不如何。我不在意我的公道,我卻要在意你們心里的公道。”穆震頗有些不解:“顧掌門,您這是……”顧枕瀾笑了笑:“穆二,果然說什么‘眼睛會騙人’都是安慰自己,你心里其實還是不信我的。”穆震沉默了一下,苦笑道:“這不重要?!?/br>顧枕瀾搖了搖頭:“你錯了。用人不疑,你這樣始終心存芥蒂,到時候又怎么會相信我的‘公道’?所以說今日之事若是沒個定論,往后你哥哥的事我也不好管了?!?/br>穆震遲疑了一下:“那又該當如何?”修真的世界里沒有攝像頭,真是什么都不方便。不過文字工作者顧恒看多了偵探,對于尋找蛛絲馬跡也略有心得。他想了想,對穆震一笑,道:“我聽說死人的眼睛映出他身旁發生的一切。二爺,這時倒也容易,我看你不如回靈堂里去問問你的哥哥。”穆震沉默了半晌,道:“您這是在同我說笑么?”顧枕瀾高深莫測地一笑:“你一試便知。我問心無愧,愿與你一同前去,不知傅道友意下如何?”傅其宗冷笑了一聲:“無稽之談!穆震,你還真要陪他胡鬧么?”顧枕瀾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又沒試過,怎知此路不通?莫非你是心虛不成?”傅其宗臉色鐵青:“無聊至極。我不同你胡鬧,你也少做這驚擾死者的事?!闭f罷他又轉向穆震:“你怎么說,難道也要為了這道聽途說之事,跟他一起擾你大哥的安寧?”果然,一提起穆乾,穆震就有些猶豫了。傅其宗輕輕一哂:“二位自便。”說罷起身便走。顧枕瀾目送著他的背影,心道這姓傅的大仇得報一身輕松,連身形都飄逸了不少。直到傅其宗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不見了,他才扭頭對穆震道:“看到了?做賊心虛的可不是我。孰是孰非,你自由心證吧?!?/br>經過這么一番折騰,顧枕瀾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到了后半夜了。他們家沒心沒肺的大貓已經睡了兩覺,不知今夕何夕;可阿霽卻還坐在一盞孤燈旁,焦急地等待著。阿霽正盤算著師父再不回來他就要去找人了,忽而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響。他回頭一看,兩眼頓時就亮了:“師父,你回來啦!”不管多晚都有個人等著你回家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好了,怪不得人類要結婚。然而顧枕瀾很快又想到,這孩子已經長大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個道侶,然后沒日沒夜地等著逼人回家……顧枕瀾想到這里,心中頗有點不是滋味。原來當爹的嫁姑娘,就是這種感覺啊。顧枕瀾這樣胡思亂想著,一邊隨口問道:“臭小子,你怎么還沒睡?”阿霽不緊不慢地幫他脫下外氅,又倒了杯熱茶塞進他手里,這才低聲道:“我聽說靈堂那邊出了點兒事,有些放不下心來?!?/br>顧枕瀾聽得十分熨帖,笑瞇瞇地掐了一把阿霽的臉:“喲,還很孝順嘛,看來我可沒白養你?!?/br>阿霽卻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溫涼觸感,輕易地就喚起了那一場被強行禁錮在內心深處的春夢。阿霽“噌”地后退了一步,道:“師父,我已經長大了?!?/br>他的臉色如此淡然,動作卻帶著警惕,顧枕瀾總覺得他下一句該說“妾身賣藝不賣身”。而后他趕緊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將這十分為老不尊的念頭壓了回去。豆大的燈太昏暗了,顧枕瀾卻看不見阿霽的耳朵尖兒已經紅得發燙了。顧枕瀾頗有些失望地咂了咂嘴:“兔崽子,長大了就不給師父親近了?!彼m然嘴里這樣說著,可手卻也規規矩矩地收了回去阿霽看得松了口氣,可心里又隱隱有些失望。他定了定神,問道:“師父,今天靈堂里究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