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跟全世界作對、我就是那個未婚夫(重生)、鈴蘭花語戀、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女團C位上位日記、獅子先生軟綿綿、松鼠與仙人球、阿蘭吉特(H)、一息劍+賣油郎(H)、實力不允許我炮灰
一個束縛陣的中央,另留有專人把守,叫人插翅難逃。阿霽有些焦躁,他顧不得尷尬,悄聲問道:“師父,您能逃出去么?”顧枕瀾半闔著眼,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自然。”阿霽松了口氣:“那您找個機會,便先走吧。”顧枕瀾睜開眼,笑了:“他們邀咱們去做客,你怕什么?再說就算前頭真是刀山火海,難道為師還能拋下你不管了?”阿霽猶豫了一下,還要再說什么,卻被顧枕瀾打斷了。只見顧枕瀾故弄玄虛地眨了眨眼:“逃跑也得講究個良辰吉時呢。”阿霽不知他師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知道顧枕瀾一向愛賣關子,不想叫你知道的事,絕對不會露半句口風。他只好靜心凝神,抓緊時間打坐調息,以便到了逃跑的時候,不要拖師父的后腿。再看顧枕瀾,可沒有半點被囚禁的樣子。他此時正支楞著耳朵,饒有興味地聽外頭的青衣弟子們閑聊,間或還要插兩句嘴。他見多識廣又能言善道,不多時,就將這些本來不怎么愛理他的小弟子們哄得開開心心,他再問什么,也樂意回話了。“我看你們弟子眾多,想必家大業大,區區一顆巴蛇內丹,又做什么興師動眾地找呢?”顧枕瀾有些好奇地問道。其中一個弟子便搖了搖頭:“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家里師祖生了急病,聽太夫人說,急著要一顆千年巴蛇內丹入藥呢!”他說完,又好心找補了一句:“你若是藏著那巴蛇內丹,還是盡早交給大師兄吧。我們找那蛇都找了好久,內丹是志在必得的。”顧枕瀾笑了笑:“可我真的沒拿啊。哎,你們要是一直找不到那內丹,會把我們帶到哪去?”那弟子道:“那自然是要回東海……”他話音未落,被旁邊的同伴捅了一下,這才自覺失言,趕忙住了口。東海沒別的高門大派,看來這些人便是穆家弟子無疑了。顧枕瀾想知道的事已然確認,也不跟這幫孩子插科打諢了。他坐回車里,心中暗想:穆家派了群沒出師的半大小子出來找東西,難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一邊想著,一邊悄聲對阿霽道:“咱們不跑了。”阿霽一驚:“這是為何?”顧枕瀾心情頗好地笑了笑:“自然是為了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們穆家人要邀咱們回家做客,正好省了咱們一路上的風餐露宿,何樂而不為呢?”第38章顧枕瀾自打穿到這書里后就一直在交各種霉運,沒想到到了今天總算時來運轉了一回,剛一瞌睡就有人遞枕頭,費盡心思也找不到的穆家竟為了一顆妖丹要請他回家。顧枕瀾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一臉憂愁的阿霽正守在他旁邊,欲言又止。“怎么了?”顧枕瀾的臉上猶自帶著三分笑意:“你是哪里不舒服么?”阿霽搖搖頭:“師父,咱們就這么跟著他們去東海,萬一想走的時候走不了可怎么辦?”顧枕瀾撐起身體,摸了把阿霽的頭發:“別擔心,穆家人的斤兩你師父是清楚的。穆乾全盛時尚能與我一戰,可他現在命懸一線,剩下個弟弟忒不成器,不足為慮。”三天四夜,終于到了東海之濱。車門一打開,微微腥咸的海風就跟著鉆了進來,一名青衣弟子拿了兩塊黑布條,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住,到了這,我們就得將你們眼睛蒙上啦。”顧枕瀾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五感俱靈敏,看不見也不打緊。那馬車一路疾馳,他只管摒氣凝神,將路線記了個七七八八。后來車子漸漸慢了下來,好像是駛進了一個院落,人聲嘈雜,氣息紛亂,顧枕瀾輕聲道:“夠熱鬧的,看來是出事了。”他話音未落,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朝他這邊走了過來,聲音有些焦躁,正沒頭沒尾地說了半句:“……就是拿回妖丹也來不及了。人?先……關柴房,等夫人發落吧。”于是顧枕瀾一行人最終的落腳點就這么一槌定音了。顧枕瀾對住哪無所謂,他反而還覺得柴房挺方便的。他逗逗貓,調戲調戲徒弟,大半日就過去了。到了晚上,他掐著子時的更漏聲,把守山訣扔給阿霽,自己則打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顧枕瀾的身形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守門的兩個弟子壓根就沒發覺有人出去了。只有一個人揉了揉眼睛:“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有什么東西飄過去了?”他的同伴紛紛搖頭:“你是太累了吧?我看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里我們守著就行了。”穆家山莊這一晚戒備異常森嚴,顧正蘭幾乎每走幾步便能看見四處巡視的青衣弟子。他皺了皺眉,心想這山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在他今晚也沒別的打算,只想著趟趟路、熟悉熟悉地形而已,并不準備過早地打草驚蛇。穆家山莊的弟子們大多披麻戴孝,面有戚色,顧枕瀾想穆乾很可能已經死了。顧枕瀾想到上一回同穆乾見面的時候那人尚且一派意氣風發的英雄氣概,沒想到不過百年,一方大能輕易隕落了。顧枕瀾便想著該去祭拜一番,也算全了故人的情誼。顧枕瀾悄悄跟在一眾青衣弟子后頭,一路來到一個挺大的院落。整個院子裝點得一片縞素,顧枕瀾一看便皺起了眉頭。他們修士從不講究什么生榮死哀,活著的時候一心問道,死后便塵歸塵土歸土。生前的親友也不會搞什么隆重的祭奠,免得勾得死者留戀塵世,不肯去投胎。可這穆家人是怎么回事?這里已是內門,出入皆有禁制,只不過攔不住顧枕瀾。他悄無聲息地潛進去,尋了個周到的藏身處。穆家人的確有古怪。穆乾一死,他們那一大家子便斗成了一窩烏眼雞。而此時他們大概是趁著夜深人靜,暗搓搓地開始準備撕破臉皮了。顧枕瀾來得正好,恰巧趕上了一出好戲。滿院子的人分成兩派,一撥跟著一個中年男子,另一撥跟著一個年輕美婦。那中年男子生得仙風道骨,只不過他現在雙目赤紅,一副急火攻心的樣子,什么仙氣兒也都燒沒了。只見他痛心疾首地指著那婦人,怒道:“大嫂,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下好了,本想悄悄祭拜故人,卻聽見了故人的家務事;偷聽人家家務事不說,聽的還是這種秘辛。顧枕瀾搖了搖頭,心里頭沖死去的穆乾告了個罪,便津津有味地繼續聽了下去。說話這男人顧枕瀾見過,便是穆乾的弟弟穆震;那么被他叫做“大嫂”的便只有穆乾的道侶孫妙仙了。只見一身素孝的孫妙仙聽了穆震的指責,氣得直哆嗦:“二叔,你這是何意!”若是不辨真偽,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