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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怨氣?必是有人故弄玄虛!晚輩斗膽猜測,那人應當便是屠村的兇手。前輩,您也是為了給鹿家寨的人申冤而來嗎?”顧枕瀾面無表情:“想多了。我是來把那‘申冤的’抓回去的。”蘇臨淵一驚,“您您您”了半天沒說出別的話來。顧枕瀾十分直白地嗤笑了一聲,道:“干什么?放心,我不是來滅口的。只不過家里孩子被我寵得無法無天,竟背著我跑到這種地方來,不好好教訓一頓是不成了。”蘇臨淵何其聰明,他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關節。蘇臨淵道:“小公子高義。只不過這里恐怕比看起來還要危險,前輩,我們還是快些把小公子找回來吧!”顧枕瀾看得出,蘇臨淵提出同行大概是想抱他大腿的,但是他并沒有當面揭穿他,因為他自己也挺想借一借男主的運氣。畢竟是男主,修為高低不要緊,關鍵是頭頂光環。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結伴了村中走去。一路上,大紅鳥還在不依不饒地嚷嚷顧枕瀾拔它“珍貴的尾羽”的惡劣行徑。“三根啊,我就剩三根鳥毛了啊,到換毛之前都不可能長出來新的啦!你怎么就不知道省著點兒用呢?”說著它一眼看見蘇臨淵,更悲憤了:“你看看,你就燒出來這么一個小屁孩兒,也太敗家了!”顧枕瀾陰惻惻地看了它一眼,道:“你再不閉嘴,是想讓我跟你掰扯掰扯,你那茂盛的尾巴毛落到哪兒去了嗎?”大紅鳥一時語塞,然而很快就又應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求偶懂不懂——當了半輩子單身狗,我就知道你不懂。我把我英俊的尾羽送給那些漂亮的母鳥有什么錯嗎?”單身狗顧掌門獰笑一聲,道:“我們家鄉的一個偉人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敢問我天機山漫山遍野就你一只朱鳥,哪個‘漂亮的母鳥’能做你的配偶?”大紅鳥不服氣地反駁道:“單只朱鳥沒鳥權啦?難道我就不能……”顧枕瀾冷酷地打斷了它:“不能。”蘇臨淵一路上就這么默默地聽著,心想坊間對這位天機山掌門的傳聞大抵多有偏頗。這人待弟子是不消說了;連天機山上的一只鳥都敢這么沒大沒小地跟他說話,而至今沒有被他燉掉,他又哪里像個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他們越往前走,霧氣就越濃。大紅鳥終于難以為繼地閉上了嘴,還了世界一片清靜。蘇臨淵小聲問顧枕瀾道:“前輩,咱們現在該往哪兒走?”顧枕瀾想了想,道:“先去宗祠看看。”蘇臨淵對顧枕瀾的當機立斷十分欽佩,他由衷地贊嘆道:“前輩果然經驗豐富啊。”顧枕瀾大尾巴狼似的擺了擺手。為了讓男主珍貴的崇敬延續下去,他決定將自己的推論過程爛在肚子里:十篇修仙,出事地點八篇都會選在宗祠。他覺得讓自己來寫的話多半也不能免俗。因為在一個平平常常的村落里,適合著墨的地方實在也不多。顧枕瀾自打說出“宗祠”兩個字之后,就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甩手掌柜。幸好蘇林淵十分自覺地前后探道,沒一會兒工夫,兩人居然也磕磕絆絆地找到了宗祠。看樣子鹿家寨的生活水平很不怎么樣,連最要緊的宗祠都是破敗不堪的樣子。顧枕瀾在宗祠門前站定,蘇臨淵伸手便想去推門,被他一把攔下了。顧枕瀾的嘴唇動了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蘇臨淵仔細看了看,他說得依稀是兩個字:“你聽。”蘇臨淵一臉懵逼地毛骨悚然著,因為他什么都聽不見。緊接著,顧枕瀾一手掐住袖子里的鳥嘴,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大紅鳥的倒數第二根尾羽。顧枕瀾將朱鳥尾羽遞到蘇臨淵手里,低聲吩咐道:“后退三步,站坎位;找準乾位,用力擲。”蘇臨淵老老實實地依言照做,然后便聽得“轟”的一聲,宗祠那扇老朽不堪的木門,應聲傾塌。下一刻,朱鳥的尾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彗星,拖著長遠的火焰,將整個院落中的霧氣燃燒殆盡,終于露出了那其中原本的面貌。不大的小院里站了兩名道人,面對面持劍立在中央,他們中間留著一個約莫丈許寬的空地,蜷縮著一個被綁縛得結結實實的少年。顧枕瀾一見那少年,登時勃然大怒:“阿霽,他們可傷著你了?!”阿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個鬼地方看見師父,原本剛正不阿的就義臉頓時變得委屈起來。他對顧枕瀾道:“師父別擔心,我沒受傷,可是他們暗算……”顧枕瀾聞言冷笑了一聲,慢慢拔出掌門劍。蘇臨淵眉頭緊鎖,等了半晌居然沒等到兩位前輩自辯,不由得失望非常。他對院中人說道:“二位世叔將如此手段加諸一個孩子身上,恐于道義不合吧?”第11章那三才子當中,已故的云宿子事故,剩下山萃子木訥,靈修子暴躁。此時,暴躁的那位惱羞成怒,木訥的山萃子卻恍若未聞,還一臉悲天憫人地長嘆了一聲:“什么是道義,誰又說得清呢?”“我便以為我替天行道、救蒼生于水火,便是最要緊的道義!”蘇臨淵出身名門正派,從小聽著這些長大,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顧枕瀾可不管這些,他冷笑了一聲:“你們那一派不是修得清靜無為嗎?整天想著替天行道,算什么‘無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溯源卷和你三才子我看也沒什么不同。即便它要引發蒼生浩劫,你們也該遵循你們的‘道’,滾回去等死!”顧枕瀾罵起人來簡直是洗腦包一般的存在,不要說蘇臨淵,就連靈修子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愧色。然而,山萃子那人雖然看上去隨和,卻竟然長了一副鐵石心腸。他對顧枕瀾笑了笑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說也罷。顧掌門,賢徒便在我手上,拿溯源卷來換。”顧枕瀾冷哼了一聲,道:“你師兄偏說我給他的那一本是假的,我又有什么辦法?要說以你對我派祖傳之物的用心程度,合該知道要如何辨明真偽才是啊。”山萃子對他語氣中的譏諷充耳不聞:“那倒也容易,只要顧掌門肯容我等一段時間,待我辨明溯源卷真偽的那一天,再將沈家這孩子送回如何?”顧枕瀾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們想得到美!”說著,他隨手一彈,便見阿霽的身上多了一個七彩的罩子。與此同時,顧枕瀾身形飄忽,轉瞬間便闖入陣中。他一把劍直將人同時籠罩其中,脫不得身來,自己卻沒絲毫捉襟見肘。顧枕瀾記憶錯亂、走火入魔之時,那三人尚且不敵,更何況如今顧枕瀾調息多時,功法招式爛熟于心,身體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他們三人卻少了一個。不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