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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看到什么苦大仇深的人,這里面無論是小人jian臣還是皇帝將軍,都沒有一個人讓他們覺得怨念深到能自成厲鬼的。難道他猜錯了?扶昊搖搖頭,把最后一本書物歸原處,道:“也許他是個例外吧,可能只是個深受貧苦困擾的百姓。”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一個深受貧苦困擾的百姓,可以怨念深到成厲鬼?但他也不想再拉著蘇銀陪他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望著那人捏著眉心略顯疲倦的樣子,他也會心疼。蘇銀盯著扶昊腳下,道:“公子有沒有看你腳邊的那封信?”信?哪有信?扶昊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疏忽。大抵是方才太過匆忙,這信掉了也沒發現。他內心連道兩聲罪過,俯身撿起信,看字跡很像一名閨秀,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下結論,畢竟蘇銀的字也端秀得像個女人。蘇銀走過來道:“怎么了?”扶昊拆開信,看了幾眼,笑道:“是某位公主給未婚夫的情書,你想看嗎?”蘇銀瞅了兩眼便不再看,笑道:“不必了。下次公子給我看公子寫的,我倒是很樂意。”“……”扶昊不想理他,只好硬著頭皮看了幾行,接著卻越看越好玩,認真地看了下去。他認真看書,蘇銀可不老實,一邊認真細致地瞧著他,一邊從身后環住他腰,隔著衣服捏一下rou,捏一下他腰帶,好像對這具rou體很好奇似的。扶昊不好容易陷進信中的情緒就被他活生生拉扯出來了。“……別鬧。”扶昊騰出一只手抓住那盤踞在他腰際的魔爪。蘇銀俯身,頭抵在他肩上,道:“小姑娘寫的情書好看么?”“……”這幽怨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扶昊好笑道:“好看,你學學她給我寫一封看看?”信里的公主和情人好像是不同國的人,兩人分開一年半載都未重逢,公主才忍不住主動寫了那封信。信里字字真情實意,惹人憐惜,還有幾分空閨待人回的幽怨。蘇銀挑眉道:“我不喜歡寫這些,公子不是知道的嗎?”扶昊一邊看信一邊分心陪他玩鬧道:“好好好不寫不寫,別玩我的腰了……”蘇銀嘴角上揚,手竟真從他腰際移開。可是……也只是移開了腰際,隨著它慢慢上移,扶昊身子一僵,緊張地盯著那只手,好在沒有在他擔憂的地方停下,繼續向上游移到喉結,最后停在下頜,一只骨節分明的食指描摹起唇的形狀。不好、不好……扶昊抓著信,心跳不已,他這時候應該做些什么來補救這奇怪的發展啊?!“那個,蘇銀啊……我們……”扶昊說不了幾個詞,那手指就像調皮的孩子,不停地搗亂,他好幾次咬到它,迫不得已只能又閉上嘴。扶昊欲哭無淚……要殺要剮直接來好嗎,這么撩撥下去還得了???扶昊專心對付著他的手指,渾然不覺這人什么時候另一只手環著自己的同時,還摁住了他那只拿信的手。蘇銀笑道:“從前我說過的,我不太喜歡那些形式上的東西,我喜歡……”直接一點。第38章木屋溫泉隱于林(三)他喜歡什么,扶昊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個在寫呈文和直接夜訪里選擇夜訪的行動派!蘇銀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溫柔地掰過他的臉,低頭吻住細細品味著自己指尖描摹過的形狀。這種姿勢太詭異了太危險了……他得快點拿回主動權。蘇銀沒有太用力,扶昊輕而易舉便掙脫了。蘇銀淡笑著:“公子難道還心心念念那封信?”那封信還在他手里,扶昊怕一會兒損壞到信,主動微微踮腳攀住了他的脖子,唇覆唇,順勢把信放回書架上。但……下一步呢?兩人的唇疊在一起,卻沒人做下一步動作,蘇銀眼里滿是笑意,任懷里的人把自己摁在書架上,露出窘迫又強裝鎮定的神色。濕熱的呼吸在兩人肌膚上,激得心一陣狂跳。終于,扶昊敗下陣來,他腳也踮得疼,退了兩步,揉揉嘴唇故作無所謂笑道:“好了好了,事情也結束了,我們倆快點回去吧。”蘇銀微微睜大眼睛,半晌后笑道:“別慌,我教你。”教什么?!“等……”扶昊心中警鈴大作,呆愣著任由這人把兩人位置換了,他背緊緊靠著書架,清冷的香味縈繞在兩人身子周圍。蘇銀重新奪回主動權,一切發展也就順暢了起來。扶昊能感覺到唇腔的領地被慢慢掠奪,而他幾乎沒有反抗力,只有緊緊抓著蘇銀的手肘。也許是感覺自己懷里的人已經棄械投降,蘇銀的攻勢也終于慢了下來,溫柔纏綿,就像他說的那樣,認真教導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那種強勢的親吻方式扶昊已經熟悉了,那么真正招架不住的,是這種猶如春雨潤無聲的纏綿相擁而吻。他心頭似乎被什么東西不停劃過,劃得心癢。蘇銀一定是很好的老師,細細指導,循循善誘。扶昊天賦極高,拋卻了最開始的羞澀,也能慢慢回應起來。兩人你來我往的,在夜明燈下不知玩了多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扶昊揉揉自己微紅的臉頰,喃喃道:“你以后該不會每次拉我散步,都要來一遭吧?”蘇銀身形一頓,回頭笑道:“不如,以后多來這兒散散步?”“……”等兩人從水底出去,已經是月亮星星天上掛了,兩人一身濕漉漉的,只好再次專挑無人的地方,攜手并肩回了臥寢。他們出去時何晉綾在睡覺,回來時何晉綾竟然還在睡覺?!難道生病了?扶昊脫下濕漉漉的衣服給蘇銀,換好干凈長袍跑去看何晉綾,誰料睡著的何晉綾忽然詐尸,從床下跳下來,指著扶昊和蘇銀,道:“呔!總算抓到你們倆了!干嘛去了!”“呃……”扶昊回頭看了一眼剛脫完上衣的蘇銀,默默挪了幾步擋住何晉綾視線,道,“你干嘛?夢游呢?”何晉綾從床底抱出一只白貓,擼了兩把,笑道:“我看你們倆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瞞著我干什么事呢?”扶昊緊張得心提到嗓子眼,啊了一聲,指著貓道:“你怎么又帶貓回來?”何晉綾道:“你看你看,你從西城回來后總是這樣!”扶昊道:“哪樣?”何晉綾道:“每次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你一定在瞞著我什么。”“……”扶昊頭疼道:“憑心而論,你不覺得你拿一只貓在我面前晃,我不跟你討論貓的問題才比較奇怪嗎?”大約知道扶昊對自己有意見,白貓對他喵了幾聲,語氣強烈不滿。扶昊聽到那種聲音不自覺倒退兩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