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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媒的不是都挺忙的嗎?你倒是空閑時間多。”孟來也笑了笑,“是忙,得抽空看。”鄭秋陽道:“還挺有心的。”孟來道:“也就只有這點心了。”鄭秋陽沒再接話。孟來也閉了嘴。氣氛糟糕。袁瑞有些心驚rou跳,忙道:“楊阿姨怎么還沒到啊?”他說這話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鄭秋陽卻立馬接了句:“你給楊總打個電話問問。”袁瑞:“……”就算要問,人家親兒子在這兒呢,哪就輪到他打了?孟來道:“袁瑞,你問問吧,我也覺得該來了。”袁瑞只好拿出手機來,鄭秋陽又說:“這兒信號不好,去外面打。”袁瑞:“……滿格啊。”孟來朝他笑,說:“你去外面打,我們說些正經(jīng)事兒。”袁瑞心想,騙誰?當(dāng)他傻啊?肯定是把他趕出來,然后互相罵臟話。鄭秋陽干脆趕他道:“快去快去。”袁瑞只好站起來,又不放心走,跟鄭秋陽咬了句耳朵:“說臟話不要帶上他媽,他媽還是我干媽呢。”鄭秋陽:“……”袁瑞從包間里出來,雖然戴了黑框可也還是怕被人認(rèn)出,便到走廊盡頭無人處打給楊露。楊露道:“我在路上了,還有二十來分鐘就能到,你們早到了嗎?”其實她一向守時,約了七點就不會七點零一分才來。袁瑞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楊阿姨,您昨天沒說孟來也會來。”楊露說:“我要是說了,你還會來嗎?”袁瑞心說太狡猾了,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他理直氣壯的說:“不光我來了,我男朋友也來了。”楊露:“……”他男朋友和初戀也都撕去了偽裝,露出了面具下的自我。孟來垂著視線整理袖口,說:“他應(yīng)該跟你說過,我是他的初戀。”鄭秋陽瞥他一眼,道:“他小時候不懂事,是喜歡過你幾天,那又怎么樣?你不是看不上他嗎?這都多少年了,現(xiàn)在跟這兒裝什么情圣?”孟來道:“這是我們倆的事兒,你知道什么?”鄭秋陽登時就沉下臉來,冷笑道:“你跟誰‘我們倆’呢?那是我對象,跟你連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孟來面無表情道:“他給我寫情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泡妞呢。”“是泡過,可是直是彎我都光明正大,”鄭秋陽譏諷道,“不像有些人,畏首畏尾沒擔(dān)當(dāng)。”孟來沉默片刻,挑起半邊眉毛,說:“不用指桑罵槐,我知道你在酸什么,你嫉妒我。”鄭秋陽倍感荒唐,沒好氣道:“你有什么好讓我嫉妒的?”孟來有些惡劣的笑起來,道:“你嫉妒袁瑞喜歡過我,嫉妒我們能在最好的年紀(jì)遇到對方,嫉妒我是他今生喜歡過的第一個人,還嫉妒我是第一個吻過他的人……對了,我還伸舌頭了。”鄭秋陽:“……”“我和孟來的爸爸六年前離了婚,他那時候念大四,住在學(xué)校宿舍,放假也不肯回家,也不接我的電話,”楊露在電話那頭道,“就連他申請去國外讀研,都一句也沒有向我提過。”袁瑞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講這些,但還是說:“父母離異對孩子影響挺大的。”楊露道:“他六年都不肯原諒我,并不是因為我和他爸爸離婚,是因為我騙了他。”她沉默了片刻,道:“他十七歲的時候,我騙他,我做了乳腺癌切除手術(shù),每一天都是倒計時。后來我和他爸爸離婚,因為財產(chǎn)分割打官司,他站在我這邊,他爸急了,跟他說了實話。”袁瑞有點懵,信息量好大啊,他的腦袋處理不過來了,問道:“您為什么要對他撒那種謊?”楊露道:“當(dāng)時我以為,我是為了拯救誤入歧途的兒子。”袁瑞:“???”“我和孟來的爸爸結(jié)婚,是出于某種目的的家族聯(lián)姻,從來就沒有感情,我忙著工作,他在外面也一直有情人,”楊露慢慢講道,“我們倆的婚姻就是空殼子,除了有個兒子,什么都沒有,但我對孟來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從小就很優(yōu)秀,將來也一定會有光明的前途,他也一直都很讓我放心,直到他上了高二不久,校領(lǐng)導(dǎo)里有個我的朋友,跟我說了件事,說我的兒子和他的一個男同學(xué),躲在學(xué)校的小花園里,兩個人在接吻。”袁瑞:“……”鄭秋陽和孟來打了一架,幸虧包間足夠大,只碰倒了幾張椅子,基本也沒造成什么破壞。他被孟來踢了一腳,但他打了孟來的臉,還不止一下,爽。兩人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喘氣。孟來用拇指蹭了蹭嘴角,有一點破皮出血,他卻笑起來,道:“算你替袁瑞揍的,是我欠他的。”鄭秋陽火大道:“少他媽變著法兒想跟他掰扯不清,再來我可真不會手下留情了。”孟來還是笑,說道:“這回真不是挑事兒,我們?nèi)叶紝Σ黄鹚!?/br>鄭秋陽:“……你說什么玩意兒?”孟來低了低頭,道:“他給我寫情書,偏夾在我的筆記本里,我沒注意給復(fù)印了,全班同學(xué)看了個遍,全校都知道了,有人就給我媽通風(fēng)報信。那時候袁瑞他媽病著,我媽拿著那情書找上門去,把他媽直接氣得進了重癥,要沒這事兒,說不定他媽本來還能再多陪他幾年,被這一折騰,連他高考都沒撐過去,他成績不差,結(jié)果連個普通重本也沒考上,稀里糊涂就出了國。”鄭秋陽:“……”他沒聽袁瑞說過這事,袁瑞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更來氣了,憤怒道:“你媽是不是腦子有坑啊?你們倆又沒真好上,找他家里干什么?”孟來用舌尖抵著抵腮幫子,吐了口血唾沫,笑了一聲,道:“馬上就要好上了,我都親過他了,我還認(rèn)真想了以后怎么辦,再過一年多就高考了,等考上大學(xué)我就跟家里出柜,我媽要是不同意,我就邊上學(xué)邊打工,我總能養(yǎng)活我們倆,我連我們以后領(lǐng)養(yǎng)孩子都想了。”鄭秋陽:“……”“那天天特別藍(lán),云朵又大又漂亮,”孟來咧嘴笑了笑,道,“我這輩子再沒那么高興過,回家路上騎車都不帶剎閘的。”他停了下來,神色飄忽迷茫,像是陷進那短暫的美好回憶中。鄭秋陽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嘲諷的話給咽了下去。“等我到了家,”孟來回過神來,接著說道,“我媽居然在家,她居然跟我說,她長了腫瘤,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可也只能倒數(shù)著過日子了。她說她看了袁瑞給我寫的情書,也聽我們老師說了些事兒,她問我,能不能在她還好好活著的時候,別讓她再聽別人說她兒子是個變態(tài)。”鄭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