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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齊非得跟我一塊洗澡,”方士清一邊擤鼻涕一邊小聲說,“洗到最后水都涼了,他還沒完沒了,早上起來我就發(fā)燒了。”袁瑞道:“還是你身體太弱了,他肯定沒事兒。”方士清不服道:“你這不是廢話?他以前練散打的啊!他最近又撿起來他的功夫了,還參加業(yè)余選手賽,我的天啊,以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晚上兩三回我也能忍了,現在他手勁兒太大自己還不控制,次數多就算了,你看我的這腰上,哪兒他媽是zuoai,簡直就是被他虐待。”他上身穿了件寬松的棉T,掀開給袁瑞看了看,兩邊腰側全是掐出來的淤青,但卻實在是很色情。袁瑞皺著眉看了,說:“你可真白啊。”方士清打了個噴嚏,沒聽清他說什么,“啊?對了,上回你同學結婚見著孟來,有沒有后話啊?”袁瑞小聲道:“后來在一個活動現場又見過一次,我沒跟秋陽說。”方士清大驚,道:“你倆干什么了?不會是……”袁瑞忙道:“才沒有,就說了幾句話。”方士清十分感興趣,“說什么了?”袁瑞像個復讀機一樣把那天他和孟來的對話復述了一遍。方士清兩眼發(fā)亮道:“哇,這么說孟來對你還真有意思啊?你干嘛不問清楚當年到底怎么回事啊?”袁瑞道:“他說是他自己作的啊,再說都過去那么久,我也已經不喜歡他了,干嘛還要問那么清楚。”方士清不能理解,“你一點都不好奇嗎?要是擱我非得問清楚不可,不問清楚可能都吃不下飯。”袁瑞揉了揉肚子,說:“吃不下飯正好,我最近休息總吃零食,有點胖了,得減減肥。”方士清比劃了一下他的腰,無語道:“減什么肥,我看你穿二尺的褲子也得掉。”袁瑞皺眉道:“不是啊,我今年都穿二尺一了。”方士清感慨道:“還好你對象不是王齊,不然他一不小心就把你掰斷了。”袁瑞:“……”鄭秋陽從廚房出來,說:“菜洗好了。”袁瑞道:“那我去炒菜了,你們倆聊。”他站起來,又不放心的看看方士清。方士清沖他擠了下眼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亂八卦。袁瑞去了廚房,鄭秋陽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拿遙控開電視,問方士清:“你昨兒晚上看英超聯(lián)賽了嗎?”方士清呲呲擤鼻涕,大言不慚道:“加班回來太晚了,沒顧上看。”鄭秋陽把電視換到中央五套,說道:“沒看就算了,看了得生氣,這一季切爾西太cao蛋了!”電視里正在播一個跳水比賽,兩人都不感興趣,隨口聊了幾句足球,方士清又說:“袁瑞這趟得去一個多月,你可規(guī)矩點,不然小心我替他削你。”鄭秋陽鄙視的看他,道:“就您老這病體殘軀,嘖嘖。”方士清怒道:“別小看我啊,我可跟王齊學了擒拿術,分分鐘把你打得跪下叫大哥!”倆人邊看電視邊打嘴炮,等袁瑞把菜做好了,方士清便急火火的要開飯,袁瑞道:“不再等等王齊嗎?”方士清看著桌上的菜兩眼冒綠光,直擺手說:“不等不等,他一加班就沒準,我要餓死了!”他和王齊都不會做飯,好不容易吃回家常菜,他風卷殘云就下了一大碗飯,抱著肚子打飽嗝。才動了幾筷子的袁瑞和鄭秋陽:“……”鄭秋陽說:“你餓死鬼啊?”方士清夸張道:“知道袁瑞要來,我中午飯都沒好好吃,就等這一頓呢。”袁瑞被夸了很高興,鄭秋陽看他高興,自然也高興。直到吃完飯,王齊也沒回來,鄭秋陽被打發(fā)去洗碗,方士清拉著袁瑞去房間里。“這都是十一我跟王齊去歐洲玩買的,在那邊覺得便宜,回來看看不太適合我們倆,”方士清從衣柜里拿出幾個袋子來,說,“我覺得這包挺適合你男票的,裝個圖紙文件夾什么的也夠大,這個熒光色的錢包給你用,王齊嫌我用著太sao,你這麻豆用正合適,你男票太土了配不上。”袁瑞心想,我男票才不土!比你男票洋氣多了!他沒敢說,看了看這兩個包,覺得很喜歡,說:“都好看,謝謝你啊。”方士清又翻出一袋子護膚品來,“這也都給你吧,我買太多了,到時候用不完都得過期,咱倆膚質也差不多,你都能用。”袁瑞覺得東西太多了,道:“我還是支付寶轉賬給你吧。”方士清一聽就要翻臉,不爽道:“你當我是代購啊,要代購我直接就在辦公室里賣了,哪兒還輪的著你啊。”袁瑞只好說:“那,以后我送你別的。”方士清就喜歡漂亮衣服,大概穿什么碼袁瑞也能估計出來,等這次從上海回來的時候,就給他買幾件新衣服吧。九點多,鄭秋陽和袁瑞告辭離開。路上,袁瑞抱著袋子翻著看,鄭秋陽問他:“他都給了你點什么東西?”袁瑞開心道:“護膚品,他和王齊出國去玩,買得太多了用不著,就送我了。”鄭秋陽心生警惕道:“你可別跟他學壞了,整天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一出門就招蜂引蝶。”袁瑞哈哈幾聲,卻又羨慕道:“他又白又好看,才能招人喜歡,我要是像他那么白就好了。”鄭秋陽:“……”袁瑞看他一眼,說:“你也喜歡白的吧?我見過你的幾個女朋友都很白的。”鄭秋陽正色道:“我的偶像是蕾哈娜。”袁瑞理解的點點頭,“嗯,胸大。”鄭秋陽:“……”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兩天后恰是周末,袁瑞一大早出發(fā)去上海,鄭秋陽送他下了樓,趙正義把行李放進后備箱里。“別總吃外賣,”袁瑞不放心的囑咐道,“勤去你媽那邊,有飯吃,還能陪陪她。”鄭秋陽有點憂傷,強笑道:“嗯,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兩人站在那,相顧無言,依依不舍。趙正義看了幾分鐘,實在看不下去了,催促說:“袁哥,要誤機了。”袁瑞只得道:“我走了啊。”他坐進車里,隔著窗和鄭秋陽揮手再見。趙正義開著車走了一段路,冷不丁回頭一看,大驚道:“袁哥,不至于吧,就是去拍個戲,又不是不回來了?”袁瑞哭得停不下來,難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趙正義:“……”袁瑞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說:“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趙正義:“……不告訴。”袁瑞一直哭到機場,下車前不得不戴了墨鏡,上了飛機才總算不哭了,就是窩在座位上,直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