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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再多都是猜測。 她不臆想,自己的人也會自己徹查清楚。 遂直接轉移了話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恨不能在腦門上貼個標簽‘木頭人’的沈離。 “鳳翎發生了何事?” 沈離目不斜視的道:“因顧祥賀故意拖延行軍速度,被鳳翎揍了,手骨已斷。” 鳳鸞之:“......” “現在呢?” 沈離:“顧祥賀撇下大軍帶著親信回京,說要上告太后,若是太后放任不管,他就死在城門前讓百姓們都看看太后是如何包庇罪犯,不顧他人冤屈。” “哦”鳳鸞之淡淡的回了句,并沒當回事,甚至多余的一句話都舍不得說,又問秦王現在何處,可是回了京之類的。 沈辭坐在一旁忍不住插話問:“顧祥賀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員,鳳翎就這么把人揍了,不用事先想個對策么?我怕那老頭子回京后硬闖未央宮找你討說法。蕭生偽裝的與你再相似,可朝廷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做不得主。” 鳳鸞之老神在在的輕笑了一聲,側頭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等他回了府,突然發現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你猜他是否還有功夫計較自己被揍?” 沈辭:“......” 感情是禍水東引引到他那去了。 沈辭沖她豎起大拇指,佩服的道:“你狠!” 斷人香火與掘人祖墳沒什么不同。 忒狠了點! 鳳鸞之沒理他,繼續追問秦王的事。 沈離先是對著沈辭交代沈夜的去向。 “老三已從軍營里撤了出來去了京城,說要守在蕭生身邊以防不測。”隨后才答復鳳鸞之的話:“秦王回京后并沒露面,也沒跟朝中任何的大臣有所接觸,兩日前,盯梢的人回話說,秦王消失了。” “什么?”鳳鸞之聲調徒然拔高了幾分,涼涼的音色里帶著幾分銳氣,驚的窩在榻里昏昏欲睡的慕涼傾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鳳鸞之鳳眸圓瞪,再一次確認:“消息無誤?” 沈離仍舊一副木訥的表情,點頭道是。 沈辭亦覺詫異。 “秦王消失了?這人...”他桃花眼微瞇,嘴角微微上挑,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又道:“安兒,你這對手委實是只老狐貍啊,慣會放煙霧彈。” 鳳鸞之沒理會他,她左臂橫搭在桌沿,左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打著節拍,頻率不急不緩,徐徐圖之,目光盯著身前的一處白墻,呆滯的幾近放空的狀態。 少頃,食指突然頓住,均勻的律動戛然而止。 “不對。”鳳鸞之眉結深皺,忽而站起身來,斬釘截鐵的道:“秦王定然也是來了此地,我們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會有紅包雨哦,大家踴躍留言哈! ☆、看光 秦王既已知曉玉璽與鳳印不在宮內, 定會派人四處搜查,想必望月苑與鳳府, 甚至其余皇上派系的大臣家里他都不會放過。 若還是找不到,還能去哪兒尋? 如果是她鳳鸞之,必然會找藏東西的人, 哪怕撬開牙齒也要讓人吐出玉璽與鳳印的下落。 既然刺客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行蹤,想必這一帶的所有城州,秦王都不會放過。 鳳鸞之語罷后,不給其他人提問時間, 大步邁向床榻, 伸手便要去扯慕涼傾的被子。 “傾兒快起來,我們馬上離開。” “哼、哼......”慕涼傾死死的拽著自己被子哼哼唧唧的不讓她扯, 雙頰紅彤彤的直嚷著道:“朕自己穿,自己穿...母后別...別拽......”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時,鳳鸞之已大力的一把掀開了被子, ‘呼’的一聲, 被拋到了空中, 復又飄飄然落的下來。 當她目光觸碰到慕涼傾光溜溜一·絲不掛的身子時,表情赫然一愣。 “......” 嘖,尷尬了! 鳳鸞之臉上悄然爬上了一層緋色, 正不受控制的加溫之際,她佯裝鎮定的眨了眨眼睛,背過身去輕咳了一聲,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沈辭一眼。 “······” 慕涼傾氣呼呼的連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整張小臉都扭曲著,扁著嘴巴羞的險些哭出來。 “都...都說朕可以自己穿了,母后討厭。”像只烏龜似的,整個身子都縮進被裘里,聲音嗡嗡的從下面傳出來 鳳鸞之:“······” “哀家是你母后,你羞什么?”她已恢復一慣的清冷神色,沉臉看向他,厲聲道。語罷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沈辭:“勞煩沈大人替皇上更衣。”又瞥了眼沈離,“勞煩沈離出門找幾套傾兒穿的女裝。” 在慕涼傾撒潑耍賴之前,又解釋道。“城內大街小巷都是皇上與哀家的畫像,剛剛街上不少百姓也都看見了,我們這般出去,鐵定要被認出來。” 慕涼傾也顧不得羞,畢竟,穿女裝比不穿衣服更讓他難以接受。 他忙從被裘中露出了腦袋,rou嘟嘟的小臉紅撲撲的,連著眼梢都暈染上了一層不同尋常的緋色,直嚷著道:“朕,朕不穿女裝,丟臉。” 已走至門口的鳳鸞之驀然回首,鳳眸冷的似寒冬臘月,直讓人心底發寒。 她斬釘截鐵的道:“必須穿。” 慕涼傾:“······”嘴一咧,眼淚像是崩豆似的,立刻噼里啪啦的往出掉。 “丟臉,朕不想穿。” 鳳鸞之:“臉皮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慕涼傾梗著脖子怒懟:“都重要!” 鳳鸞之懶得理他,知曉沈辭有法子辦到,遂也沒再多留,抬步回了自己房間。 沈離出去后,慕涼傾憋屈的更是嚴重,還不忘聲聲控訴。 “嗚~老師,那天你···你說母后面冷心熱,最···喜歡朕,她是對朕最好的人,可···嗚,若是被人知道朕穿過女裝,丟臉死了。” 沈辭全程只淡淡的笑著,未置一詞,直至他哭的累了,可憐的蜷縮在床尾,模樣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他才踱步坐在他榻邊,抬手輕柔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淚,慢條斯理的道:“老師記得,在望月苑時,老師曾給你講過一個故事,主人公是越王勾踐,皇上可還記得?” 慕涼傾吸了吸哭的紅彤彤的鼻翼,點了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朕記得,是臥薪嘗膽的成語來意。吳國戰敗了越國后,越國求和,當時吳王夫差同意,但是要求越王勾踐需得跟他回吳國表明歸順的心意,越王勾踐被帶回去后忍辱負重了三年后,夫差以為他沒有復仇的意志便把放回了越國,后來為了提醒自己報仇的決心,勾踐便在自己門前掛了個苦膽,進出門前都要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