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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再開口時仿佛還帶了點笑意似的:“您的品味無與倫比,但我不得不提,這讓我突然想起了維羅納。” 維羅納,那個羅密歐與朱麗葉凄美的愛情故事發(fā)生地。 托尼聲音平平,不為所動:“你想說什么,賈維斯?” “什么也沒有,先生。” 托尼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班納博士現(xiàn)在在實驗室?——我希望如此,他前兩天剛說過綠大個不太|安分。就因為他這么一句話,我的責任感又給我增加了工作量。” “您認真嚴謹?shù)墓ぷ鲬B(tài)度一直是我欣賞的,先生。” “嗯哼,畢竟斯塔克天生一副熱心腸。” 托尼敷衍道。他把掌心一攏,模型悄無聲息地在空氣中粉碎。 “來吧,我們得做個測試,身臨其境的。我爸爸的名言,先做再說。” 托尼不愿意承認他有點想找塊空地試試看反浩克裝甲的空對地導彈了。 ——只是有點。 賈維斯的聲音隔了一秒才響起:“我恐怕三天內(nèi)不行,我們常用的測試空地目前被戒嚴了。” 托尼·斯塔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個部門的授意?” “美國魔法議會。他們設(shè)置了防麻雞屏障。” 托尼覺得有點荒謬:“我們和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賈維斯,幫我調(diào)查一下原因。” “正在篩選數(shù)據(jù)。”賈維斯工作的短暫時間里,托尼百無聊賴地把工作椅踩得轉(zhuǎn)了好幾圈。 “有結(jié)果了,先生。”一分鐘后,智能管家向主人報告,“是女巫暴|亂。” “兩天前有做女巫打扮的小型團體用魔杖攻擊了第八大道上的行人,導致三人受傷。” “她們不受魔法協(xié)會的監(jiān)管?” “情況有點復雜,先生。美國魔法議會調(diào)查員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個女巫團體的靈魂來自中世紀,依據(jù)是掛在魔法部長辦公室的日耳曼女巫畫像里的人無故消失,只剩下一個空像框——看起來是她們自己長腳跑了。” “中世紀迫害女巫的惡潮席卷歐洲數(shù)百年,畫像里的女巫四姐妹是當時公認巫力最強的幾個,也是最后被獵獲的,她們最終被活活焚燒致死,靈魂歸于畫像。” “荒唐。”托尼冷嘲熱諷。 “魔法議會已經(jīng)采取行動。現(xiàn)在尚不知她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但她們對沒有魔力的普通人有非常鮮明的敵意。” 托尼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讓分成兩派的魔力寶寶們互相搏擊去吧。我不否認巫師的存在,畢竟世界上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能力——” “但我還是更愛科學。” 科技改變世界,鋼鐵世家斯塔克家族的名言。他們也一直是這么貫徹的。 “不能再贊同您,先生。” “好了,我一下子有了這么長時間的空閑。真有點不習慣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為反浩克裝甲忙得腳不點地,現(xiàn)在反而不太適應。 “先生,我很樂意和您聊會天。” “難得啊,老伙計。”托尼心情不錯地開起玩笑,“你想聊點什么?” “輕松的話題,比如您最近習慣的改變。” 托尼有點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你指哪方面?” “您近日沒有接受過任何一位封面女郎的邀約。” “我很忙,你知道的。” “還有個細節(jié)讓我在意——就我所知,您最討厭別人遞給您東西。但是您最近能很自然地接過小姐遞給您的甜甜圈了。” 賈維斯口中的“小姐”只會是莉齊。 托尼的表情變得不太自然。他凝神思索一陣,好像是回憶起來了,于是表情變得更不自然了。 “我為什么要和你討論那個愛動手動腳的小色鬼——從我們呆在工作間里開始你一直在試圖挑起話題。你到底想說什么,賈維斯?” “很簡單,先生。我認為,這是一個信號。” 托尼幾乎是難以忍耐地嚷嚷起來,盡管是硬著頭皮:“嘿,說明白點,伙計!別老遮遮掩掩的。” 機械嗓音中暗藏笑意:“——愛情。信號名為愛情。您動心了,先生。” 當一個斯塔克不再于紅燈綠酒里沉湎,甚至能為一個人改變自我陳規(guī),他多半是已經(jīng)嗅到了真愛的滋味。 托尼的臉色一下黑如鍋底。 “我就當你是閑扯淡。賈維斯,趁現(xiàn)在有空,我還能給你維修一下。” …… 返校活動日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順利進行了。 舞臺上燈光大作,處處裝點著漂亮的鮮花和氣球,主持人從容報幕,迎上臺下一雙雙飽含期待的眼睛。 莉齊蹲在后臺緊張得不行,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要說她以前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那時候跟著美國隊長為了戰(zhàn)爭債券到處表演,穿著小短裙還能大大方方做高抬腿。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活動日的觀眾席中,坐著一排金光閃閃的人物! 他們是她的家長團。 放眼過去,一溜座位上依次坐著冬日士兵、美國隊長、鋼鐵俠和快銀兄妹。皮特羅剛開始聽說自己要坐在這些傳奇人物身邊觀看表演,他激動得不行,剛剛還跟美國隊長要了個簽名。 他的meimei旺達坐在他和小蜘蛛彼得中間,手上捧著一桶爆米花,像是隨時準備觀影。她剛才在后臺已經(jīng)見過莉齊了,莉齊對她印象很好,她的心靈火焰前所未見的明亮澎湃,但單憑外表上看,她是個美麗而無害的姑娘。 這群人甫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全場目光。而話題人物中屬托尼·斯塔克最淡定,他摘下墨鏡,撣了撣西裝褲上的灰塵,然后交疊起腿。 美國隊長無奈:“托尼,把你屁股底下墊著的往旁邊挪挪。” “它影響到你了?抱歉,我的錯。” 托尼揚著下巴往邊上動了動。有的人就是能把道歉都說得像施舍。 一時間燈光突然暗淡。鬧哄哄的觀眾席漸漸安靜下來。 托尼悄無聲息地把翹著的腿放了下來,正襟危坐。 籠罩四方的黑暗如同群星杳滅的夜空,純粹的黑的包裹中,有一束光線像火花一樣迸濺,直通通地從上而下,照見了突然降臨在舞臺上的人形。 燈光真亮,人長得真甜,兩頰在光線映照下像生著細小絨毛的蜜桃。她蜜褐的眼睫和蜜褐的卷發(fā)一道安然地臥著,像棲息在牛奶瓶上的蝴蝶。 隨著細密的鋼琴伴奏響起,她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在鏡頭放大下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像打開象牙匣子,看見的兩丸浸透了碧光的珍珠。 伴奏停滯,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櫻桃般的嘴唇。 ……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追憶那醉人的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