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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想到方法了。” “說說看。” 周先生緩緩道,“你覺得你的身體在變強大,是因為你在吸收惡鬼蘊含的能量。照我看來,你大可以不用管它。就讓它存在于你的體內,你慢慢把它的能量壓榨干凈,它自然而然就會消失了。” 鐘寒微微抬眉,“他不會在我精神放松的時候,占據我的身體?” “你能從惡魂海里面出來,足以證明你魂魄是強勁的。加之這是你的身體,也就是你的主場。你不給他精氣,他除了從別人那里吸取精力,壯大自己不被你吞噬外,別無他法,”周先生道,“在沒把它徹底吞噬前,我勸你不要和別人有身體接觸。” 這話給鐘寒打開了新的思路,“我能不能控制這惡鬼?” “你控制他干嘛,殺人嗎?” “不是,我吸取惡鬼身上的能量,惡鬼吸取別人的精氣,惡鬼不死,我接著吸取他身上的精氣,懂嗎?”鐘寒舔了舔嘴角,“我想利用這惡鬼,永遠保持身體健康。” “不行的,”周先生道,“你通過這種方式吸取的精氣,吸收地多了,會讓你與惡鬼同化的。” 鐘寒果然不是一般人,有鬼附在自己身上,一般人想到的是驅除,而鐘寒想到的卻是奴役。 鐘寒一臉遺憾,“我知道了,看來我得在周先生家里多住幾天了。” 周先生打了個哈欠,“好的,你明天早上九點,去白天的那個房間找我,我繼續給你找破局之法。” “我就不打擾周先生了,”鐘寒起身,“我回去了,你直接上床休息吧。不用送我了,我會給你鎖好門的。” “嗯,那我就不送了。” 鐘寒替周先生關好了門,低頭看了看掌心的那個黑點,輕嘆了一口氣,“可惜了。” …… 早上九點,鐘寒到了約定的地方,周先生已經等在那里了。 經過和那天差不多的程序后,周先生陷入了沉默,一直呢喃著“死局”二字。 鐘寒聽了心里很不舒服,好像他沒有活路了一樣。 見周先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著魔似的思考著問題,他沒有出聲打斷。 半個小時后,周先生拍桌站了起來,臉上冒著紅光,神色激動,“我明白了,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樣,天無絕人之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鐘寒等他情緒平靜下來后,有些高興地說道:“想出方法了?” “想到了,”周先生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這個方法在別人那里或許不適用,在你這里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成。” “說說看。” 周先生語氣輕快,把自己想出的辦法一股腦說給了鐘寒聽。 他沒有在鐘寒身上看到一點喜意,臉色反而沉沉的,“一定要動眠眠嗎?我不同意。” 周先生一愣,“她不是個給你沖喜的姑娘嗎,你對她產生感情了?” 鐘寒一字一頓道,“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沖喜的姑娘,”他問,“只有這一種方法?” “這是最保險的方法了,”周先生也為難了,“沈清眠不僅和你命格相合,而且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這樣的人,我算來算去也就一個沈清眠了,連個替代的人選都沒有,”周先生唯利是圖,是個沒有多少道義的人,“在我看來,她天生就是為你準備的。你們才相處了多久,感情再深也深不到哪里去。你給了她富貴的生活,她總要付出點代價的。以后……” 周先生話說到一半,被鐘寒那雙赤紅的眼睛給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是惡鬼在鐘寒的身上的緣故,讓其在想要嗜血殺人的時候,情緒特別外露。 他沒想到鐘寒在意那個沖喜對象到了如此地步,連她的壞話都說不得,竟然會讓鐘寒動了殺念。 鐘寒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現了這樣的變化,見周先生沉默了,他眨了眨眼睛,把那股子怒氣給壓了下去,黑眸又恢復成了清澈如水的模樣,他和聲和氣地問,“能盡量減少眠眠的傷害嗎?最起碼,你得保重她的命,能夠讓她健康的活到七老八十。” 周先生有些咋舌,這變眼速度也太快了。 健康的活到七老八十,這還算是有傷害嗎? 周先生也不敢對沈清眠有一點輕視之意了,道:“我盡量,”他也不把話說滿,“有些傷害是不可避免的,她必須承受,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鐘寒沉默了,手指不斷地撫摸著桌上的紋路,試圖理清思緒。 半晌,他道,“周先生,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周先生點頭,“別想太久,我最多給你一個月的考慮時間。這件事,我們最起碼得準備上四個月,這個計劃才能順利實施。否則,一切都完了。” 末了,他道,“該做的活我都做了,到時候你為了沈清眠,不答應配合我了,這錢還是要交的。“ 鐘寒把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心,不會少你一分錢的。” 周先生滿意道,“你回你的房間去考慮吧,”他摸了摸胳膊肘,“你待在這個房間,我的身體涼颼颼的。” “好,我回去了。” 周先生看著鐘寒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看不出來,擁有那么一個惡魂的人,還是一個癡情種。 周先生打心眼里希望鐘寒為了保護那沖喜丫頭,放棄這次機會。 這樣的話,他錢拿到手了,還不用承擔改命的風險,簡直兩全其美。 美滋滋的。 若是鐘寒成功了,他希望那姑娘不要做背叛鐘寒的事情。 否則,有那姑娘好受的。 …… 鐘寒并沒有依照約定,在出去的第三天回到家里。 他在外面足足待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回來,對沈清眠說是陪鐘母去旅游散心了。 回來的那天,沈清眠特地站在門口迎接,給了鐘寒一個大大的擁抱。 隨后,她發現鐘寒整個人冰的厲害,就像個移動冰窖似的,散發出陣陣冷意,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看了看鐘寒的臉色,紅潤有光澤,看起來比以前都要健康,整個人并無異樣。 她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會變得這么冷,她按捺下心頭的疑惑,笑吟吟地看著他,“我們進去吧。” “恩。”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身體挨得極其近。 鐘寒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撫摸著她虎口處的那一塊軟rou。 沈清眠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這手冷的過分了,她的指骨感覺都要被凍成冰了。 這么冷,不該是正常人類該擁有的溫度了。 她有些忍不了,直接問道,“鐘寒,你冷嗎?” “不冷啊,”鐘寒雙眸含笑,溫聲道,“你很冷嗎?” 沈清眠心下了悟,鐘寒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