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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唇角,意猶未盡道。他看著鏡子里的沈清眠,雙眼霧蒙蒙的,嫵媚多情,輕嘆道,“不如就在這里要了你吧,透過鏡子,讓你看看你的樣子,是有多么動人。” “不要。”沈清眠慌亂的搖了搖頭,眸子里蓄滿了淚水,顯得無辜可欺。 太羞恥了,即便是她臉皮變厚了,也受不了這樣的場景。 柳七用略顯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抹去了她的眼淚,聲音喑啞了起來,“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怕我會忍不住欺負你。” 沈清眠立馬咬出了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樣隱忍、可憐又柔弱的樣子,更讓人想要欺負了。柳七眸色暗沉了下來,看到她裸.露在外皮膚上的傷口,**微微消退了些。 今天就先放過她了,等她身上的傷口都好了,他一定不會憐惜了。 他看了著鏡子里彷徨無依的沈清眠,他嘴角微勾,露出微不可見的笑容。 在鏡子前……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以后可以試一試。 柳七放開了她,“別在洗手間待太久,洗漱好就出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他一走,沈清眠又洗了把臉,摸了摸右肩上的牙印,皺了皺眉頭,可真疼啊! 托柳七剛才的福,她不留疤也要留疤了。 她除了在心里惡狠狠地罵柳七一頓,什么都做不了。 沈清眠有些迷茫,又有些沮喪。 好感度不用說,柳七就像一只刺猬,給自己穿上了厚厚的盔甲,把刺豎起朝向了她。 哪會露出柔軟的肚子,讓她接近。 而以柳七現在的情況,想從他身上得到殺意值,比登天還難。 她如今舉步維艱,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自己。 她看了看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原本光潔細嫩的皮膚,多了些許傷痕,這就是她一心奔著殺意值去的后果。 她現在想起以前系統勸自己說的話,千萬不要對攻略對象心軟,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殘忍、無情,有些悔不當初了。 人啊,總要摔幾個跟頭,才會知道輕重,明白一些道理。 沈清眠覺得自己到了柳家后摔得幾個跟頭,實在是疼了些。 按照這樣下去,在沒刷滿柳七的殺意值之前,她對柳七的殺意值就要滿格了,如果系統能顯示的話。 她雙手的食指放在嘴角兩側,往上提拉了上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對自己說:沈清眠,笑著面對人生吧。 往好的方面想,最起碼,柳七在床上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在以后的世界,她估計是睡不到這種長得好看的人了。 媽蛋,可這又有什么用啊! 她沒有在洗手間耽擱太久,只待了十分鐘左右就出去了。 …… 見到柳七還待在房間里,沈清眠微微一愣。 柳七穿了件簡單的白色T恤,下身則是黑色的休閑褲。他坐在椅子上看書,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無框眼鏡,額前的碎發垂了下來,柔和了臉部線條。 一副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一個幫派的大佬,倒像是去圖書館學習的少年。 “出來了,”柳七抬頭看她,“怎么不把頭發綁起來?” 沈清眠想說他管的也太寬了,對上柳七凌厲的眼神,改口道:“這個發型用不著綁頭發。” 她留了微卷的中長發,放下來顯得婉約柔美。 柳七臉上滿是不贊同,“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碰到頭發比較好。” 一是怕傷口會感染,二是頭發碰到傷口會癢,會讓她忍不住抓破傷口,這樣傷口會好的很慢。 沈清眠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她身上會有傷口? 他合上了書,頗有些興致地道,“不如,我給你扎辮子吧。” 沈清眠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柳七朝她走了過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道,“可是我想試試。” 拒絕無效。 沈清眠質疑道:“你會綁嗎?” 柳七微微一笑,“你太小看我了。” 她在梳妝臺旁坐了下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綁吧。” 柳七拿起了一把梳子,把沈清眠的頭發梳的柔柔順順,隨后十指翻飛,給她綁了兩只麻花辮,服服帖帖的放在了她的胸前。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矮身問道,“怎么樣?” “看起來有些嫩了。”不符合她已婚婦女的形象。 柳七的手藝確實不錯,證據之一是沈清眠的頭皮沒有被扯痛。 鏡子里的沈清眠穿了件淺綠色的吊帶,扎了兩只辮子,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的少女,幼嫩的很。 他輕聲道,“你本來年紀就小,”他笑了笑,“以后你帶著我們的女兒去外面游玩,肯定會有人認為她是你的meimei。” 沈清眠張開了嘴,想諷刺他幾句,比如說她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想了想這樣說的后果,她默默閉上了嘴巴。 柳七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肚子,小心翼翼,“沒準這里,已經有我們的寶寶了呢。” 沈清眠別過了頭,沉默不語,任由他做著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美夢。 她曾經問過系統,她在任務世界生孩子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柳七的夢,注定是要破碎了。 …… 到了樓下,柳七一如既往的給沈清眠煮了面。 她想起她住進這屋子后,還沒見過其他人,這屋子似乎就只有她和柳七兩個人,連一個打掃的人都沒有見到。 她看了看碗里的面,柳七好像只會煮面,她覺得待在沈家的這些天里,天天吃面的可能性極大。 沈清眠記起了三年前的事,柳七問她餓不餓,當她回答餓了后,他就讓她自己去做飯做菜。 她發現她還是想的太美好了,依照柳七的個性,讓她天天做飯給他吃的可能性比較大,也比較符合他所謂的幸福的三口之家的設想:男主人在外打拼,女主人在家乖乖做好飯等他回來,還有個女兒在門口等他。 簡直太可怕了,她還要拖著像是被巨型坦克碾壓了一遍又一遍、酸軟無比的身體,強打著精神給他做飯嗎? 她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 柳七喝了口湯,說:“你整個上午沒有吃東西,這會兒應該很餓了,”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在跟我耍小脾氣嗎?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好好吃飯。” “我不想吃面了,我想吃飯。” 一想到她要吃好久好久的面,她就對眼前這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沒了半點食欲。 柳七道:“保姆明天就來了,你想吃什么可以跟她說,而現在,”他指了指她面前的那碗面,“把它吃完。” 沈清眠一聽明天不用吃面了,消減下去的食欲漸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