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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翻過身沒有看他。 陳幽臉上劃過稍縱即逝的沉郁,一瞬間又換上了副笑臉,替她蓋好了被子。 待他走后,沈清眠坐了起來,下床被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干啞的嗓子好受了不少。 …… 這隔絕外界的日子沒有像沈清眠以為的難熬,在衣食住行上,陳幽沒有虧待她半分,任何事都是親力親為,除了沒有自由以外。 沈清眠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冷冷的。陳幽統(tǒng)統(tǒng)忽略了,左一個清眠右一個jiejie叫的親熱,行為也是親熱無比。 她想過做些事情,惹怒陳幽。 想過逃跑,但他們住在一片森林,別說外面有保鏢,就是沒有,她逃出去也不認識路,活活讓自己遭罪。 試過言語攻擊,陳幽和顏悅色的受著,一副你開心就好的表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點沒把她氣死。 試過動手,這回陳幽倒是反抗了,倆人去床上打了個痛快,事后沈清眠又被氣了個半死。 于是沈清眠干脆什么都不做了,當起了沉默寡言的面癱,也不費事。 至于殺意值,沈清眠沒了半點想法,陳幽現(xiàn)在就是個入定的高僧,寵辱不驚了。 只有靜靜等,等南寒找到這里來。 …… 秋去冬來,窗外銀裝素裹,漫天滿地都是雪。 沈清眠坐在椅子上,揉著酸痛的腰,看著窗外發(fā)呆。 屋子里沒有人可以說話,沈清眠這些天和系統(tǒng)聊上了,關系好了不少。 【系統(tǒng),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想出去玩雪?】 沈清眠笑了笑,【大**女孩的夢,我怕是做不了了。下面的那方都那么累了,上面的那一方肯定會更累。】 【……】 【我那么累的耕耘,憑什么讓陳幽享受。】 系統(tǒng)打擊,【你早泄,陳幽享受不起來的。】 【……唉,昨天做太晚,忘了記錄了。】 【記錄什么?】 沈清眠說,【記錄陳幽一夜來幾次,想知道鐵杵磨成繡花針要幾天。】 系統(tǒng):【……你以前很純潔的,不是這樣的。】 沈清眠:【當你一半時間在床上度過的時候,也會這樣。】 系統(tǒng)默默想,它大概還是不會。 聊天內(nèi)容到這兒戛然而止,陳幽走了進來,道:【jiejie,下雪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 聽到沈清眠終于回應自己了,陳幽眼底有了笑意,極淡,下一秒就聽她漠然地道,“你去嗎?你也去的話,我就不去了,看著倒胃口。” 陳幽眸子里那點起的星火,驀地就滅了,他低聲道,“我不去。” 沈清眠詫異他答應了,“保鏢會跟著嗎?” “會遠遠的跟一個。” 她冷笑,“陳幽,你在怕什么?這森林,我逃不出的,就不能給我一點自由的空間嗎?” 陳幽嘴唇嚅動著,沒有說話。 是怕她一時貪玩迷路而已,有個保鏢跟著他也放心。 …… “不要走太遠了。”陳幽替她戴上了耳套,毛線帽,又給戴上了手套,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一顆球。 沈清眠不耐煩地道,“知道了,不是有保鏢跟著嗎。” 陳幽笑了笑,“是啊,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目送著沈清眠離開,看到她走出了門口后,腳步都輕快了不少,慢悠悠的踩著雪,感受著踩在雪地上的松軟感,又捏起了一個雪球,朝保鏢砸去…… 他垂眸,還會笑還會鬧就好。 近段時間,他感覺沈清眠把封閉在了自己小世界里,沉默寡言,把他當透明人,也把她自己給放空了。 往常多閑不住的人,現(xiàn)下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間里不出去,不看電視,不看書籍,仿佛對什么提不起興趣。 按時吃飯睡覺,就好像一個設定好的程序,時間就是指令,再無其他動作。 陳幽擔心她會憋出什么病來,在網(wǎng)上查找抑郁癥自閉癥之類的病,他都能找到幾條符合的病癥來,便想著讓她主動出去走走。 看著她和保鏢玩起了打雪仗,保鏢大多數(shù)時候讓著她,風裹著她的笑聲傳了過來。 他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想著清眠玩累了就該餓了。 …… 午飯時,沈清眠對陳幽態(tài)度稍微好了一點,主動問道,“陳幽,這雪要下幾天?” “天氣預報說三天。”陳幽語調(diào)平靜,夾菜的手微微顫抖著,泄露了他些許情緒。 沈清眠直接說,“那三天我都要在外面玩雪。” 陳幽應了下來,“好,”頓了頓道,“你要乖。” “知道了。”她語氣不算熱切,倒也沒冷嘲熱諷。 她夾起來陳幽給她剝的蝦,放入了口中。 陳幽明白他倆之間隔閡著的那塊堅冰,逐漸地在消融。 陳幽習慣給她剝蝦,自來了這個地方后,沈清眠從未動過他給她挑完了刺的魚rou,剝的蝦。 這是第一次! 去玩了一趟雪,沈清眠想通了不少問題。 她不知道要在這片無人煙的森林里待多少日子,天天演面癱、不和人說話,什么事情也不做,當空想家挺累的,也得不到殺意值。 她做這些都是做白工,不如就給他個臺階下。 在沒刷滿殺意值的時間里,她想盡量過得舒服些。 “清眠,今天出去玩雪嗎?” 連著兩日,沈清眠都去外面看了雪,陳幽以為她還會去。 沈清眠搖了搖頭,“不去了,你給我下幾部電視劇吧。” 她追的劇秋季檔該開播了,也不知道這一季有沒有完結(jié)。 “行,我一會兒過來。” 陳幽待她好的前提是失去自由,因此沈清眠接觸不到網(wǎng)絡,聯(lián)系不上外界。 他走出了門,想著,果然一切都越來越好了。 …… 雪漸漸停了,冬日的陽光伴著寒風,透出些冷厲。 沈清眠全副武裝,半點寒風都投不進來。 她一時興起,帶著保鏢一起走到了森林深處有鳥的地方,保鏢手上拿著籮筐和一袋子小米。 她想用用書上的方法,把籮筐用木棍支起,里面撒上些小米,等鳥兒來啄米的時候,把木棍一拉,看能不能逮住幾只鳥。 陳幽依舊沒有跟來。 自她和他的關系破冰之后,他一直很包容她。 沈清眠左右不見鳥兒來,于是打算收工。 林子里突然就竄出來幾個人,沈清眠還未看清為首的人,那個人就抱住了他。 “清清,我終于找到你了。” 沈清眠:這……這是南寒。 演戲的本能還在,她仰頭看他,淚盈于睫,“你來了,真好。” 南寒的手冰冷,眼睛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