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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羞了。 家破人亡,這幾天她飽嘗世間人暖,有些認命。心里只存著一絲淺淡的希望,希冀有人能為白家平反。 白怡寧聲音低低的,這是她第一次侍客,絞著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劍客自酌自飲,道:“你別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白怡寧不信,“你不怕死?我是罪臣之女……” 話未說完,就被劍客打斷,“你父親救過我一命,我再救你水火之中,權當報答了。” 白怡寧那雙狡黠靈動的眼睛轉了一轉,貝齒輕咬,就有了主意。 她輕問,“你可有妻子?” “沒有,你問這個作甚?”劍客不解。 白怡寧心一橫,踩著細碎的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閉著眼睛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細聲細語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就……就要了奴家吧。” 劍客皺眉,“你這是何意?” “你把我救出去后,可想過把我安置在哪里。那姓郭的賊臣知道白家的女兒逃了,肯定會派人來找我的,”她的小手生疏地解著他的衣帶,“你要了我吧,我跟著你……” 劍客握住了她作亂的手,道:“別這樣。” 她輕而易舉地就抽出了手,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另一只手在他腹部移動,“這樣嗎?” 白怡寧化了桃花妝,眼周暈著淡淡的紅,彎眉,紅唇,清純中夾雜著些些許媚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劍客身子一僵,看著她語笑盈盈的臉,那勾人的眼尾,忽的不知道做什么動作好,只覺得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 空曠的房間響起了劉導發自內心的掌聲,“好了,都起來吧。” 沈清眠收起了眼底的勾人的媚意,毫不留戀地從他身上離開,臉上是干凈純粹的笑容,向南寒道謝,“謝謝你配合。” “應該的,”南寒聲音溫柔,“你演的很好。” 沈清眠紅了紅臉,似乎被南寒夸得不好意思了,她看向劉導,等待著他的評價。 劉導首先表達了對沈清眠的肯定,“你演的很好,”他又道,“等我明天考慮好后,會給你一個明確的回復。” “好的,”沈清眠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璀璨的星光,“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又和南寒道了別,徑直朝門口走去。 …… 南寒看著沈清眠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門口,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劉導:“她怎么樣?” 劉導一臉欣賞地道,“她很好,她會將是我新電影的女主,”他又正色道,“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早在十年前,他就想籌拍這部片,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白怡寧這個角色,白府最小的女兒,受盡寵愛,為人單純。而后家族被陷害,白怡寧入了青樓,沾了絲媚意。 這樣清媚的女孩在娛樂圈難找,劉導還是能找到的。但是有這樣復雜迷人氣質又兼備演技的,就十分難找了。 “我知道。” 劉導有些奇怪地問道,“我看她并不認識你,你那么極力推薦她,我以為你和她在談戀愛呢,想為她爭取這個機會。” “這件事,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南寒臉上是疏離的笑容。 “你這小子,過河拆橋,”劉導輕輕地捶了他的胸口,又收斂了神色,“你來娛樂圈,你父母知道嗎?” “不知道,”南寒淡淡道,“他們不是問題。” “好的,”劉導理了理桌面,手上拿著幾分文件,道,“我先走了。” 南寒坐在了剛才的位置,說:“我在這兒再坐一會兒。” …… 空曠的房間只剩了南寒一個人,黃色的燈打在舞臺中央,能看到飛揚的塵埃。 他雙腿交疊,手搭在扶手上,慵懶地坐著,鼻尖湊近指尖聞了聞,殘留著沈清眠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淺香。 南寒的眸色暗沉了起來,沈清眠不認識他,他認識她很久很久了。 他家教甚嚴,小的時候一犯小錯,就會被母親關到一個陰暗的房間,那個房間沒有窗戶,墻面是大片的黑色,讓他覺得窒息。 他經常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有個女孩悄然出現在了他的夢中,安慰他,陪伴他,他始終看不清她的臉,但他很依賴她。 到了少年期,她就如妖精般,夜夜糾纏著他,說些曖昧的話語。他能看到她纖細的脖子,柔軟的腰肢,往下是修長筆直的腿,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誘得他發狂,南寒想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里。可他偏偏動彈不得,只能任憑她為所欲為。 她很折磨人,一昧地撩撥著他,并無實質性的行為。 好不容易他解除了桎梏,想要伸手抓住她時,她就跑遠了,跑到了厚重的霧里,不見蹤影。 南寒在現實中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他的三魂七魄都被夢里的女孩給勾走了。 他沉淪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里,甘愿被她勾引,被她戲耍。 他以為他就要靠著虛無縹緲的夢,和看不清容貌的姑娘相會。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一月前,和往常一樣,他在夢里遭受著甜蜜的折磨,那女孩似蒙了一層紗的臉,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在夢里激動的流下了淚水,終于知道折磨自己的妖精長什么樣了。 南寒發現他癡迷的妖精和在電影圈的沈清眠長得一模一樣,連耳垂那一顆小紅痣的位置都沒有半分改變。他就火速打了劉導的電話,想讓他為自己和沈清眠拍一部片子。 他要讓沈清眠主動走進他為她編織的網。 她注定是屬于自己的,她陪伴了他整個兒童與少年期。 或者說,他南寒是屬于沈清眠的,身和心都是。 南寒看著空曠的舞臺上,那圓圓的光暈。 他想到了剛才沈清眠和自己搭戲時的場景,仿若夢中的場景重現,嬌俏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耳邊是惑人的話語,讓人失了神,迷了心,丟了魂。 若是她的手再往下移幾寸,他的命都心甘情愿給她了。 …… “清眠,面試結果如何?” 一見沈清眠從屋子里出來,張森嚴就站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作為沈清眠的經紀人,他無比希望她能夠成為劉導新電影的女主,到時候沈清眠的身價水漲船高,他也能得到不菲的好處。 沈清眠擰開瓶口喝了口水,才道,“劉導明天給我消息,”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張哥,我餓了,聽說附近有家館子不錯,咱們去嘗嘗吧。” 張森嚴無奈地看了沈清眠一眼,搖了搖頭,失笑道:“你呀!”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