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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張開,似乎是想要迎接什么一樣。羊水破了,這個情況,看來絕對要早產(chǎn)了。半越仰起頭,一只手抱住肚子,一只手讓自己坐起來,艱難的半坐在床頭上,大力一掃桌面,桌面上剛剛才整理好的東西全部七零八落。在桌上最里層,出現(xiàn)一個按鈕,那是用來緊急呼救的,如果遇到大事可以按下,馬上會有士兵來救助。可是如果沒有大事按下,則會被判刑。以前克里恩怕他一個人在家出什么事,特意告訴半越的,當(dāng)時半越還嚇了一跳,膽顫驚心的生怕不小心按下。沒想到真的用到了,果然救命鈴就是救命鈴。肚子越來越疼,半越把自己包成一團(tuán),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都不敢。空氣里全是水,涼涼的裹在身上,雖然有止痛的效果,卻不明顯。“啊......寶寶你等一下啊,不要那么著急,等你爸爸回來再生啊,啊!”以前半越曾經(jīng)看過一則說明,說女人順產(chǎn)等于二十根骨頭同時骨折,疼痛度占醫(yī)學(xué)上疼痛級別最高。半越當(dāng)時還以為那則新聞是假的,現(xiàn)在真心體會到了,才知道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那是說生孩子啊,沒說過生蛋也這么疼啊。半越在心里不斷罵娘,暗道這簡直不是人干的事,也太疼了。另外一邊,則不斷的呼喚克里恩,希望他早點回來。身邊沒有一個人在,沒有鼓勵,沒有安慰,半越只能靠自己。身下的口子有張開的跡象,半越學(xué)著以前電視劇里生產(chǎn)最常用的幾句話,深呼吸,再不斷向下用力,用力用力。顯然,那對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別扭了。半越抓狂的大叫,不這樣做又不行,只能邊照做邊罵人。“呼——呼——,啊!他娘的克里恩,啊等寶寶生下來,我啊!絕對不放過你!”“啊!!!”“勞倫德勞倫德,你在不在,發(fā)生什么事了?”是諾金科的聲音,在危險關(guān)頭,第一個出現(xiàn)的居然是諾金科。肚子里有什么東西滑了下來,半越力氣用盡,又急又氣,當(dāng)場昏了過去。再次醒來,頭頂已經(jīng)被藍(lán)色取代。有空氣,是空氣房。眨巴眨巴眼睛,半越感覺到身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搭在尾巴下面。“恩?”“勞倫德你醒了?”半越扭過頭,旁邊是諾金科笑嘻嘻的臉。“諾金科?”“是啊,你總算醒了,都睡了好幾天了。渴不渴?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半越楞了楞,抬手想摸摸肚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力氣。“我,我的手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一說話,嗓子都有點啞,看起來是很久都沒喝水了。“來,先喝點水。”諾金科微微抬起半越的頭,給他喂了點水。“你勇敢的獨自生下寶寶,力氣都用掉了,現(xiàn)在才躺了兩天,怎么會有力氣。”“生下來了?在哪里?”半越又驚又喜,沒想到他居然生下來了。諾金科指指半越的尾巴。“在你的尾巴下面孵著呢,還要孵五個月的。”“抬出來我看看。”“好。”掀開被子,又要小心的把半越的尾巴搬開,諾金科像個婦科醫(yī)生一樣舉起一顆約足球一半大小的蛋,贊揚道:“恭喜你,勞倫德先生,你順利的生下一顆蛋。”其實現(xiàn)在看蛋也看不出什么,不過就是圓滾滾的,外表皮是藍(lán)色的。一切真相,要等到孵出來才知道。“哦,我也很榮幸,諾金科先生。”半越砸吧砸吧嘴,優(yōu)越感叢生。可惜沒有一點力氣真是沒有安全感,感覺像整個人缺了什么一樣。“克里恩呢?”“啊?”諾金科一僵,把蛋放回半越的尾巴下面。“克里恩隊長......”半越皺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又重復(fù)了一遍。“克里恩呢?”諾金科低下頭,小聲道:“你生產(chǎn)那天就出了城,說是要去看看海怪的情況,現(xiàn)在還沒回來。”半越心里一咯噔,由失落變成擔(dān)憂。“那就是說,寶寶出生,他也沒看上一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會,當(dāng)時還有幾名士兵和克里恩隊長一起去的。克里恩隊長能一個人打敗海怪,肯定不會出什么事。”諾金科努力的安慰。“他肩膀上還有傷。”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諾金科頭低的更低,嘟囔道:“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告不告訴都是一樣的,我早晚會發(fā)現(xiàn)的不是嗎?不過我相信克里恩不會有事的,雖然有傷。”這話說的,連半越都覺得底氣不足。海怪嗜血,與海怪打斗難免掙開傷口,一旦克里恩的傷口掙開,就會有更多的海怪蜂擁而至。“有派人出去找嗎?”“沒有,最近這幾天,海怪還在不停的撞擊深海城,一旦開城,就會有人淪為海怪的食物。”“已經(jīng)幾天了?”“三天。”半越冷吸一口氣,有些絕望,自己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絕望。肯定不會有事,說不定克里恩是回人魚島了也不一定。“你不用擔(dān)心,等到海怪一走,我就派人出去找,一定不會有事的。”“恩,謝謝你,諾金科。”半越朝諾金科微笑。“這兩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是啊,你在深海城朋友少,不是我照顧你,還有誰照顧你。”想起自己那天還那樣說諾金科,半越就愧疚不已。“對不起,我那天不應(yīng)該那樣說你。”“你說了什么?”諾金科撓撓頭,毫不在乎道:“我什么都沒聽到,但是作為報答,你可得付我很多很多錢才行。”明白諾金科這句話是開玩笑的,半越反而更加愧疚了。那天諾金科本來是以一種玩笑的方式說的,卻遭到半越那樣的斥責(zé)。“好啊,等到我好了,克里恩回來了,我讓他付你很多很多錢,就當(dāng)給你結(jié)婚的賀禮了。”“是你說的哦,不是我說的。”“是我的說的。”“行,不要白不要。”諾金科哈哈大笑起來,半越雖然沒心情笑,還是假笑了兩下。......又過了三天,半越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也由醫(yī)院搬回了家里。家里前幾天遭遇海怪的撞擊,還有生產(chǎn)的危機(jī)被弄的亂七八糟。半越本來想好好收拾的,又想起海怪還沒走,就只將就收拾了床榻,學(xué)著醫(yī)院里防海怪撞擊那樣,把生下來的蛋固定在床上。門外,諾金科對著門大喊:“勞倫德,海怪的撞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