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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妹你要冷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歸,這里頭的故事恐怕是個不錯的案例——那會兒蘇清嵐嶄露頭角,正跟人據理力爭,猝不及防遇見這么位活在嘆息里的長輩,一時間居然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緩過來了又叫他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嚇得魂飛天外,壓根想不好要不要跟家里說一聲。

——以至于沈源剛被主系統選中的時候蘇女士其實是極其抵觸的,尤其是在得知這不著調的長輩居然還妄圖拉自家兒子下水之后。

五百年太長,十年也太長。都足以叫陌生變熟悉,熟悉變陌生。

之后便是漫長的調理時間,從麻木到鮮活,中間摻雜了幾分真假,連蘇言笙自個兒都說不清楚,主系統那頭已經不讓他出任務了,他每日便在主系統的空間里混吃等死,或是看看那些個年輕后輩。

莫看他平日里插科打諢倚老賣老老不正經,到驟然安靜下來的時候,叫那股悵然勁兒猝不及防打了滿臉,小世界里活過五百年的老油條也還是懵的。

說起來,到這會兒,蘇言笙其實也分不清楚自個兒到底是五百歲,還是三十歲。

總有人暗地里要羨慕那些個老頑童,老當益壯,返璞歸真。有人活得返璞歸真是真的,可誰又能說沒有人的“活潑”其實是遺憾——成日蹦來蹦去,卻終究不曉得自己圖個啥。

果真是出了趟遠門,忘了歸來時日,生了顆不倫不類的心。

遇著沈源也是機緣巧合,沈源活躍了十年,蘇言笙也沒多在意,只是某一日,忽然就覺得有趣了——也沒見過哪個傻到干了十年還偏要付出一顆真心以心換心的。

十年太長,偏生這孩子居然十年沒瘋,蘇言笙便想著,終有一日,是要出事的。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多少人說著這樣的話選了自己未來的路,可那些不忘初心的人,到底又有幾個當真能得個好下場呢。

蘇言笙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活得太久,活得太錯亂,活成了個世人言語間堆出的亂世里的定海神針,卻也活得愈發迷茫。

道心不穩。

可拋卻其余層次,有些經歷不算好,明明清醒著,卻渾渾噩噩如同夢魘纏身。

興許能幫上一把吧——如今他同蘇清嵐也成了忘年交,拉她兒子一把,其實也沒什么。

就當是,叫那個年輕的勇士,別那樣快被迫失去鋒芒。

*3*

順利坑過了齊如琛和沈源之后,蘇言笙便又閑下來了——他總不至于孤家寡人地去圍觀人家一對夫夫。

要真這么干了,只消四個字——分明找虐。

橫豎齊如琛是齊家出來的,不可能欺負他家后輩,也未必就真的有能耐欺負他家后輩,他這做長輩的,還是別趕著上去多事了,不然可要叫小年輕不耐煩他這老東西的。

而沈源的弟弟沈溟又不似他哥哥那樣板正好玩,雖說有時候那股傻勁兒真是跟他哥哥如出一轍——大抵也是蘇清嵐基因過于強大,蘇家的這些個后輩,在某方面總是從一而終。

蘇言笙沒興趣曉得沈溟能干幾年,說到底,沈溟也不算年輕了,他不是這行起步,原本的行業里有過磨礪,自然不至于像沈源一般。只是這也未必是好事——小世界里的情分太過真實,這孩子對自家兄長也過于信奉,可人與人是不同的,如若照搬,終究要栽跟頭。

不靠譜的蘇言笙嘆了口氣,心說這蘇家的后輩還真是麻煩,分明都不姓蘇了,卻還是要叫他這個老人家cao心。

*4*

“前輩,您就沒想過找個伴?”

在接了蘇清嵐衣缽之后,偶爾缺心眼的沈蕁問起了這個問題,叫單成了習慣的蘇言笙終于認真想了想自己的終身大事。

得出的結論是——自己錯過了十年光景,之后又渾渾噩噩這般久,一天到晚不著家以至于蘇家人幾乎都要忘了家里還有這號人,算下來,門當戶對的也都成雙成對了,而他,至今搞不大清楚自己年歲,不管找個誰,都仿佛是他占了便宜。況且,終日與人相處難免要露破綻。

在心里責怪了一回這些個自己找了對象就不忍心看別人孤家寡人的小輩,蘇言笙淡然一笑:“如今這樣挺好,我聽聞到了年底主系統就允許任務者回修補過的世界做客,我打算出去逛一逛——誒你這是什么表情,斷然不會短了你隨禮的。”

沈溟十分有眼力見地扯了扯meimei,沈蕁沒敢再說下去,只留著蘇言笙繼續神神道道大吹特吹。

也不知是個什么狀況,在蘇言笙一如往常的裝瘋賣傻不著調中,沈蕁居然看出了那么一點兒被主人塞到夾縫里的凄涼。

難得再看見沈源的時候,他問過沈源,沈源沒答,卻是齊如琛道:“前輩與我們不一樣。”

五百年與十年的跨度太長,興許蘇言笙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那么一兩個記掛著的人,可隨時間推移,有的年華老去,有的此生不見,留下的只是一段段日漸模糊的回憶與一次次自嘲一般的釋然——就如同最初的年月躊躇滿志,等做成了一件事,再沒什么大山大嶺壓在背上的時候,才驟然覺出了空虛,而后便開始想著回家,再往后,卻幾乎是認命了。

蘇言笙曾經站得很高過,可就是一不留神站得太高,從此被捧上神壇,再無比肩之人。當有一日回歸平常,他其實也忘了該如何與人相處。所以插科打諢,營造出那樣不著調的形象,叫人嫌棄之余也不至于忘了——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再多的,他也便無能為力了。

五百年蹉跎,終究太長了,長到,他都幾乎忘了,何處才是故鄉。

*5*

枝上凝霜,白雪紅梅。

一處景致,囊括了世上至純至艷的顏色,直直沖撞入人的眼簾。

男子難得挑了一身玄色衣裳,燙金的絲線纏在上頭,平白壓出了莊重。

今天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不過,就是凡世間的年罷了。

“到哪一日,才能回去呢?”

落雪無聲,有聲的只是伴他至此的系統:“快了。”

快了。

可到底,何處才能算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