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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川說著話。“不用了,我不習慣別人碰我身體。”林澤川笑著拒絕了。“唉,真是不懂得享受。”Elliot搖了搖頭,用頗為遺憾的語氣說道。“怎么沒有看到莫總?在玩帆船嗎?”林澤川問道。莫安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帆船隊的主力,對帆船有著非同尋常的熱情。“莫總啊~”Elliot的語氣頗為幸災樂禍,“他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玩帆船啊。忙著撲后院的火呢。他在房間里打電話。嘖嘖,讓他平時花,這回捅出問題來了。”林澤川眼眸低垂,微笑了起來:“真是可惜呢。”Elliot說道:“有什么可惜的,當初瞞著Lewis在外面亂搞,自以為瞞得很好。被Lewis知道,是遲早的事情。”“有時候,愛情還是敵不過欲望啊。”林澤川嘴角微彎,勾出一個涼薄的笑容。Elliot緩緩搖了搖頭:“林,你錯了。不是愛情敵不過欲望,而是有些人根本就沒想過要控制欲望,甚至縱容欲望的恣意蔓延。”Elliot笑了一下,“縱容欲望,最終終將會付出代價的。”“是嗎?”林澤川喃喃道,似是反問又似是自問。“林,為什么有時候和你說話,感覺你的心理和你的年齡不符啊?你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么?”Elliot忍不住問道,同時朝林澤川看了一眼。林澤川淡淡一笑:“是嗎?大概我也曾被人背叛過吧。”語氣平緩,沒有任何波瀾。“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處的。”Elliot說道。有時候外國人還是率直得可愛,不會追著問題不放,刨根究底。“沒關系,都過去了。”林澤川微笑道。——有沒有真的釋然也只有當事人才真正清楚。林澤川握著杯子的手指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怎么能忘記,怎么能不恨?當這一點都不再堅持的時候,那他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林澤川輕輕晃了晃杯子,看著杯中的液體輕輕打著轉,目光幽深。過了一會兒,他從從躺椅上起了身。Elliot察覺到之后,就隨口問了一下:“林,你去哪里?”林澤川笑了笑:“有點餓了,我去附近的餐館。”說完將手中的杯子擱在一邊。Elliot點了點頭:“去吧去吧,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Х萏鹈姘Α!?/br>林澤川在附近找了一家露天餐廳。木質(zhì)的長桌,高腳杯倒扣在桌布上。林澤川拿著菜單隨便點了幾樣點心。然后點了一瓶05年的木桐紅酒。就在林澤川倒酒的時候,就看到顧銘和秦明的身影。林澤川低頭倒酒,假裝沒看到他們。而顧銘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到林澤川又撲上去準備調(diào)戲他。“小林,真巧啊。”顧銘拽著秦明就在林澤川的桌前坐了下來。林澤川搖了搖杯中的紅酒,撇了一眼顧銘,懶懶地開口道:“顧銘少爺這么快就恢復了?顧銘額角抽了抽,忍住想掐他脖子的沖動,居然專門拆他的臺。林澤川說話一語雙關。一是提醒顧銘不久前的偷襲被揍事件。另一重意思就是顧銘顯然得意忘形了,忘了把手臂給包扎了起來。——林澤川在顧銘sao包地游泳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顧銘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而顧銘在來塔希提島的時候一路包扎著手臂。不用說,自然是為了引起秦明的關注。他撓著頭對著秦明尷尬地笑著:“哈哈,天氣真好啊。”“是不錯。”秦明輕輕笑了一下。“啥?”這回輪到顧銘傻眼了,他可沒想過會得到秦明的回應。沒想到秦明居然回應了。秦明看了一眼桌上的紅酒,開口道:“你也喜歡木桐?”聲音低沉而華麗,磁性迷人。程向南最喜歡的紅酒就是木桐紅酒。秦明送給程向南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就是木桐1945。顧銘眨了眨眼睛,對著秦明問道:“你不是喜歡瑪歌酒莊的紅酒嗎?還有誰喜歡木桐啊?”林澤川就著杯沿輕啜了一口紅酒,輕輕轉動酒杯,頭微側,眼角微挑,漫不經(jīng)心道:“隨便點的。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對紅酒沒什么研究。”他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讓秦明的手暗自握緊。這品酒的過程和動作,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他太熟悉了,多少次都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和程向南品酒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側頭的角度也分毫不差。秦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把他整個人都看穿一樣。林澤川皺了一下眉,秦明到底想干什么?他從剛剛就感覺到秦明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變得很奇怪。之前,秦明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就是冷漠和無視,隱隱帶著敵意。雖然秦明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依舊冰冷,但是說不上為什么,他就是感覺秦明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很明顯的轉變。林澤川眼皮跳了一下,不會的,秦明怎么可能猜到。他搖了搖頭,最近為什么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先是顧炎,然后是秦明,他是不是太敏感了?這種事情,真能猜出來嗎?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明,卻發(fā)現(xiàn)秦明也在看他,那種眼神,他從來沒有在秦明眼中見過——瘋狂而絕望,欣喜又悲哀,墨色的眼眸深處總覺得隱隱帶著血色。那眼神像漩渦一樣,仿佛吸盡了他的注意。林澤川猛然回過了身,手中的酒杯落地,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紅酒潑灑在地,暗紅如凝固的血。林澤川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心底的不安壓下,大概是他看錯了吧。他輕笑了一下:“不小心摔的。”他抬眼看了一眼秦明,“秦少這樣看著我,很有壓迫力啊。”玻璃摔在地上的聲音將服務生引了過來。林澤川指了指秦明:“找他賠。”服務生報了賠償價——300美元。“噗——”顧銘將嘴里的酒砰了出來,“你打劫啊,以為這是金杯不成!”秦明沒有什么表示,直接付了錢。這回顧銘和林澤川都愣住了。顧銘撲向了林澤川:“阿明都這么破費了,這頓飯你請。”他知道林澤川有顧炎給的黑卡,所以趁機打劫。——其實顧銘本來就是打算敲林澤川一頓的,所以在下身被踹之后,依舊跑到林澤川旁邊坐。林澤川點了點頭。反正又不是他付錢,還不是他們顧家的錢。顧銘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林澤川看了一眼顧炎,用帕子擦著手:“如果用餐途中,餐具受到損壞,誰弄壞的誰自己賠。”顧銘:“……”他怎么知道他的打算的!!!點了餐,三個人各自用餐,各有心事,靜默無語,一時間氣氛安靜得詭異。這一頓飯,誰都沒有吃出味道。吃晚飯,顧銘就拖著秦明走了。一向鬧騰的顧銘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