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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紗布,看她修剪整齊的指甲,看她被壓亂了的頭發,看她衣服上的小碎花邊,他什么都看,從頭到腳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這邊病房歸于安靜,但在同醫院的不同樓層,氣氛卻是凝重,壓抑。 周婷婷抱著她媽在一邊哭,她哥她嫂子拿著一份化驗單在跟醫生叫嚷,嚷的整個樓道都能聽見,有幾個科室甚至開門探頭出來看幾眼是什么情況,還以為又遇見醫/鬧了呢。 祁國航坐著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開了一條縫,尖銳刺耳的聲音就爭先恐后地涌了進來。 周婷婷嫂子:“不行,我不相信,你肯定收了那個叫祁欣的紅包了,肯定的,這什么狗屁單子,一看就是假的,我大外甥從生下來就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有問題,你們醫院為了掙錢真是草菅人命啊。” 祁國航擰著眉走進,他找來幫忙秘書看見他過來,直接把兩個人中間不知道抓在誰手里的化驗單抽出來遞給祁國航,并說:“祁總,這是孩子的化驗報告,還有兩項要明天下午才能出來。” 祁國航點點頭,接過單子看了一眼,指標他是看不懂的,但最下面醫生寫的字他卻認得。 內容很簡單,醫生懷疑患兒疑似是先天神經元發育不良,具體診斷結果還需要明天的那兩份化驗費。 “國航,這里的醫生一定是被祁欣收買了,孩子身體好好的怎么會有病啊,國航,你不能聽信她一個人的話啊,她恨我,她恨不得我跟你兒子都死了才好。”周婷婷看到祁國航,立馬跑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哭訴,那聲音委屈的能六月飄雪。 祁國航揉揉眉心,吩咐秘書:“帶她去做體檢。” 他剛說完,周婷婷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搖著頭哭:“我不去,我身體好的很,我不去。祁國航,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你老婆,那個是你親兒子,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 祁國航沒有說話,只是把胳膊抽出來,煩躁的吩咐:“帶她去。” “我不去,祁國航,我不去。”周婷婷聲音尖厲起來,有兩個人過來拉她,結果周婷婷家人不干了,哥哥嫂子帶她媽全都一擁而上,一時間醫院走廊里被攪的烏煙瘴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文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BUG,竟然沒人發現,既然這樣,那我就偷偷改掉了,哇咔咔~(^◇^)/ ☆、發泄 祁欣乖乖地坐在病床上任由護士給自己輸液, 還有一個護士在給自己后腦換藥。 針頭扎進手背的時候,她看到沈庭舟擰著沒微微偏過了頭去。 護士甲:“哎, 四樓兒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上樓取藥的時候吵成那樣!” 護士乙:“我聽說好像是病患家屬吵起來了,不知道原因,但好像都動手了, 反正挺不好看的,最后是主任過去調解的。” 護士甲:“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又碰見醫/鬧了呢,兒科三天兩頭就得有情況。” 護士乙:“正常, 現在誰家都是一個寶貝, 聽說兒科那邊的護士,輸液要不能一針扎準了, 肯定是要被孩子家長兇的。” 護士甲:“太可怕了,小孩子血管那么細,又好動, 我給我外甥扎過, 三針才進去。” 護士乙:“咱呀, 還是老老實實在外科病房呆著吧,挺好。”她說完拿起祁欣的病例卡,說:“祁欣是吧, 這兩天你如果感覺哪里不舒服,比如頭暈惡心或者視力,聽力有不對勁的地方要說出來,飲食要清淡, 不要晃動頭部,也不要動腦子或者情緒激動,腦震蕩需要靜養。” 祁欣不敢點頭,就一個勁的“嗯嗯”地答應,沈庭舟聽的認真,末了還抓著護士問東問西。 帥哥走到哪里都吃香,沈庭舟任何細枝末節都不放過,祁欣都要聽煩了,人小護士依舊滿面桃花的詳細解說。 送走護士,沈庭舟問祁欣:“你要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嗎?” 祁欣說不用:“這件事情明著看是我為他好,告訴他周婷婷的真面目,但實際上,這是我蓄謀已久的報復,我相信我爸不是看不出來。他既然已經明白我有多恨他,多恨周婷婷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裝孝順。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只要周婷婷不得好報,其余的我不關心。” 祁國航消失了兩天,在祁欣出院那天他來到病房,神色憔悴不堪,臉上的褶皺向下耷拉著,看著老了十歲。 祁欣坐在病床上吃香蕉,沈庭舟在給她收拾洗漱用品和衣服。 祁國航一屁股坐在單人病房的小沙發上,他挺著腰背強打精神看著沈庭舟:“喂,我跟我女兒有話要說,麻煩你回避一下。” 沈庭舟看了看祁欣,然后放下東西準備出去。 “不用。”祁欣一手拿著香蕉一手拉住沈庭舟的袖子,說:“我的事情沒有什么是他不能聽的,我也說過了,他是我男朋友,他叫沈庭舟,不叫喂。” 祁國航皺皺眉,露出些許煩躁:“那你告訴我他多大?” 祁欣淡然說:“27。” “27?欣欣,你才18,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找不到,為什么找個歲數大這么多的。”祁國航有些激動,他希望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年歲相當,最好是出國留學回來的精英海龜,自己有公司的那種。 祁欣毫不退讓:“對啊,以我這樣的條件,什么樣的都可以找,為什么就不能找個比我大的呢?” 祁國航:“你……” 祁欣:“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件事情,我媽已經同意我們,這就夠了,您如果同意,那我很感謝您,如果不同意,那我以后會少出現在您面前。” 祁國航看著祁欣,如同看陌生人一般,兩天的時間,把他原本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打碎了,家不像家,兒不像兒。女兒難道真的就這么恨他?為了報復跟臥薪嘗膽一樣跟自己相處,叫自己…… 等等! “欣欣,你……有多久沒叫我爸爸了?”祁國航忽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他這么問是問祁欣,也是問自己。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想,女兒到底多久沒有叫過他爸爸了?時間推移向后,每一次見面,每一次交集,祁國航恍然,從離婚以后,祁欣再也沒有叫過自己一聲“爸”,這么明顯的隔閡,他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祁國航抬頭看著女兒,對方神色平靜地與他對視,默認代表一切。 一瞬間,祁國航的世界崩塌,推倒他自己壘起的幻想高墻,在坍塌的廢墟中,露出里面千瘡百孔的真相。離散的家庭,背叛的憤怒,無辜的前妻,兒女的憎恨,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被他傷害過的人又怎么可能繼續再真心實意地愛他,不可能,就算親生女兒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