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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早有點餓,光顧著吃沒留心那細微的胎動。 突然有一下來的特別劇烈,夾菜時手一抖,四季豆又掉回盤子里。 韓縱是實時看著她的,立刻條件反射,抓著她的手問:“怎么了?” 她一時沒回答,只是皺著眉,有種心悸感。 他緊張地起身,輕拍她的臉,“寶貝兒,你哪里不舒服?” 陳易瀾低聲回答:“突然悶得慌……跟著呼吸都不太順暢。” 她忍下那種莫名的煩躁,輕輕放下筷子,“吃不下去,我想去床上躺一下。” 當時還不知道那是胎動,只感覺zigong里有根大筋攪了攪,緊接著像有什么東西要滲出來,她第一反應是生怕流產(chǎn),畢竟昨天挺累的情緒起伏也大。 她起身,韓縱扶著她,把她弄到臥室的床上躺下。 為了保護孩子,她下意識地蜷起身體,背部弓著,肚子就被護起來。 韓縱心疼地抱著她,“哪里疼,你跟我說好不好。” 他能感到她呼吸有點急促,胸口一起一伏——整個人很緊張。 他用柔緩的力道撫著她的背,打算等她緩緩就立刻去醫(yī)院。 陳易瀾咬著嘴唇,下唇邊兒被她咬得發(fā)白,她在他懷里小幅度地輾轉著,克制地發(fā)出一聲輕哼。 “或許是……它動了,我感覺里面在攪。” 他并沒關心孩子動不動,完全在心疼她難受,連她這番話都沒太反應過來,他先是探了探她額頭,發(fā)現(xiàn)并沒有發(fā)燒,然后又倒杯溫水過來,但她才喝一口又吐了回去。 韓縱頓時覺得很不妙,把杯子往旁邊一擱,架著她胳膊把人扶起,“走,跟我去醫(yī)院。” 他從頭到尾都相當嚴肅,一聲不吭地專心架勢,唯恐耽擱多余時間又害她受罪。 陳易瀾仔細感受著腹腔里的悸動,除了最開始那一下猛震,后面也沒有特別的不適感。她抿了抿唇,對韓縱說:“應該沒事的,好像真是孩子動了一下。” 韓縱并沒有寬慰,甚至沒有理會,凝著眉頭一徑開車。 到醫(yī)院做檢查,然后又去拍彩超,醫(yī)生說大人跟寶寶都很健康,各項指標也十分正常,就是孕婦好像有點輕微貧血,注意多休息補充蛋白質,肝臟什么的也可以稍微吃點。 醫(yī)生還說,剛剛的震顫很可能就是胎動。 充滿羊水的zigong,就好比一個純天然的泳池,寶寶在里面如同魚兒在水里,可以肆意翻身,打挺,或者做一些小動作,皺皺眉頭、啃啃手指都有可能。 檢查完畢,韓縱給陳易瀾整理外套,專門騰出一只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奇怪,我天天抱著你睡覺,怎么沒感覺你肚子被它踢過?” 他又扭頭去問醫(yī)生:“您百分百確定是胎動?才十四周,有那么快嗎?”他現(xiàn)在就是把陳易瀾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或許不是胎動而是別的病因?再仔細檢查一遍吧。” “韓檢,十四周也差不多了好嗎?而且胎兒本來就發(fā)育快,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重了你看彩超紙上的數(shù)據(jù)。再說了,它又不會一直都動,你現(xiàn)在察覺不到也很正常,等下回又胎動,讓易瀾及時叫你過來感受。” 醫(yī)生這回拿了計數(shù)胎動和胎心的儀器,讓他們帶回去,從現(xiàn)在就開始監(jiān)測。還說以后胎兒力氣更大,可能會經(jīng)常踢一踢,萬一重了就用手摸肚子,安撫一下。 醫(yī)院是個很耗時間的地方,一連串的檢查下來,準備離開時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韓母打電話來催,讓他帶媳婦回去吃飯。 陳易瀾坐在后座就開始擺弄那小小的儀器。真正聽到自己體內有兩種心跳的那一刻,她十分震驚,但同時又時無比幸福。砰砰砰,聲音輕快一點的這個,就是寶寶的心跳。她正在孕育一個美好的新生命,愛情的結晶,未來會咿咿呀呀叫他們爸爸mama的小天使。 頭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那種可愛又旺盛的生命力——如此清晰的感知。她熱淚盈眶地笑了,這種好心情維持很久很久,哪怕中午吃完飯回家,她也兀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抱著那個胎心儀,時不時聽兩下,跟上了癮似的,嘴角仍舊帶著那種暖暖的弧度。 韓縱把食物都分類理出來,挨個放到冰箱里,又去廚房燒了壺水,給她燉奶喝。搞完后又仔細洗了手,他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陳易瀾還沉浸在母嬰世界,直到被韓縱親了親臉蛋,她才慢慢回過神。 韓縱記起來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聽,于是一面摟著她一面也湊過去。小小的心跳聲真是令父母欣慰,不過他比她淡定多了,沒那么激動也沒有想哭。 這真是女人天生柔善的母性,那么偉大,哪怕是意外得來的孩子,但最愛它的,仍然是她。當然,只是目前為止是這樣,父親對孩子的感情,會在胎兒出生后迅猛追上母親。 倆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簡簡單單。他時不時在她額頭或鬢角吻一下,現(xiàn)在做起來無比自然、輕松,就是夫妻之間最尋常的親昵。 ☆、婚后甜蜜之她主動 91 陳易瀾天生膚質脆弱,隨著孕期加長, 腹部隆起, 肚皮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那種紅血絲。 有時候比較明顯, 但并沒有她描述地那么可怕。那些細細縷縷的淡紅, 浮在白皙嫩滑的肌膚下,暗光下看著, 透出一種釉色的曖昧光澤, 像是上好的和田玉里夾雜著血絲, 竟有種奇特而詭異的誘惑。 醫(yī)生開了那種外敷的藥膏,抹在身上可以促進角質生長,就不容易透出經(jīng)絡。韓縱抱她躺床上, 擰開膏藥給她抹上。 “哪有你說的那么嚇人,我覺得還是很好看。” 他一邊抹一邊仔細打量,只覺得像是瓊脂里面的赤瑕, 至少一點都不難看, 他甚至湊上去親了親。 韓縱是典型的糙漢體質,瞎吃瞎搞再怎么累都不會反應到身體上, 但她不行, 撇開皮膚不談, 她那腸胃也進不得異物。以往他給她口, 從來都是直接咽, 并沒有出過什么事。 今晚也一樣,他口過一遍后又想進。 早早把明燈關掉,只留下床頭的一盞暗燈, 散發(fā)著暖黃的微光。 “寶貝,算上今晚,十五天了都。”韓縱攏著她的手說。 想要她,想要得不得了。 周遭的氛圍太幽暗,陳易瀾總是想睡,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十五天”指的什么,胎心的砰砰聲還在她腦海里回響。但韓縱傾身靠近,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嘴唇。她反應過來,十五天,是指現(xiàn)在距離上回親熱的時間。可她覺得不對,韓縱明明隔天就摟著她親。應該指的是“進入”吧? 其實他現(xiàn)在并不急著去攻陷她,畢竟這還是在孕期。可今天已經(jīng)是第十五天,他覺得完全可以。 “我會很輕,好不好?”他壓低聲音,聲線帶上一種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