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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玫喜歡小陸,你知道的吧。” 衛星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小陸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得人培養,定然前途無量。冉玫她爸很看重他,我也很看好他,玫丫頭又喜歡他,所以我想,如果你能主動離開小陸,對你們雙方的未來或許都比較好。” 衛星神色漸漸冷了,原來是為冉玫做說客,冉夫人對她家女兒還真是上心。 徐穎又道,“在中翻院當一名翻譯員,你又什么背景都沒有,要熬出頭很難。寧為雞頭莫為鳳尾,如果你能回C市,C市翻譯院那邊我可以打招呼。你過去便是主任級別,多熬幾年再做出點成績有可能升任副院長。” 衛星內心冷笑,這就是威逼加利誘了? 徐穎含著笑說完這些話,優雅而和氣,“你,考慮一下?” 衛星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徐穎仍是笑著,“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陸想一想。他現在年紀輕干勁足又得重用,將來定然大有前途。你也不想他因為兒女私情就此中斷大好前程吧。” 衛星慢慢低下頭,沒說話。 徐穎挎包中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接通簡單說了兩句。她似乎有事,站起身,“我知道作出決定不太容易,你認真考慮兩天。兩天后給我答復。”她拿起筆,從李院長桌子上揭下一張便簽紙,寫了一串數字放在衛星面前,“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想好了給我電話。” 徐穎走了,辦公室只有衛星一人。 李院長仍是沒來,對學術論文的事更是一字沒提。 衛星又等了半晌,沒等到人,便也起身回去了。 原本以為冉玫的事情已經翻頁過去,陸一宸沒放在心上,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誰知竟然還有這種后續。 這里是達官顯貴濟濟的A市,不是B市,更不是C市。 陸一宸家里縱使有背景,關系網也難延伸到這里,更難以超越冉家。 衛星慢慢地往回走,隔著一條馬路,望向對面的研究所大樓。陸一宸天生是搞科研的料,有天分又勤奮,能下苦功夫鉆研,且年紀輕輕便得重用,能在這條路上走很遠。 為了他的前程,犧牲他們的感情嗎? 日頭已經落西,陽光仍是很盛,炎熱。 衛星靠著道旁的柳樹站了許久,想著冉蘇林應該開完會早走了,從包里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 只響一下便被接通,他的嗓音伴隨著如雨點般的敲擊鍵盤聲一同傳出來,“小星?” 衛星想了一會兒,調整唇角弧度,露出一個如花般的笑容,“陸一宸,我現在喜歡霸道總裁了。你回去當陸總如何?” ☆、chapter 72 徐穎起身從中翻院回去, 一是因為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二是她接到電話, 冉蘇林已經從十四研究所離開,她沒必要再拖著衛星。 衛星和那個女人長得太像了, 一個模子刻出來般。 冉蘇林只要見了, 肯定能認得出來。 她當初籌算那么多才得到如今的生活,絕對不能讓一個衛星毀掉。 冉玫喜歡陸一宸,為了女兒的幸福, 她要迫使衛星放手主動離開A市。 這自然是借口。 冉玫就算不喜歡陸一宸,她也要找其他理由攆衛星離開, 一如當年攆那個女人走一樣。 一旦他們父女見了面,所有的真相就會被抖摟出來。 她絕對不允許。 徐穎一邊想剛才見到的衛星, 一邊回想當年的衛寧。 這對母女雖然長得相像,但某些地方卻是不一樣。衛星比衛寧更沉穩,也更有底氣, 甚至還想當場回絕她,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衛寧當時可不是這樣。 畏畏怯怯, 坐在對面的椅子中怕得抖抖索索。 當她說出冉蘇林的身份、地位以及家庭背景時,衛寧嚇得杯子都摔碎了, 接著就蹲下去,蠢得用手去捧去掃, 割出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冒。 疼得很, 卻又不敢哭,包著兩汪盈盈的淚。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別說男人,她看得幾乎都要心動。 她們當時也是面對面坐著談。 說得也是跟今天相似的話。畢竟愛情與事業,對于男人而言是永恒的兩個話題。 “衛小姐,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男人要的不僅有愛情,還有前途與事業。他跟你在一起,只會將自己的大好前途毀之一旦。” “我和蘇林雖然沒有婚約,但冉徐兩家世交,雙方家長早已將我們看作一對。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早已默訂白首之約。衛小姐,你這種行為是破壞別人的家庭,是極度不道德的。” “事情鬧得很大,他父親和我父親都來了。不能再讓事態擴大,否則軍中人盡皆知,這便是他冉蘇林政治生涯上的一個莫大的污點,會影響他一輩子。” “衛小姐,你主動離開他。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些錢你帶著,你長得這么漂亮,回家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就是。” 本來她是要放衛寧一條生路的,畢竟只是爭一個男人而已,不必要鬧得你死我活,給足夠的錢打發這鄉下丫頭回去便是。 然而談話的過程中,衛寧巴掌大的小臉越來越白,最后忍不住嘔吐出來。 她大學讀的是醫護專業,當時正在醫院婦科部實習,自然知道這些癥狀意味著什么。 衛寧懷孕了。 才一個月,衛寧懵懵懂懂一副傻樣,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吐了。冉蘇林更不知道這件事。 想起來真是好笑,她正是用這個借口讓對方放手的。 她靈機一動,告訴衛寧,“衛小姐,我是大夫,幫你診一診脈吧。你這些天是不是胃里不舒服,一聞到油煙味就忍不住想吐,而且身子疲乏,困倦思睡。” 衛寧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她能猜得這么準,小心地點了點頭。 “衛小姐,你是患了重病,以目前的醫療水平很難醫治,患者的生存率不到萬分之一。你回家吧,過幾天安穩日子,別再拖累他了。” 衛寧愣愣的,半晌,忍不住又吐了數口酸水,捂著臉哭了。 第二天,她叫了輛軍用吉普,親自送衛寧離開,塞了一張銀、行卡給對方,充分彰顯了“正室”的氣度。 衛寧不斷回頭,不肯上車。 她只得又含著笑道,“冉蘇林被伯父關在禁閉室,沒有十天半月出不來,你別指望他送你了。”頓了頓,“何況你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就此不見對雙方都好。” 衛寧眼里又涌出淚,一雙眼睛像剛出生的梅花鹿又明亮又忐忑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