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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的回頭準(zhǔn)備休息去了,反正打死他也不喝宗浚的心頭血,他就不信宗浚不按照他的方法來!他又不是吸血鬼,沒有喝血這種奇特的愛好好嗎。因為沒有喝那杯藥茶,到了晚上,果然又開始發(fā)作了。葉洺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蜷縮著身體躺在那里,額頭滲出一層薄汗,雙眸中浮現(xiàn)痛苦隱忍之色,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發(fā)出聲音。朦朦朧朧之中,他聽到嘎吱一聲開門的聲音,一個高大的人影背著光走了進(jìn)來。這熟悉的身形,葉洺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認(rèn)出來。宗?;貋砹恕?/br>葉洺臉頰不由得浮現(xiàn)一絲羞紅之色,扭過頭避開宗浚的視線,他知道自己可以在痛苦之下作出何等不知廉恥的事,哪怕經(jīng)歷了再多次,也依舊不能習(xí)慣……宗浚眸底滿是壓抑悲哀之色,許久,輕輕伸手將葉洺抱在自己的懷中。葉洺一靠近宗浚,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試圖推開宗浚,咬牙道:“你,別過來。”如果宗浚不在,他還是能撐過去的,他可以做到的。宗浚垂眸凝視著懷中的人,葉洺那清冷的面容因為動情而泛紅,黑眸中波光粼粼,如同最高潔的仙人墮入凡塵,這是他最愛的人……他很想不顧一切的占有他,可是他不能忽視葉洺眼中的隱忍之色。這對他而言并非快樂,只是折磨罷了。而他怎能忍心繼續(xù)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占有這個人呢?宗浚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忽然他的手緩緩用力,牢牢禁錮住葉洺的身體,然后另一只手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處,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宗浚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有幾秒鐘,因為疼痛而額頭青筋暴起,哪怕以他的意志,都無法保持面部的平靜,緊緊繃著面部。葉洺已經(jīng)意識到宗浚在做什么,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阻止宗浚未果后,紅著眼睛決然道:“我說了不需要你這樣做!”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那杯茶里是什么,那是宗浚的心頭血??!身為修士的本源,取心頭血無異于酷刑,而且因為傷及本源,難以恢復(fù),損耗的多了,甚至?xí)簧硇逓榈阑M毀!潛力盡失,無緣仙道!可是葉洺此刻如此虛弱,又哪里能阻止宗浚,只見宗浚過了一會兒,似乎終于從那痛苦中回過神,然后低下頭,吻上葉洺的唇。葉洺死死咬住牙關(guān),眼角泛著淚光,他知道已經(jīng)晚了……可是他不想喝,不想要……他不想要宗浚為了他,付出這樣的代價。宗浚感受到了葉洺的反抗,動作堅定的捏住葉洺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然后將口中的靈血緩慢的渡了過去。那靈血進(jìn)了葉洺的口,一瞬間就消融在他的身體里,瞬間帶走了他所有的痛苦,而其中蘊含的強大靈力,則令他感到自己重新?lián)碛辛肆α俊?/br>與之相反的是,宗浚隱隱有些頹敗蒼白的面容。葉洺慘笑一聲,那一貫淡然的雙眸中,是悲哀憤怒的神色,“我說了,不需要你這樣做!”宗浚狼狽的側(cè)過臉,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動作溫柔的將葉洺放下,聲音低沉沙啞:“你好好休息?!?/br>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葉洺:……】【888:意外嗎?驚喜嗎?看來他不吃你這套呢。】【葉洺:唔,沒想到他居然來硬的,看來我得換個方法……】【888:你打算換什么方法?】【葉洺:既然宗宗軟硬不吃,我就給他打感情牌,我們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好這么害羞的嘛?】【888:……】【葉洺:不過在這里不行,得換個地方走劇情,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啊……】【888:呵呵?!?/br>葉洺因為用了宗浚的心頭血,但這其實也只能緩解部分痛苦罷了,最糟糕的還是靈神壁的受損。之前因為強行介入宗浚和夜殷之爭,葉洺身體受損極重,連靈神壁都有了裂痕,可以說是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節(jié)奏了,宗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用盡天材地寶,而且不斷的渡自己的修為靈力給葉洺,但葉洺的身體依舊在緩慢的消敗。而宗浚強行渡血給葉洺的行為,則令他感到絕望無力。他注定要死的人了,難道死前還要拖上宗浚陪他再死一次嗎?慕遠(yuǎn)清依舊每日過來,但不會多待,一般只是看看葉洺就走,就這樣,日子倒是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如果忽略內(nèi)里的慘烈悲痛,表面倒顯得難得的安寧平和。這天早上宗浚來到葉洺這里,正準(zhǔn)備喚醒他,忽然注意到葉洺眉心的玉石又多了一道細(xì)小的裂痕,宗浚的動作一頓,眼中的痛色怎么都壓抑不住,緊緊握著拳頭微微顫抖。他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還是無法阻止嗎……這都是他的錯,是他將葉洺的靈魂和靈神壁徹底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他以為自己可以保護(hù)他一輩子,用這樣的方式永遠(yuǎn)得到這個人,但其實……不過是將葉洺和自己送上絕路。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一旦靈神壁徹底崩壞,葉洺的靈魂也會隨著靈神壁一起消散,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次如果葉洺再死去,自己連一絲念想都沒有了。宗浚沒舍得喊醒葉洺,就這樣將他輕輕抱在懷里,眼神痛苦茫然絕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踏上這修仙路。修士修仙,修的是這天道,妄圖擺脫輪回,超脫束縛,立于三界之外。他不惜一切想要變的更強,逆天而行,可是不但沒能超脫,反而連唯一心愛之人都無法保全。別說永恒,連這一世都沒能護(hù)住,還修什么仙求什么道……慕遠(yuǎn)清焦急的走進(jìn)來,就看到宗浚抱著葉洺坐在那里,整個人如同被風(fēng)化的遠(yuǎn)古石像,絕望悲戚。他忽然覺得眼睛有些紅,這些時日他留在這里,宗浚對葉洺如何他看的一清二楚。他不能忘記宗浚做的那些事,可是又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恨他,因為宗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葉洺,也是最不愿意傷害他的人……不過是天意弄人。慕遠(yuǎn)清知道自己繼續(xù)留下來其實沒有什么意義,葉洺心中只有宗浚,自己不過是個多余的人罷了,可是又舍不得離開,因此踟躕不已。但是他終歸還是要走了,這魔宮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還有師父,還有宗門,危難時刻,自己怎么可以躲在魔宮茍且偷生呢?慕遠(yuǎn)清對宗浚輕聲說:“夜殷已經(jīng)滅了裂天宗,現(xiàn)在打上了玄光宗,我……要回去了。”宗浚沒有反應(yīng),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慕遠(yuǎn)清的話一般。慕遠(yuǎn)清嘆了口氣,深深看了兩人一眼,似乎要將這一幕刻入心中。如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