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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惡魔域中廝殺,為了生存變強舍棄自己的良知本性,寧死不會低頭……以至于時間太長,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軟弱。他慢慢伸出手,將葉洺抱在自己的懷里,低下頭,微涼的唇落在那有著裂縫的玉石之上。這個吻很輕很輕,溫柔克制,葉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睡的很沉。宗浚的心底卻一片冰冷,痛苦到血液都被凝固一般……這靈神壁,原本是你想為我準備的,我不知道。我不但不知道這一點,反而搶走了它,讓它成為禁錮你的囚籠,束縛你的靈魂,斷你根基,毀你仙途,讓你被困在區(qū)區(qū)一塊玉璧之中,生不如死。你想用它救我,我卻將它變成,帶給你無邊苦痛的根源……宗浚閉上眼睛,身上的傷,不及他心中萬分之一的痛楚,這該是何等造化弄人,才會走到今天這步。如果我沒有帶你去當初那座遺跡,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是不是,我們依然是恩愛道侶……宗浚緩緩收攏手臂,仿佛要用盡一切,感受著懷中之人的溫度。可是葉洺的身體很涼,靈神壁的受損使他本源毀壞,身體在一點點衰敗……可是這一次,我又該怎么挽救你?他就這樣抱著他,在安靜的大殿中,仿佛化為遠古雕塑一般,融為一體。忽然,葉洺微微動了一下。宗浚低下頭,就看到葉洺睫毛顫動,慢慢的睜開眼睛,但是雙眸卻一片茫然痛苦之色,他薄唇微啟,發(fā)出難耐痛苦的聲音,挪動身體更靠近了宗浚一些,仰起頭就去吻他。宗浚一動不動,眼中一片悲哀死寂,這個吻顯得有些慌亂,焦灼,被痛苦所驅(qū)逐,失去理智……這就是我所釀成的惡果,哪怕你已經(jīng)重傷垂死,哪怕你沉睡不醒……卻依然會被本能驅(qū)使,被痛苦折磨著醒過來,哪怕只剩下一個軀殼,也永生永世不得逃離,不得解脫……這就是我做的事啊……我最愛的人,你說這世上之事有因就有果,那我釀的惡果,也該由我來承受。除了交合,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解除你的痛苦。那是我的心頭血。宗浚低下頭,輕輕吻了吻葉洺的唇,眼神眷戀又溫柔。【叮,宗浚黑化值-10,當前黑化值10】………………慕遠清站在魔宮的地牢之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過,失了魂一般狼狽的站在那里。四周魔修警惕的看著他,雖然他們都恨不得殺了這個該死的不知好歹的道修,但是尊主專門吩咐不準動他,因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違背尊主的意思,怕不是會將他們剝皮抽筋。慕遠清站了一天一夜,最后終于抬起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可是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看守他的魔修冷聲道:“尊主吩咐你可以離開了,出宮的路在那邊,不會有人動你,趕緊滾吧。”慕遠清卻沒有動,而是面無表情的開口:“魔尊在哪里?”魔修不耐煩的說:“你管尊主在哪里,滾滾滾!”慕遠清冷冷看著他,“我問你魔尊在哪里,我要見他,而且我是不會走的!”魔修一驚,沒想到慕遠清不但不走還如此囂張,眼神頓時陰冷下來:“怎么,不走還打算留下來?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嗎?老子早看你們這些偽君子不爽了。”慕遠清此刻根本不是這些魔修的對手,但是他毫不畏懼,似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依舊是那句話:“我要見魔尊。”眾魔修:“……”慕遠清冷冷道:“他是吩咐我可以離開,但又沒吩咐我不能留下,我現(xiàn)在是他的客人,你們這樣阻攔我,連通傳一聲都不肯,難道不怕他出來以后懲罰你們?”臥槽,這句話好像有些道理啊……尊主只吩咐他可以走,不準傷害他,又沒做別的吩咐,自己等人若是自作主張,等尊主出來不好交代怎么辦?眾魔修相視一眼,決定還是去請示一下宗浚,以免不小心犯了錯。就這樣慕遠清被帶到了宗浚的寢殿之前。那魔修踟躕了許久,還是小心翼翼的傳音進去,心道若是尊主不肯見他,自己一定要弄的這道修生不如死再丟出去,不過很快宗浚就回話了,讓慕遠清進去見他。那魔修吐出一口氣,幸好自己剛才沒沖動,他也不敢再對慕遠清無禮,冷著臉將他請了進去。寢殿里空無一人,這里平日里也沒人伺候,空空框框的……只有宗浚和葉洺,因此慕遠清一路走去都沒有遇到人,他路過寬闊的殿廳,順著黑玉鋪就的地面,終于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間屋子。房門沒有關(guān)上,輕輕一推就開了。慕遠清抬起頭,腳步忽的頓在原地。紗幔輕繞的房間之中,黑衣黑發(fā)的冷峻男子坐在那里,他抱著一身白衣的清冷男子,眼中是溫柔眷戀之色,外面的光落在他們身上,仿佛度上了一層輝芒。一黑一白,一冷一柔,竟完美的融合為一體,似乎再沒有被他們更契合的人了。本該是很美的一幕,可是慕遠清又覺得,其中似乎蘊含無盡悲哀無奈,像是臨終前的曇花一現(xiàn),讓人驚嘆美麗,又扼腕嘆息。讓外人無法踏足其中。慕遠清本來心中滿是仇恨,可是如果當年宗浚之死的真相是師兄所說的那樣……那么,孰對孰錯,誰又能說?至少,他沒有資格說。慕遠清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一定要來見宗浚和師兄一面,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終于,他看到宗浚緩緩轉(zhuǎn)過頭。這張冷峻的面容,和曾經(jīng)的宗浚并不相似,但是那幽藍雙瞳中的溫和神色,卻仿佛讓慕遠清看到了當初的那個宗浚。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穩(wěn)重可靠,永遠守護在葉洺身邊的那個人。這一瞬間慕遠清覺得宗浚回來了,他確實不會再傷害葉洺,可是他又覺得,這代價也許很慘重。宗浚眼神幽暗深沉,他看著慕遠清,緩緩道:“你為何不走?”慕遠清張了張嘴,許久,聲音沙啞的道:“我……不放心師兄……”“哦。”宗浚點點頭,表情平靜和煦,聲音低沉厚重:“既然不放心,這里你想住下也可以,隨時可以來隨時可以走。”慕遠清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說:“我要住下。”宗浚就不再理會慕遠清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明明這張臉,他已經(jīng)看了幾千年,卻似乎怎么都看不夠,看不膩,只想永生永世都這般看下去……慕遠清忽然有種喉嚨哽咽的感覺,他握了握拳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葉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葉洺:哥,黑化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