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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葉洺不愛他,又怎么會為了救他不惜性命?原來,他其實愛著自己,并不想殺自己。其實……他也后悔痛苦過……可是為什么,你從來都不說?【叮,宗浚黑化值-20,當前黑化值40】宗浚眼中滿是痛苦掙扎之色。他到底無法忘記葉洺當初那絕情眼神和無情一劍,也許葉洺是受了功法的影響,可是如果他真的很愛自己,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他的理智告訴他,葉洺不夠愛他,所以才會輕而易舉被影響,作出那樣的舉動……可是他的心里又有聲音在反駁,說葉洺是愛他的。若非愛著他,怎么可能在自己這樣殘忍的對待他之后,依舊說愛他呢?依舊為他拼命呢?這到底是愛,還是不愛?是無情到極致,還是深情到極點?宗浚忽然看不明白。………………葉洺因為傷的太重,已經昏睡了過去,宗浚唯恐擔心加重他的傷勢,一直用自己的靈力撐著護罩,不讓哪怕一點風吹到葉洺的身上,他也不顧自身的傷勢,驅動飛劍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魔宮,因為透支過度,咳出一口血來。魔宮的下人看到宗浚抱著葉洺回來了,兩人都是一身血,模樣慘烈,一個個噤若寒蟬。宗浚回到自己的寢殿,輕輕將葉洺放在床上,伸手拂去他臉上的血跡,脫下他身上破損的衣服,露出那無數血rou外翻的傷口,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夜殷……你該死!葉洺這身體是靈器,按理說自愈能力是很強的,可現在這些傷口絲毫沒有愈合的驅使,反而氣息微弱,宗浚低下頭,唇貼著葉洺的唇,將自己的靈力渡了過去。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葉洺身上的傷口終于止血了,而宗浚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他取出干凈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幫葉洺擦拭換上,然后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凝視著他的面容,眸底滿是痛苦之色。懷中的男子安靜的閉著眼睛,秀挺清冷的面容一如以往,那些傷口已經開始緩緩愈合,宗浚遲疑了很久,伸出手輕輕撫摸上葉洺的臉。眼神有一瞬間的惶然脆弱。就仿佛失去了方向,行走在迷宮之中的絕望囚徒,他一直一直憑著一股執念往前走,可是就在他終于以為自己要逃出這里,化解心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了一條死路。他所見所聞皆是假象,引誘他走向無底深淵……而真相卻隱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宗浚痛苦的閉上眼睛,低頭輕輕吻了吻葉洺的唇,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還要醒過來……因為我要聽你親口再和我說一次,告訴我那并非你的本意。告訴我,你其實愛著我。………………葉洺渾渾噩噩的睡著,不過自己好像在一個噩夢里醒不過來,忍不住呼喚888。【葉洺:哥,我怎么回事呢?雖然我是很喜歡睡覺,但是睡太久也很無聊誒……】【888:那你當時撲過去的時候沒想過后果?沒想過你裝13耍帥的時候,插足的是兩個頂級修仙大佬的戰斗?要不是你這身體結實,一道余波就劈死你了。】【葉洺:……】【葉洺:咳咳咳咳,我這不是沒死嘛。】【888:是沒死,但是傷的很重,而且靈神壁受損了,你這個世界的身體撐不了太久。】【葉洺:(⊙o⊙)啊!看來我得抓緊時間消黑化值了!】【888:呵呵。】【葉洺:好在我早有準備!攢了個大招,現在就等著我的好師弟出場了,我給他安排了很重要的戲份,相信他一定可以好好發揮的!】【888:……】葉洺暗戳戳的想,幸好當初自己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伏筆,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用上。當初他好感度刷滿,必須要三日內脫離該世界,于是腦子一抽來了個殺夫證道,殺完就該準備走了。這時候剛好有靈神壁出世,這件靈寶有凝聚神魂的功效,玄光宗是準備派人去的,但原本并不是要派他去,而是其他弟子。葉洺覺得自己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自殺或者死了不符合邏輯,但若是帶領玄光宗弟子去奪寶,混亂中被殺就再正常不過了,于是主動提出要去奪取靈神壁。他的師父元明上人非常寵溺他,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葉洺開了口,玄光宗還有誰會和他搶差事不成?于是他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這個差事。慕遠清當時非常不理解,他認為以葉洺淡漠的性格,是不會主動要求去奪寶的,他一心只有修煉天道,那些爭奪搶殺的事兒不愛做,反正他不缺修煉資源……何況還有一個在外面為他拼死拼活的宗浚,因此疑惑的去詢問葉洺。葉洺當時戲精附體,用淡淡悲哀的眼神說,他需要靈神壁,此行非去不可。慕遠清問他為什么需要,葉洺便不肯多說了,只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慕遠清又問宗浚呢?既然你想要,他怎么不去幫你搶?因為宗浚總是會去幫葉洺拿到他所有想要的東西,這種時候根本不出現太不正常。葉洺沉默了很久,說,他這一生有負宗浚太多,也想為他做一些事,彌補一些過錯。說完就離開了,然后葉洺一去不回,在那一場慘烈的爭斗中尸骨無存。雖然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慕遠清明說這件事,但是慕遠清只要知道宗浚死了,自己再稍微引導,必然就會按照他想要的方向理解,絕對天衣無縫毫無破綻!葉洺又睡了兩天,感覺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渡入他的身體,終于有一天睜開了眼睛。他一睜眼,就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落入那深邃的幽藍雙眸。那雙眸深處似乎有非常深沉復雜的情緒,痛苦、不解、迷惑、掙扎醞釀成無邊無際的黑色。原來葉洺此刻就在宗浚的懷中,而宗浚正在吻他,通過雙唇將靈力渡入他的身體。見到葉洺醒過來了,宗浚眼中驀地閃過一絲慌亂,然后迅速的松開手,緊繃著下頜。葉洺微微失神,看著宗浚,許久說不出話來。最后到底是宗浚先開口了,他聲音嘶啞,帶著深深壓抑之色:“那功法……有問題,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葉洺沉默片刻,露出一抹悲傷自責之色,輕聲道:“功法只是外因,到底是我被天道所迷,作出了錯事……沒有什么狡辯的必要。”殺就是殺了,是他親手動的手,他無法為自己開脫。宗浚額頭青筋暴起,緊緊握著雙手,聲音低沉暗啞,“那天海宮主附身你的事,為什么也不說……你告訴,我就不會……”就不會那樣對你。葉洺聲音平靜中夾雜著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