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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低聲道:“我沒事。”齊夫人擦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睛,“你都昏睡了好幾個月了,我們都以為……都以為你……”葉洺伸手輕輕抱住她,也被感染的難過了,“對不起,讓您擔(dān)心了,是兒子不孝。”齊太傅也神色激動,他嘆了口氣,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很快又有大夫過來給葉洺診脈,說他一切都好,醒了就沒事了。確定葉洺沒事之后,擁擠的人群又退了出去,齊夫人一再叮囑葉洺好好休息,別的事情不要想,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葉洺恭敬的送走母親,最后道:“紫珠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紫珠等其他仆婢出去了,獨自留下來關(guān)上門,一如往常的恭敬的道:“公子有何吩咐?”葉洺看著她,神色復(fù)雜。從李澤琛那次帶他回家,他就知道了紫珠是李澤琛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她顯然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卻依舊面不改色,仿佛和以前沒兩樣,倒是一番好城府。葉洺聲音微冷:“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身為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竟然是別人安插的jian細,哪怕她沒有惡意,自己也不能允許這種行為。紫珠聲音平穩(wěn)恭敬,“奴婢奉皇上命令保護公子,在公子面前,奴婢就只是您的丫鬟,絕不會對公子不利。”葉洺道:“但你的主人卻不是我。”紫珠跪下來道:“如果公子不要奴婢,奴婢這就離開。”葉洺確實不愿意留下李澤琛的眼線在自己身邊,這會令他感到極為不自在,但看紫珠這樣子,想了想又問:“你離開這里后會去哪里?”紫珠說:“奴婢辦事不利,只能回去領(lǐng)罰了,身份暴露被驅(qū)逐的死士,理應(yīng)被處死。”她一句哀求的話都沒說,神色也幾乎沒有變化,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一般,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葉洺的臉色卻變了。紫珠在他身邊多年,一直穩(wěn)重可靠不多話,是他非常信任的人,所以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才那樣憤怒。自己可以將她趕走,但如果因此讓她去死或者被重罰,又于心不忍……畢竟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他。葉洺眼中神色掙扎,過了會兒終于還是說:“算了,你留下吧。”李澤琛如果真的想要繼續(xù)逼迫他,根本不需要利用這個丫鬟,所以留不留下她其實無關(guān)緊要,關(guān)鍵的是李澤琛的態(tài)度。紫珠眼中終于露出一絲驚喜意外的神色,似乎沒想到葉洺還愿意留下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道:“多謝公子。”葉洺有些疲倦的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第二天葉洺起了一個大早去見自己的母親。齊夫人看到葉洺過來了十分開心,拉著他的手不放開,昨夜她提心吊膽的,唯恐一覺醒來兒子又出了什么意外,如今看他好好的才終于放下了心。葉洺想了想,問道:“娘……我昏迷了這么長時間,表妹那邊可有怨言。”他說著露出十分愧疚自責(zé)的表情,畢竟當初他是準備同表妹成親的,但誰知道一眨眼……齊夫人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猶猶豫豫的說:“你不用擔(dān)心,那邊不會說什么的……”葉洺連聲道:“怎么可以不用擔(dān)心?孩兒委實對不住表妹,準備擇日親自去左府請罪。”齊夫人按住他的手拍了拍,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孩子……現(xiàn)在沒有了左府,也沒有了婚事,所以你不用去了。”葉洺十分疑惑:“這是什么意思?”齊夫人說:“幾個月前,前太子試圖逼宮謀反,被皇上殺了,那些幫助他的人抄家的抄家,獲罪的獲罪,左家也牽扯進了這件事……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哎,說起來當初沒能成親也算是幸事,否則如今我們家也要被牽扯進去。”她說著滿臉后怕之色,雖然非常痛心左家的遭遇,但這種罪名卻是萬萬不可沾上的。葉洺終于大驚失色,他當然知道太子謀反的事,但是左家也是太子的人卻是他沒想到的,震驚的道:“這,這可是真的?”齊夫人點點頭,“如今外面還風(fēng)聲鶴唳,你這些天一直昏睡所以不知曉……我們家畢竟也和左家有過婚約,曾經(jīng)走的近,雖然這次僥幸沒有牽扯進去,但日后出去說話行事還需小心謹慎,不要落下話柄了。”這道理葉洺如何不知曉,哪怕他們家是清白的,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拿這件事來攻擊,也會對父親的仕途和自己家的安危造成傷害。盡管葉洺清楚李澤琛不會傷害他們家,但謹言慎行卻是沒錯的。他如今最擔(dān)心的,還是左儀芳,他相信儀芳是無辜的,但畢竟受家族牽連……齊夫人知曉自己兒子對表妹有情,又心軟善良,不忍心的勸道:“別多想了,這種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這都是命數(shù)啊。”葉洺神色復(fù)雜,似乎心情混亂,坐了一會兒就走了。【888:你倒是演戲演全套。】【葉洺:那當然,畢竟按理說我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外面發(fā)生的事的,如果表現(xiàn)的一切都知道豈不是太假了?這種簡單的錯誤當然不能犯,而且我身邊還有李澤琛的眼線呢。】【葉洺:他不得不放手,肯定每天都看我的消息聊以慰藉思念之情^_^】【888:……】………………葉洺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就回到了翰林院,日子恢復(fù)了平靜,除了沒有成親倒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同僚好友們看到葉洺終于醒了,紛紛邀請他出去吃飯喝酒,聊天八卦。葉洺卻對這些事表現(xiàn)的興趣缺缺,心不在焉,別人看他這樣子便打趣他這是流年不利,自己得了一場怪病不說,好好的未婚妻就這樣成了罪人。葉洺每每聽到這里,都表情沉默,似乎確實有些難過。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至少表面上風(fēng)波是平息了。而葉洺甚至連見李澤琛面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身份根本不夠資格上朝,雖然同處一城,但出了那座皇宮,就宛如天地之隔。【888:你現(xiàn)在連李澤琛的面都見不到了,但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葉洺:沒有必要著急,我要見他很容易,別忘了他的人還在我身邊。只要我想見,給個話還不是分分鐘就來了,他只是怕我為難所以才忍著不來見我而已。】【888:但是白蓮花先生,你好意思傳話叫他過來?】【葉洺:放心,就算我不說他也會來的~】【葉洺:我覺得他忍不了多久,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嘛^_^】齊夫人每個月都會到寒水寺上香,葉洺偶爾會陪同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