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川愣了愣，哪怕是歐恩和拉爾文這樣與他齊名的高手，也沒能聽見里斯直接稱贊他們“厲害”，所以說，賽斯頓·林德已經(jīng)到達(dá)天外飛仙的級別了嗎？

“有一次練習(xí)賽，我們對陣azu，賽斯頓·林德完全切斷了我和康納之間的配合。而康納在賽斯頓的面前很無助。他就像個魔術(shù)師，他的把戲哪怕被對手看穿了，他也能笑著將它貫徹到底。”

聶川沉默了，然后他從后面抱住了里斯，兩個人的臉頰挨在一起，也許不是很用力，卻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溫度。

“里斯，從前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出色，但是因?yàn)橛心悖援?dāng)我面對歐恩以及面對拉爾文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我可以很出色。所以等到我累計了更多的經(jīng)驗(yàn)，變得比現(xiàn)在更有爆發(fā)力和速度的時候，我覺得當(dāng)我們在聯(lián)賽的決賽圈碰上azu的時候，說不定我會感嘆‘原來我竟然可以這么厲害’！”

里斯抬起手，揉了揉聶川的后腦：“真的不知道誰給你這樣的自信。”

“你啊！”聶川想也不想地回答。

早上的比賽實(shí)在太累了，聶川直接蜷在床上開始午睡。就在他睡著的時候，聽到床下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而且自己的床好像也在移動。

“媽呀——是不是地震啦！”他掀開被子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里斯在推他的床。

“你繼續(xù)睡好了。”

“你推我的床干什么呀！”

“當(dāng)然是讓我們兩可以睡在一起。”

聶川側(cè)過臉才發(fā)現(xiàn)之前擺在他們兩個人床中間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都被里斯挪到一邊去了。

“我下來幫你一起推！”聶川找自己的鞋子，卻發(fā)現(xiàn)鞋子留在之前的位置了。

“不用了，你就坐在上面好了。”

聶川笑了。

里斯推床時候的表情，比今天比賽的時候還要認(rèn)真。

當(dāng)兩張床并在一起的時候，聶川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個滾，從自己的床上滾到里斯的床上，然后擺出一個大字。

“感覺好爽！”

里斯抬起膝蓋，正好跪坐在聶川的雙腿之間，聶川正要曲起自己的腿繞過里斯的時候，里斯卻覆了上來，雙手壓在聶川的耳邊，低下身來，他的鼻尖在聶川的鼻尖上蹭了蹭：“這樣，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也有足夠的位置了。”

聶川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什么……‘其他事情’？”

“你說什么‘其他事情’？”

里斯吻上了聶川，不斷地含吻著，舌尖柔和地蹭過聶川，沒有了以往的焦躁和狂亂，顯得繾綣而溫柔。

聶川閉上了眼睛，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好像時間也會變得緩慢起來一樣。

里斯知道聶川累了，只是側(cè)過身來抱著他，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聶川很喜歡這樣的觸碰，伸了伸脖子，然后睡著了過去。

這一覺，聶川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有人捏著鼻子將他叫醒。

“起來了，聶川。不是要去見高等教練嗎？”

聶川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自己的運(yùn)動手表，驚叫了起來：“都晚上七點(diǎn)四十啦！我怎么這么能睡啊！”

“你本來就很能睡，大概是你的身體也知道你需要長腦子，所以自動調(diào)節(jié)了那么多睡眠時間吧。”

“可是我還沒吃東西呢！我好餓！”聶川一邊嘟囔著一邊找鞋子。

里斯將一個三明治塞進(jìn)他的手里，然后半蹲下來給他系鞋帶。

聶川想到今天比賽暫停的時候里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系鞋帶，那個時候自己覺得羞赧，而現(xiàn)在，他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diǎn)，好讓他看清楚里斯系鞋帶的指法。

就在里斯抬起頭的那一刻，聶川彎下腰吻在了他的眉心。

里斯的目光暗沉了下來，聶川知道里斯動情時候的表現(xiàn)，他裝作沒有看見，一口咬在三明治上。

一會兒他們還要去見高等教練，聶川知道里斯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啊，熟悉的口味，聶川眨了眨眼睛：“喂！這個是你做的？”

“是啊。”

“這里沒有廚房。”

“所以我借了別人廚房做的。趕緊吃，吃完了我們走。”里斯站起身來，在聶川的臉頰上擰了一下，“你剛才撩撥我，我記下了。以后還。”

聶川無語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把它當(dāng)做單純的情感表達(dá)呢？為什么一定是‘撩撥’呢？

他們來到了高登教練的公寓，聶川開門下車的時候問里斯：“你要一起上去嗎？”

“高登教練想要說的話是針對你的。我不在場，也許他更好說出口。”

“哦……好吧……”聶川抓了抓后腦。

里斯是dk的王牌，有什么是里斯在能讓教練說不出口的呢？

高登教練等候了聶川很久了，就連紅茶和曲奇餅干也準(zhǔn)備好了。他仍舊穿著今天比賽時候的西裝，這說明此時此刻他仍舊處于工作的狀態(tài)。

“艾倫，你今天的表現(xiàn)我無從指摘，你已經(jīng)超出我的預(yù)料太多太多。正是因?yàn)檫@樣，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提出一些更加苛刻甚至于更加‘不可能’的要求。”

聶川低下眉來，思索了片刻回答：“許多年前，我們認(rèn)為登上月球是不可能的，但現(xiàn)在在月球上留下足跡的不止一個人。教練，如果你想說的是azu或者賽斯頓·林德的話，請你直言。”

聶川有種感覺，賽斯頓·林德對于里斯來說一定是一個不一般的對手。

高登教練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賽斯頓·林德真的是月球的話，至少目前還沒有人成功登陸。”

聶川的拳頭緩緩握緊。

高登教練打開了電視機(jī)，播放起了一年前dk與azu的那場比賽。

里斯與賽斯頓可謂棋逢對手，賽斯頓的速度與彈跳力與里斯旗鼓相當(dāng)不說，好幾次里斯的空中變向都被賽斯頓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封殺。而賽斯頓的控球能力讓聶川驚嘆這簡直就是nba頂尖運(yùn)動員的水平。靈活多變的康納在賽斯頓的面前完全失準(zhǔn)，賽斯頓的變向基本上不會超過三次就能晃過康納，康納就算想要憑借速度再度追上幾乎不可能。

“你看清楚他的橫向移送了嗎？”高登教練故意暫停了錄像。

聶川瞇起了眼睛：“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看清楚了。”

“你的動態(tài)視力很好。但是你能看清楚和能跟上是兩回事。而且緊緊跟上是不夠的，你必須要移動到他的前面去。賽斯頓有自己獨(dú)有的步伐，要學(xué)會他的步伐只要肯努力，卡洛也好、黑山也好、尤因也好都有可能。但歐洲步到了球星韋德那里就被發(fā)展成為韋德迷蹤步，交叉變向到了阿倫·艾弗森那里就被冠以獨(dú)有的印記，是因?yàn)樗麄兪┱沟谋热魏纹渌硕家谩０瑐悾@就是賽斯頓crossover。”

那是一套同側(cè)變向之后接背后運(yùn)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