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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深夜里注視著他,那么無力,那么絕望,像是就要碎了。“唉……”趙達達心煩氣躁的撓撓頭發,覺得自己真是賤的可以。他做好了再次見到陳洲的一切準備。比如陳洲可能已經無所謂的睡下,看見他來了,迷迷糊糊的揶揄一句“怎么回來了”,要不就是還在忙,聽到有人進來喜氣洋洋的過來抱抱他,跟他說這一切都是騙他的,再不濟兩個人也得吵一架,吵夠了陳洲就把他從別墅里扔出去,并表示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所有的一切趙達達都想了,唯獨沒想到陳洲會在他懷里哭的像個孩子。陳洲的兩只手吊在床頭,手腕被磨的發紅,隱隱有了流血的預兆。他渾身都是汗,疼的哆哆嗦嗦的,水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迷茫著沒有焦點。趙達達突然就難受的不得了,陳洲太可憐了,其實趙達達仔細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他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允許自己被毒品那種東西侵害,如果不是被人設計,怎么會毫無招架之力的任由它吞噬自己。趙達達摸著陳洲濕漉漉的頭發,然后心疼的直哭。陳洲還沉浸在自己的半夢半醒間,抽噎著求“mama”救救他。趙達達把他抱的更緊,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把皮帶解開,陳洲被綁的疼了,兩條胳膊收了回來,死死的揪著趙達達衣服,像是怕他離開。趙達達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都不需要知道了,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幫助陳洲戒毒,他不能讓陳洲這么不人不鬼的活著。第39章第39章上午十點,一片絢麗的寧靜中。陳洲緊閉著雙眼側身躺在被子里,臉色蒼白,全身有種力竭后的放松,柔軟的像只小動物。這種沉睡來之不易,陳洲的兩個手掌都在昨夜如墜十八層地獄般的痛苦中攥出了血,他的嘴唇咬破了,眼睛下有一片很明顯的灰,在如雪的皮膚上顯得異常深刻。默不做聲很久,一道影子從床上緩慢起身,陽光被遮擋在厚重的埃及棉外,他赤腳站在地板上,朝著窗邊走了幾步,隨后兩只手揪住窗簾,雙臂猛的打開——嘩啦一聲,金色的陽光終于脫離了禁錮,鋪天蓋地的灑下來,灑在陳洲的眉眼上。陳洲在睡夢中皺著眉,溫熱的感覺像是一只有力的手,把他從困倦中拽醒。經歷了非人的一晚,陳洲的五臟六腑都虧損的厲害,連用力的喘幾口氣都疼的如同針扎。他倉皇的用手背擋著陽光,隨后便在指縫中看見一角淡影。陳洲心里一緊,把手顫抖著放下來。趙達達纖瘦的身子背對著陽光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笑,說:“早上好。”陳洲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也許毒/品的力量太過強大,已經讓他在無盡的思念里有了虛渺的幻影。陳洲微微的闔上眼睛,像是努力的讓自己恢復清醒,幾秒后他再一次睜開眼,人影還在。“……達達?”一整夜的折磨,陳洲的嗓音啞的像是被車碾過似的,絲絲縷縷的氣音間,念的是他的名字。趙達達舔舔嘴唇,往陳洲的身邊湊。“我回來了。”他說:“你還要不要我?”陳洲支著上半身,雙臂朝他張開,那是個等待擁抱的姿勢。趙達達跳到他懷里,陳洲抱著他,手臂勒的緊緊的,像是小孩子在對待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不愿意讓任何一個人來觸碰它,一點點心疼和舍不得都露在臉上。趙達達背靠在陳洲的胸膛,感受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趙達達感覺著陳洲噴在他脖頸上的氣息溫度不對,掙了一下想給他看看。陳洲把胳膊環的更緊,聲音嘶啞的說:“對不起……”趙達達把掙動的身子松下。“達達,我吸/毒了……”陳洲的語氣里夾雜了太多的死灰般的絕望:“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藥可救,卻還是想要更多,應該放你走的,可是這一次……我舍不得了……”趙達達低下頭抽了下鼻子,眼前的景物開始漂浮。“……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生活,習慣了被冷漠的對待,也習慣了不被人愛,沒人教過我該怎么好好活下去,有時候我也會想,我這樣的人,活著到底有什么意思……”陳洲把頭貼在趙達達的肩胛骨上,那里溫度驚人:“你是這世上除了我mama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好的令我都有些怕了,”他笑:“我這么說你一定覺得很矯情,也是啊,我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卻依賴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說出去怕是會被人笑死的……但是達達……”陳洲像是在笑,但聽上去卻如同在哭:“如果有一天你想走了,一定不要告訴我,我怕我知道,該放不了手了……”“不會的,不會的陳洲,”趙達達在他的懷里把身子轉過來,陳洲的雙目通紅,像是兩顆血瑪瑙:“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陪著你戒毒,陪著你過嶄新的日子。”陳洲無力的搖搖頭:“戒不了的……”“為什么戒不了?”陳洲嘴角抿成一條線,微微向下彎起,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你知道讓一個人聽話的最好辦法是什么嗎?就是控制他,而控制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他。”陳洲費力的扭過身體躺平,他平靜的看著天花板,深刻的面部線條籠罩在一片明朗的榮光里,卻脆弱的令人嘆息:“在一些人眼里,我就是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殘次品,留著無用,丟了可惜,放的遠了覺得難以掌握不放心,留在身邊又總怕這東西死灰復燃燒著自己,想了想,還不如干凈利落的折斷他的翅膀,讓他茍延殘喘的活在自己腳下,這才安心。”陳洲自輕的話刀子似的磨在趙達達心上,這一刻的趙達達出奇的憤怒,帶著恨的,怨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也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他想,如果自己是一個和陳洲旗鼓相當的人,是不是在這種時候,他就能像一個避風的港灣,把他的愛人籠在身邊,讓每一個傷害他的人都嘗嘗自己的厲害,給他看得見的安全感,讓他不再害怕。可是趙達達什么都不是,他像這是世界上的大多數一樣,勉力生存,除了空有一腔被血澆灌的愛,他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做不到。巨大的絕望像是一塊巨石,墜著他陷入無限的深淵。該怎么辦?誰能來救救他?樓下的門鈴聲響,趙達達側耳聽了兩聲,最后沉默的披著衣服下樓。門外站著幾個黑衣男子,打頭的那位臉上有一道很粗糲的傷疤。“大陳總呢?”打頭的男人問。趙達達直覺這些男人不是好人,他下意識的就想關門,而門口的刀疤男顯然更加眼疾手快,他連身體都沒動,只單單把住門邊就讓趙達達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