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凡妻、我家道侶是鴻鈞[洪荒]、七點六分十九秒、父子嫌隙、亂族/豆蜋、小妖孽、千金易換、(寫文)成神系統啟動中、強勢攻防、女配又又又變美了[穿書]
的眼窩射出,很扎人。未等陳洲說話,他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趙達達忙手忙腳的給他拿出來,上面沒名字,一道省略號。陳洲看見那串“省略號”皺了下眉,隨之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趙秘書。”陳洲沙啞的嗓音瞬間清亮了,整個人的聲音像是某種冰冷的武器,涼颼颼的。對面說了什么,趙達達聽不清,只知道最后陳洲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撂了。年輕大夫把筆懟在桌面上,顯得很不耐煩:“病人,來,我先聽一下。”“不用了,你給我開藥就行。”陳洲作勢起身,整個人眼前一黑,晃了一下。年輕大夫不動聲色,仰著臉看他:“藥是我開,你現在這個狀態,開藥也無濟于事,肺要是燒壞了,就不是打針吃藥的事兒了。”陳洲點點頭:“我知道了,開藥。”“不是,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啊?你這個病人怎么這么不配合!”年輕大夫冷著一張臉,目光鉤向趙達達:“病人家屬,你們家病人怎么回事,不聽話啊。”趙達達弓著身子賠著小心,一面怕惹著陳洲,一面怕惹著大夫,兩面難做。陳洲看了眼醫生辦公室的鐘表,時間差不多了,他爸又派了秘書來傳話。陳洲不愿意在陳父的面前示弱,再說那人也不會心疼他,他這個樣子過去,十有八/九會被他爸認為是嬌氣。陳洲縱然不在乎這些,也不愿意平白的討個無趣。可他現在燒的渾身疼,眼底一片紅,大夫又給他遞了根體溫計,拿出來一看,將近四十一度,這么燒下去,人就廢了。年輕大夫給趙達達使了個眼色,趙達達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陳洲的手機,兩秒后手機關機,年輕大夫伸著手接過去,把手機鎖緊了抽屜里。陳洲:“……”“現在手機沒有了,你走,肯定是不能走了,乖乖讓我檢查一下好吧。”年輕大夫把著聽診器,不由分說把陳洲按在椅子上聽了聽,發現一切都正常,萬幸沒燒出肺炎來。“挺好,這身體素質不錯,就這么燒了四天還健康著吶,得好好珍惜。”趙達達被陳洲陰沉的目光掃的渾身不自在,聽見這話茬趕緊接了過來:“我哥這人比較倔強,麻煩大夫了。”大夫擺擺手:“這都是小事,但是你這個做弟弟的還是得多關心關心你哥,不能任由他太自我。”“一定一定。”趙達達心虛的說著,小心謹慎的扶著陳洲站起。大夫開了藥,趙達達去取藥打針,陳洲踉蹌著走,出門的時候特意看了眼門前的公示牌——主治醫師:潘就衡……陳洲在醫院打了個吊針,趙達達在小潘醫生的建議下給陳洲開了個病房。陳洲實在有心無力,更何況手機也不在身邊,只能迷迷糊糊的躺在病房里睡了一覺。可這覺也沒睡好,針打了一半,一群人就推門進來了。陳洲的體溫多少降下去一些,大約維持在三十九度左右,總歸比最初清醒了一些。來人盡是西裝革履,個個端著一個小筆記本電腦,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沖到了病床前。趙達達有些摸不清頭腦,問:“你們是誰?”來人也不理他,徑自推了陳洲醒來。“唉唉唉!你們干嘛啊,人剛睡著——”陳洲被迫清醒,一睜眼就看見了幾抹黑影子。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嗓音沙啞,沖著趙達達說:“給我倒杯水。”趙達達被這群人氣的就要暴起,無奈于自己跟個豆芽菜似的,只能咬牙忍了。陳洲喝了一杯水,然后坐起來,問:“什么事?”他太清楚家里那位老太爺的作風了,明晃晃的關了手機,這時候老爺子還能穩穩當當的等著他過去,而不是派人把他粗暴的薅回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陳洲不去問些沒用的問題,他嗓子疼,只抓著有用的問。打頭的男人回道:“大陳總,陳董事長讓我們把這些報表送來讓你簽字。”陳洲說:“我知道了,放這兒,我看完再簽。”男人沒動,目光依舊灼灼。“什么意思?”陳洲的聲音冷了下來。正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來:“李護士,這是怎么一回事兒,病人應該好好休息的。還有,你們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好不好?”潘就衡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依舊不耐煩的擠過重重人群,并對著打頭的男人說:“……你讓讓。”說完他把聽診器戴上,認真的查了查,問陳洲:“感覺怎么樣?要是有胸痛的情況要及時讓你弟弟告訴我,千萬別燒出炎癥,不要大意了。”黑西裝們一聽見弟弟紛紛皺了下眉,目光審視的看著趙達達。趙達達渾身打了個激靈,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潘就衡眼一搭感覺出了什么。陳洲深深吸了一口氣,顯得人很累,他問潘就衡:“有單人病房嗎?”潘就衡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有是有,就是價格高點,年輕人不要總想著驕奢yin逸啊。”陳洲對他的打趣不理會,繼續說:“我這邊事情多,影響了別人也不好,開一個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潘就衡對他提出的換病房有些不滿意,他從進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幫人根本就不是看病人來著,要是換成單人病房保不準還會一天來煩幾次。可是轉念想想陳洲的這個意見也不無道理,終歸比在這兒更自由一些。潘就衡把口袋里的手機交給了一邊站著的趙達達,色厲內荏的告訴他一定要把握住cao控手機大權,不能讓病人過多的接觸,要安心養病。可他的話還沒等說完,打頭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催促:“大陳總,陳董在公司里等著呢,您沒過去,他已經很生氣了,再說都是公司事務上的文件,要不然……就不要看了吧。”“盲簽?”陳洲挑著語氣:“虧的公司養你,出了事你擔著?”陳洲眼里的那點戲謔又出現了,好像什么都懂,而什么都不捅破。可說歸說,陳洲還是接過了文件,問了一句:“哪份最急?”黑衣男身后的另一個男人湊上前取出最后的那本。陳洲沒看,翻著在需要簽名的地方寫下了自己的大名,幾個名字而已,像是使了很大的力氣,蒼白的臉低著,露出明麗的輪廓,有些脆弱。“這一份去給陳董,剩下的明天再說。”“可是……”陳洲的眼睛挑起上看,像是狼:“沒有可是。”一群人盡管還有很多要說的,但誰也沒敢先開口,最后鞠了一躬離開了。潘就衡一直沒走,他問詢著別的病人,可余光一直留意,總覺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