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變得無奈的臉,孚木南就知道她的出逃計劃定是成不了了,她還是老樣子,不論想得多大膽,孫夫人一句話下來,她還是會乖乖聽話的。 前院的熱鬧時不時隨著晚風飄至后院,隱隱地還夾雜著些酒香,讓人在感到絲絲寒意時也感到些溫暖。 “怎么一個人坐在這?” 孚木南微偏了偏頭,便看到不知何時站到那里的方灲。“王爺來這后院怕是有些不妥。” “要見你,只能來后院,不是嗎?”方灲走到她身邊,小心地擋住了過道的寒風。 “王爺找我有何事?”她站起身,理了理被坐皺的衣衫。 見她面色有些不好,他解下肩上的披風欲給她披上,不料她往一旁讓了讓,“多謝王爺好意,今晚的風挺喜人的,我想多吹一吹。” “怎么?舊情人成親,你不高興了?”方灲索性將披風扔到了一旁,雙手抱胸,古怪地看著身邊的人。 “舊情人?”孚木南反應良久才知他說的是孫冀然,“舊情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據我所知,他還未成親。” 聽她如此說,他突然有些不懷好意地湊了過去,“你剛不是問我找你何事嗎?這么久不見,倒還真有些事告訴你,其中一件嗎,就是你說的舊情人已經訂親了。” 申澤玉訂親了?不過也是,以申相對自己的態度,直接給兒子說上一門親才是最妥當的。她低頭看著腳邊的草叢,“嗯,王爺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見她微微緊握的手,方灲眼神暗了暗,“本王不日就要成親了,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宴?” 成親?他要成親?也是,他與大哥同歲,早該成親了,“如此,便恭喜王爺了,只是到時我應已離京,怕是不能親自到場給王爺賀喜了。”想了想,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這是我師父配置的解毒丸,關鍵時候能保命。”這藥,她僅得了三瓶,一瓶在孚木北那兒,一瓶昨晚作為賀禮送給了孫冀然,這最后一瓶本是她用來防身的,只是人家成親,總得表示一下才妥當的。 “你難道沒有什么想問的嗎?”看著她手中的藥瓶,方灲就那樣站著,一點都沒有要接的意思。 “問什么?”孚木南抬眼看著他,可是那眼中太過深邃,讓她不得不偏向別處。但下顎上突來的力道,讓她不得不正過頭,還未出聲,唇下便被牢牢封住,牙關被輕易地撬開…… 聽到有聲音靠近,孚木南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人,只聽耳邊低笑一聲,人便被帶到了假山后,她還未站穩,粗重的氣息又霸道地壓了過來,后背枕在凹凸山石上,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他的手就代替了身后的山石。 腳步聲由遠及近,又由近至遠,孚木南只感覺渾身發熱,頭暈乎乎的,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了。 “再不喘氣,你就再也喘不了氣了。”耳邊戲謔的聲音,讓她瞬間神魂歸位,不由心生怒意,“這難道還怪我?!” 聽她之言,方灲悶聲笑了起來,“嗯,怪我。” 孚木南也不理他,推開他整了整衣裳,便往外走,無奈手被人拉住了,“等一下,簪子歪了。”說著伸手給她撫了撫,又將她散下的碎發撫到耳后,在她耳后輕聲道“你今晚很美。”只是往后還需養胖些。 “知道了,可以放開了?”她抬了抬仍被握住的手,努力穩了穩有些不太規律的心跳,以往發病并沒有如今這般癥狀啊,該回去讓骨井看看了。 見她要走,方灲徑直將人又拉回了懷中,“怎么?吃抹干凈就想跑啊?” “你有少塊rou嗎?”她往后仰了仰,避開他靠近的臉。 見她躲閃,他也不生氣,站直了身,狀似想了想道,“也對,既然沒什么損失,那就多親幾下好了。”作勢又俯下身去。 “你想怎樣?”孚木南終是有些招架不住。 “可還記得這個?”說著從衣袖里拿出一物。 孚木南借著微弱的光,看到了他手心里的玉葉子,她記得這是自己當年對他救命之恩的許諾。“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嗯,我想想……正好我成親時缺了個新娘子,要不你替一下。”方灲一本正經地道。 “婚姻大事豈容兒戲?何況你還是一個王爺!”不知為何,聽他如此說,孚木南有些動怒,那將是要陪著過一輩的人,他如何能如此隨便?! “你如何看出本王是在兒戲?”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孚木南突然有些心慌了,因為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認真、倔強以及勢在必得。慌忙伸手推了推他,想從他的束縛中逃離,只是卻被越抱越緊,最終也只能放棄掙扎,任由他抱著,看著遠處有些昏暗的燈光,孚木南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事我應不了。” “因為什么?是你想回南地,還是你哥不同意,抑或是……你身上的舊疾?” 孚木南越聽越心驚,不由得抬頭看向他,“你如何得知?” 方灲笑了笑,松了松抱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到了光亮中,“你指哪一件?是說你在京都呆不下去了,還是你大哥在四弟府上當謀士,抑或是你活不過而立之年?”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再問我?”孚木南有些氣悶,感覺自己心中的大事,在他嘴中都變得輕飄飄的。 “四弟與我只是政見不同,但并不像太子和二皇兄那般勢同水火,最后不論我倆誰坐上那個位置,都是各憑本事。即便是我們互不相容,若是我成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定不會為難你哥,若是我敗了,你哥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我。”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孚木南撇了撇嘴。 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嘴角不由翹了翹,“不止呢,你若是想回南地,等完婚了我便派人送你回去,等這邊事了,再去接你。”說著,他緊了緊懷中的人,“至于你的身體,我定會看管得比你好。” “可是我陪不了你幾年。”看著他一臉憧憬著兩人的將來,孚木南眼中不由暗了暗。 “所以得趕緊成親啊,我已經讓欽天監去挑日子了。” 孚木南一臉恍然,剛剛的感動消失殆盡,“你預謀已久?!” “嗯,父皇圣旨都擬好了,只是我想自己先告訴你,所以壓著沒發。” 她不由挑眉,“是不是我不同意你就直接讓陛下下旨了?” 方灲湊近她,似笑非笑道,“你會不同意?” “我現在同意了嗎?” “嗯,那我明日就讓福公公宣旨。” 孚木南“……” 前院的聲音漸漸停歇,想來時候也不早了,“你可有想過申公子。” 聽她終于談起阿澤,方灲哼了一聲,“心虛了?誰讓你還沒開竅就胡亂答應別人?” 孚木南揉了揉額角,